赠药山高僧惟俨(二首)① 一 练得身形似鹤形②,千株松下两函③经。 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霄水在瓶④。 二 选得幽居惬野情⑤,终年无送亦无迎⑥。 有时直上孤峰顶,月下披云啸一声⑦。 【注释】 ① 药山:今津市棠华乡,山上多芍药故名。其山北接白云,南连红岩,金刚伏其下,中峰曰长啸峰,为唐僧惟俨长啸处。高僧:有高行的和尚僧人。惟俨:南康信丰县(今江西赣州市)人,南岳石头希迁禅师法嗣。在药山弘法达40年,授徒众,致使药山声名远扬,清世宗封之为“达宗弘道禅师”,是中国佛教史上的名僧之一。二首:《全唐诗》注云:一本无“二首”字,第二首题云“再赠”。澧州志则将第二首署为“释惟俨”,并以“山居吟”为题,诗则全同。 ② 鹤形:鹤的形态。苏轼有“鹤形自瘦非关老”句,此指惟俨的身体清瘦得像鹤一样。 ③ 函:套,一套书叫一函。二函经,即二套佛经。 ④ 云在青霄:在佛家眼里,白云在天空,舒卷自如,悠然自得,无所窒碍,正是淡泊闲适、安祥自足的禅意的象征。水在瓶:比喻禅心如水在净瓶,清照晶莹,毫无尘杂。 ⑤ 幽居:幽静的居处,隐居。野情:酷爱自然的情性。同“野趣”。 ⑥ 无送亦无迎:指和世俗之辈毫无来往。 ⑦ 披云:分开云雾。啸一声:据《直隶澧州志》载:“僧惟俨,唐太和中,建慈云寺于药山,尝夜行,云开月见,长啸一声,应澧阳九十里,居民尽谓东家,明晨递相推问至药山。众徒曰‘和尚昨夜山顶一啸耳’鼎州太守李翱闻此赠以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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