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文/阳桂生
有段时间,飘泊在深圳,我好像得了轻微的抑郁症,越是人多,我越感到孤独,我忽然很想念老家湖南那安静的河边小屋。河边小屋一个人也没有,竟使我无端的想念它,心里有一种柔软的痛。儿子善解人意,同意我回去。待回到家,荒芜的菜园,寂寞的果树、花草,单调的鸟鸣,一个很实际的孤独漫天遍野的包围过来。忽然想到死,觉得目前现状,很不适合生存。漫漫长夜,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突发病死了怎么办?可能腐烂在家没有人知,因为家乡的人以为我在深圳,深圳的人以为我在家乡。想到这就有点恐怖,于是只好又去深圳。
当时还有个阴影,写文章闹出了风波,酉阳桃花源向全国征文,我为酉阳桃花源撰写文章搞出了纠纷,爆炒到互联网上去了,湖南这边呈压倒态势批判我,身为湖南桃花源里人,却为酉阳桃花源唱赞歌,上纲上线讽刺我“拿了俄国人的卢布”。此事尚未止息,澧县垱市镇搞征文活动,镇委领导打电话来力邀我参观垱市镇,酉阳的事阴影还未消散,心有余悸,婉言推辞,急急逃离去了深圳。九月中旬去的深圳,须臾月底,想到征文9月30日截稿,还有三天,忽然脑筋又转活了,还是写,我的人生经历和垱市有段缘份,此次不写,以后更难开笔。于是写。
就是这次写,引来一段姻缘。
在互联网上认识了网名小红帽,她在广州带外孙。微信里,她问我在忙什么,于是我把草写的征文发过去,写一段发一段,请她为我把关挑刺,对错别字和病句,帮我订正、改错。她居然能发现病句和错别字,这使我很惊奇。
她居然懂这个。
而且很热心。2013年的微信朋友圈还很冷清,乍暖还寒,蛤蟆都还没有苏醒。我写文章,并不都是一挥而就,潇洒脱稿,有的甚至有漫长琐碎的修改推敲过程。又喜熬夜,凌晨一、两点了,还在伏案。那篇征文写垱市的,篇幅写得很长,里面涉及了方方面面,有写景,有情爱,有民俗风情,有诗词歌赋。因为推敲修改,就把小红帽纳入了“监制”,动不动就发过去,请她把关挑刺订正。深更半夜了,她的手机时不时的鸣响,而她也不厌其烦的开机审稿,惊动了她的大丫头:“妈,这是谁呀?”
终于在截稿前完成了垱市镇的长文大篇,老实说,写酉阳的还没这么费劲,为酉阳写的是6000字,大报一整版,一个通宵一气呵成。
由于这个征文写作的契机,我和小红帽沟通了对话的渠道。 这是2013年的9月。
第二年三月,春暖花开,我们广州见面。发现她还喜欢摄影,于是好感又添了一份。我有近50年的摄龄,仅次于绘画。四人帮倒台后,普通市民也能购买照相机了,我立即用三个月的工资,120元购买了照相机,以后递次添置齐了冲、洗、印、放全套照相洗印设备。我最先加入的是省新闻摄影学会,拍照,使我深爱大自然的天性得到很大的释放。
她也喜爱摄影,结伴顺理成章。河边、山涧;大堤、山林,都留下我们的足迹。
摄影,小到一尾蟋蟀、一棵草,大到一座城、一道远山,待拆的房子,新建的楼房,旧人、新事,都是我们镜头下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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