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宝的故事》第二章学生时代第10节艰苦求学之二砍柴，之三除草，之四挖野菜

文工

2、砍柴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柴火是其中的一大项。农村居家过日子，谁也离不开柴火。
在我读小学和初中的年代，除了放牛，砍柴也是我从事课余劳动的重要内容。
为了在父亲背负的沉重负担上减轻一点点压力，在星期天、寒暑假，我常常跟随哥哥姐姐或村里比我年长一点的人去山上砍柴。如果能邀到与自己年龄相当的男性伙伴，便三五成群地去比较高、比较远的大山里如坝冲里、架涧冲等地砍棒柴，一边砍柴，还一边唱山歌。我们砍柴时唱的那些山歌是从大人们那里学来的，其内容粗俗而下流，只有山野之味，没有文雅之风。现在想起来真唱不出口，但当时能解除疲劳，转移饥饿，穷人穷作欢，苦中寻乐趣，却也其乐无穷。
别看砍棒柴虽然只是一项普通而简单的劳动，但却有许多讲究，棒柴砍下来之后，比划长短，剔除枝桠，用藤条或者檵木条捆成两捆，两捆柴重量相当，长短一致，上下一般粗，用矛千分别穿入两捆柴的中上部，然后挑起来试一试又放下去倚靠在山坡边，如果自己挑起来舒适，觉得满意就行，如果连自己也不满意，则重新加工整理。
先把柴砍好捆好穿好的人要等伴，结伴而来同伴而归，等到同伴们都砍好捆好穿好了柴，便一路行走在山间小道上，一路欢声笑语，一路品评砍柴的成绩，既看谁砍的柴火质量好，数量多，又看谁捆的柴火外形整齐美观。柴火既砍得多又捆得好看的人充满了自豪感，樵夫气十足。如果邀不到同伴，我就独自前往村子的对门岭上或村南的石山岭上砍茅柴即灌木。
3、除草
父亲是个惜土如金的庄稼汉，为了战胜饥饿，解决全家人的温饱问题，他恨不得把丰收的种子撒遍天涯海角，到处长满庄稼，遍地粮食成堆。
在这种愿望驱使下，他常常起早摸黑，披星载月，没日没夜地干，把别人弃之未用的零星瘠薄土地，哪怕是田边地头山脚，只要是能种上几十蔸庄稼的地方，都一锄一锄地挖垦出来，种上萝卜、白菜、辣椒等蔬菜或者包谷、高粱、荞麦等粮食作物。
那时候哥哥已被聘请到外村当民办教师，姐姐要承担砍柴、打猪草等家务，弟妹年幼，家里人多劳力少，父亲是家里唯一的主要劳动力，况且要以参加生产队集体出工为主。
所以，既使父亲起早摸黑也顾不了那分布在四面八方的星星点点的新垦荒地，地里常常是杂草丛生，广种薄收。这样，十三四岁的我自然而然地就成了父亲料理这些新垦荒地的小帮手。
每年暑假，除草松土成了我的一项重要任务。这些新垦荒地里的野草最难对付的是“回头青”、“铁仙草”和“丝茅草”。它们的生命力特别强，锄草时一不小心掉下一节半截草根，一旦与土壤接触它就会卷土重来，发新根、长新芽，从小到大，滋生蔓延，侵吞庄稼。
有年暑假的一天，父亲要我去地里锄草，我急急忙忙地挖了半天，忙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完成了父亲规定的任务，心里一阵轻松，得意洋洋地回了家。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白天还是烈日当空照，晚上却来了个大雨倾盆下，想不到当天晚上的一场大雨，导致前功尽弃。
次日，父亲带我去给锄过草的庄稼地施肥时，眼见头天挖出来的野草又竖起了草尖，一夜之间复活了。
父亲阴沉着脸责备我做事马虎。我则满腹委屈地说：“‘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我有什么办法呢？”
父亲说：“还‘一岁一枯荣’哩，你锄的草连一天一晚都没有过去就活转过来了，等到一岁时，恐怕草比你还高哦！”他一边说一边手把手地教我除草的要领。
他说：“锄草不除根等于瞎胡混，你哄地一时，它哄你一季。”父亲把儿子昨天挖过的地重复挖了一遍，一边挖一边拣，把挖出来的野草提起来抖掉根部的土，然后连根带叶地把它们集中到地头，任太阳暴晒，说是晒干了烧掉后作肥料。在父亲的示范下，我从那以后，锄草松土的功夫做得细致认真了，再也没有受到父亲类似的批评。
从高小到初中，五度春秋五个暑假，我冒酷暑，顶烈日，除野草，抚幼苗，试图用自己幼小的双手为父亲分担一点点垦荒度日，养家糊口的沉重负担。由于经常在烈日暴晒下劳作，所以，每当暑假过后，我的手臂上、肩膀上总要脱落一层薄薄的黑黑黝黝的浅表皮肤。
暑假前老师常常要布置假期作业，并要求参加劳动，说下学期开学时要检查暑假作业并看劳动证明。新学期开学时，我便指着自己手臂和肩膀上脱落的皮肤跟老师说：“这就是火辣辣的太阳射出的紫外线为我向您书写的暑假劳动证明书”。
4、挖野菜
我们家乡有一种野生的苦菜，土名叫“苦菜公”。这种菜虽然口感很苦，但嚼起来却苦中有香。它好生于土壤湿润、土层深厚疏松的山脚、山谷。
在青黄不接的五荒六月，缺粮户为了充饥，只好用瓜菜代粮。田地里的瓜菜不够，便向山上打主意，挖野菜、采山菇，凡是能够用来填饱肚子的东西都千方百计地弄来。
那时候，我跟随姐姐和村里大姐、大嫂们跑遍了千山万岭挖“苦菜公”，什么虾公山、金钗源、强掏岭、皇姑岭、架涧冲等等高山、远山、矮山、近山都去过。最远的山头来回一趟要走二、三十里路。去时，一只米箩（一种用竹篾编织的筐，形似箩筐而小于箩筐）一把刀；回来时，一头苦菜一头柴，挑野菜和柴火所用的矛千是在山上砍的小杉树做的。
“苦菜公”采回后，交给母亲，由她去杂洗净，然后放入开水锅里烫一下再捞出晾干，苦味就减轻了许多。或用来做菜吃，或用来当饭吃。如果把它与包谷粉、荞麦粉、大米粉等粮食粉末拌合一起，用饭甑蒸熟了当饭吃，味道蛮不错的。
说来有些奇怪，当年穷人用来充饥的“苦菜公”，如今却登上了大雅之堂。我曾看见报道，说我们家乡的“苦菜公”已被大力开发利用，被请上了招待贵宾的宴席，很受食客欢迎。并说，要返璞归真，回归自然，就要多吃“苦菜公”。常吃“苦菜公”，可防癌保健，美容延寿等等，好处多得很。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星转斗移，时过境迁，“苦菜公”也时来运转，身价倍增，生在深山有人知，成了绿色食品中的美味佳肴。

毛先金

砍柴，除草，挖野菜。我们都搞过。

付蝶

砍柴除草我都做过，还是一把好手呢，挖野菜倒是没有。

上将军

砍柴，烧柴；除草，铲草；挖野菜，吃野菜，我们都搞过！

古渡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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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渡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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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渡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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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开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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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开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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