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a元锐 于 2021-3-31 12:29 编辑
马头山传奇（二）
杨老头只觉心中骇然，虽有不明之处，想到哥哥的离奇死去也不敢再问下去了。道长的神算不得不令他叹服。他自思自肘，从未向人说过姪家双灯引路的事，且连姪子本人也不得而知，道长如何晓得的哩？不觉就喜忧参半了。双灯伴随前后持续近半年自然消失了。看似老实寡言的姪子，在外竟有如此惊憾的大事？回到家中，出于关心和对道长的半疑，问道：文文，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什么地方失检点了。 杨文见叔问起外面的事，嘴角瘪了瘪，沉默有倾腼腆地回道：叔叔，我不该瞒着您，在常慈生意途中我经常落脚于菖蒲乡间小饭馆里，店家是个二十出头眉眼嬉笑，细腰长腿的俏女人，她待人细言亲语和蔼可亲，一来二往时间一长我就把持不住了，但我们是真心相爱呀。 叔叔惊异地瞅着姪子，诧异着道长的神算，心想姪子也到了婚娶年纪了，只怪为叔的平时在这方面关心不够。想到哥哥死时，姪子没有征求他的意见，为父亲选了那么一块不见天地的毛荒峡谷之地，以为他得了那财佬许多钱财。实质那笔赔偿钱，姪子只留了点生意本金全部给了叔叔。姪子心中有说不出的苦头，父亲的初衷就是为了这块毛荒地去死的，他若泄漏了天机父亲岂不白丢了一条命。为此和叔叔就有了点儿龌龊，产生了几分隔膜。但叔叔后来也知道错怪了姪子，此时眼里就有了几分歉然，关切地问道：你俩交往多长时候了？ 杨文支唔着道：一年多点时间吧！ 叔叔想到道长说他家中要添口，叮嘱道：这女人是否有了身孕，下次去一定要弄清楚。 就在这年的七月半，烈日当熖，行人稀疏。他一担货物汗渍渍闪进了店铺，女人笑盈盈的接着他，随手给他一条热毛巾：哟，这热的天气你就不能早行晚走么？毛巾肥皂味里混合着女人的体香，他心里一热，含情地眯着她，只见她头上随意挽着个发髻，白色短袖的小衫裹胸性感亮眼，声音细细的话语里尽是温情。当晚杨文拥着女人恩爱缠绵着，女人拿捏着他的手，抚摸着光滑的肚皮说：杨郎，我怀孕了哩！ 杨文心里一惊，猛地坐起瞪着眼睛，果然见她肚皮凸显了，他惊喜的腑身将脸贴在她光滑的肚皮上，感觉到了生命的颤动，心里奇怪着叔叔怎会有先见之明呢？一晚上自是温情缱绻恩爱如绵，他在此歇息几天后，依依惜别返程家中告诉了叔叔。 叔叔凝视杨文谨慎告之：此事可要守口如瓶不可外露，事到临时我再给你安排。道长对他说不可娶那女人，他也不知到时如何面对，怎么去安排？ 转眼间秋落冬至，几场大雪后，又至次年春风吹暖。杨文再次来到小店，店主生下一对双胞正在襁褓中。验证了他夜间灯火伴行，杨郎在外有女人，种下杨氏脉根的事实。叔叔告诫他俩没有婚约不能成为夫妻，她与他有缘无份，只能协商各抚一子，叫他挑重的抱一个回家吧，日后杨家兴旺光宗耀祖定在其子身上。他心里凄然直感歉对美眉。但想到老父舍弃性命为了杨氏后人，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若不遵从遗愿不仅不孝，父亲那条命岂不白丢了吗！我还是杨家子孙后人吗？凡事孰重孰轻须以大局为重，他不可违背老人的意愿，辜负他为家族舍命负出的一番苦心呀。 又至八月金秋送爽，两个小孩已能嘻戏逗乐了，杨文坐在摇篮旁心事沉重迟迟不忍下手。心里酸痛得似如刀割，孩子是娘的心头肉啊，他抱走后叫她怎么活呀。原本想与她执手同老，只因天机无缘，眼见孩子一天天长大，如还不下决心只恐日后就没机会了。他暗自留心惦得两个孩子轻重后默记在心。是夜俩个酒后说得欢悦，其实他的心里似如滴血，尽量地抑制着伤痛温存着她，想到明天一别再也见不到她了，就心如刀绞止不住的悲泪双流。女人疑惑地望着他，心有灵犀一点通，不觉也心里酸酸的，口气里溢满了伤感地问道：杨郎何为如此伤心呐？ 他沉默片时，一语双关地道：妹子，我若哪天丢失了你可别伤心喽，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杨郎，你何出此言呀！女人只觉心惊颤抖。 次晨，杨文趁在一片忙乱中给她留下一笔钱，他知道金钱对于她是丝毫无补的，但他也只能这样啊！他悄悄把孩子放在挑蓝里不辞而别。说也奇怪，那孩儿竟安睡得悄无声息，好似父子间有着默契一般。直到女人忙过一阵子后想到给孩子喂奶，才见摇篮里只有一个孩子了，初始以为是杨郎抱着戏耍去了，找了几个圈后才发觉货担也不见了，想到昨晚他的异常才觉拐场了……心里一颤，抱着摇篮里的孩子亲得泪水涟涟，撕心裂胆的五腑疼痛，杨郎呀！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啊？一下子痴呆得老去了许多…… 那小子转眼风华六岁了，取名世昌，杨文只为菖蒲一别心中愧疚，故世不忘菖之意。菖蒲那女人心里知道杨郎不是没心肺的人，他那么作必有他的难处，所以也就一直没来找他，也没有嫁人，由此可见女人忠贞可贵。她一心抚养孩子长大成人，孩子虽没有做官的福份，却是富踞一方善德远播的名门大户。可想这对胎儿是福禄双至各有显现。 杨文一日和妻子徐氏在书房喝茶，说及儿子受教上学之事。说到离舅父家不远处有座马头山，林木葱郁山风清幽白云飘渺，山上有座小庙名气远播，朝山敬香者络绎不绝，此乃风水必旺的征兆。庙宇内僻出一小室，有一吴姓老先生德才兼备看破世尘，一心私塾为穷困学子执教乐在其中。小子正适学龄商量甫定，次日便带着儿子来马头山拜见先生。先生观之，小子气宇轩昂，风度不凡，目显聪慧，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呵呵笑着欣然收下。此后世昌在此潜心习学外，由于生性活泼淘气，也常搞点逗乐的小动作，即受同学钦佩也倍受先生宠识。 适值深秋，天有凉意，一日午时先生垂坐假寐。猛见天空先是乌云滚滚，而后乌云向两边分离中突现五彩霞光，只见龙王屹立云端，对先生励声道：明天有大风大雨，学子不能上学……先生惊醒，梦中情景历历在目，老龙声犹在耳。 他虽有疑虑但也不得不信，放学时便告知明天放假一天。 到得第二天，果然天空乌云密布，风搅石飞，剜树折枝，前所未有。不觉心里感叹龙王梦托灵验，怪也！神也！ 哪知杨世昌先天因病请假不知就里，蹦蹦跳跳的上得山来见学堂空无一人，这也许是天意。他以为来得过早，打开书匣独自学习，许久过去也不见有人来。在近午辰时忽见黑云压空，风滚雷惊。却见学堂室内地面冒出许多水气泡，他心中诧异。本是顽劣性格，就淘气的用脚去踩踏冒水的气泡，随着一个，两个，经他踩过的地方就平息了。他只觉好玩，没想到一忽儿冒出了许多水泡。他就不停地去踩踏，待他灭绝水泡后只累得瘫软课桌。他无意中双目仰空，只见乌云密布的天空，突现出许多狰狞的面孔。大眼小眼钭视眦裂的瞪着他，有的似妖似魔伸手抓人，有的鼻孔喷烟吐火，凶貌各异丑恶惊心，并张大嘴向他吹气，一下子使他惊骇不小。可稍一楞怔，就从惊骇中平静下来，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搞笑横视着天空。瞅着乌黑云层逐渐向东西方慢慢淡化，瞬间，红日冉现晴空万里了。这小子发了一阵懵，不知刚才天空间发生了什么？只欣喜着若不是他踩灭水泡学堂可就遭灾了。 而在此时，先生坐在家中正一杯清茶，凝视眼前的风云变幻，面露惊讶，心神不定。在略显疲惫中朦胧睡去……又见老龙现身正告他：有个学子伤害了他的龙孙。他在一身冷汗中惊醒后，只觉怪异后怕。在心里嘀咕：这咋了，你不信呗？刚才已有验证，信得来吧，岂不荒唐，小小娃儿哪有本事与神仙做对？但也不妨明天查实一下。 天气转晴后，这小子没见一个学生到学，心里想着怎么今天都没来？自觉无味也就怏怏地回去了。 第二天风清气爽，杨世昌和学子陆续到校。途中世昌责问，昨天你们为何都没到学？他们回说老师放假。恰好先生听到他们的对话，心里一怔：方知世昌昨天来学惹下了祸。他心中疑虑，百思不得其解；一乳毛未干小子，哪有这大本事得罪了龙王呢？一天中无事，学子放学散去。先生晚餐后心里郁闷来到庙主禅房。云空长老备茶闲聊，云空看气色已知先生心重，不待他开口便道：昨天山头出现怪事一桩，先生可知否么？ 先生回说：午时梦寝，得一龙王现身梦告，只觉怪异，山头发生了什么事不得而知！ 长老拈须微笑道：老夫前段观得天象有一孽障陨落，算出山中有一得道千年蛇妖要在辰时出蛟，不巧被你那杨姓学子撞上，他不知就里中见到学堂地面冒出水泡，只觉奇异好玩便顽皮的用脚踏那水泡，哪知在他的脚下却是惊涛骇浪。他的每一脚下去都踏在了蛟蛇的七寸，捏住了它的咽喉令它喘气艰难，处在惊心动魄的生死中博斗中。这娃儿来头不小呀，日后定成大器，蛟龙遇到了克星，他所踏的气泡不仅阻止了它的呼吸，更有窒息而亡的凶险，虽然跷幸保住了性命，却毁掉了它千年的道行。它们均是龙子龙孙，故此老龙发怒。凡事有弊也有利，对于人类，特别是马山头周围的百姓，却免除了一场灾难，做了一场功德无量的大好事哩。若是蛟龙出山归海地动山陷，洪水滔天，此地瞬间便在一片汪洋中也！地方百姓多要遭受灭绝之灾哩。 先生听得虚汗直冒，胆战心惊语无论次地道：那，那老龙还……会来吗？ 道长笑道：不用担心，凡事自有天命！先生自知再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次日，先生把世昌叫到一边问道：前天通知放假你没到学不知道，昨天你一个来学堂，见到了什么怪异之事吗？ 世昌便把所见所为详细的叙述了一遍，而后问道：屋子里怎么会冒水泡呢？要不是我踏灭恐怕这屋子已被水淹了呢！ 先生验证了老道所言，心里骇然，只恐日后祸及于身。就是没有祸事知道了这里的天机早晚也是个罪孽，日后深陷恐怖中在此也难于安身了…… （3634）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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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3-31 12:2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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