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刘大发 于 2016-5-28 20:26 编辑
希拉穆仁草原(1)
参观完大昭寺,又马不停蹄地车发希拉穆仁草原。 蓝蓝的天空 清清的湖水, 绿绿的草原 …… 奔驰的骏马, 洁白的羊群, 还有你姑娘 …… 车箱里播放着腾格尔那首高亢嘹亮、豪迈奔放的《天堂》,将我们带入了对大草原的遐思漫想。参观寺庙的沉郁一扫而光,大家兴趣盎然,心早就飞到了草原深处。 勅勒川,阴山下。 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天苍苍,野茫茫, 风吹草低见牛羊。 当小Z报告即将进入阴山山脉时,这首儿时就背得滚瓜烂熟的北朝勅勒族民歌,似乎又将一幅豪迈无比的草原放牧图呈现到了眼前,使人恨不得立刻来到阴山。 然而,当大家睁大双眼,盯着车窗外的阴山景色时,却大失所望了。只见阴山内外,除了孤零零的几棵白杨树倔强地立于公路两侧外,几乎再也没有绿色。有的只是蓝蓝的天空挂着一轮毒花花的太阳,将路人烤得黑汗直流,将黄土烤得焦糊滚烫。有的只是阵阵狂风,卷起处处荒沙,漫天飞舞,到处肆虐。至于清清的湖水、奔驰的骏马、洁白的羊群、似天的穹庐、风中起伏的牧草,简直渺无踪迹。车上两个小时的极目所见,莫不如此。 中午时分,来到一处小Z没有介绍地名的地方,在一片蒙古包前,我们下车了。因为四周仍然没有一丝绿色,大家以为只是在这里打尖吃午饭,饭后继续前行,去追寻《天堂》和《勅勒歌》中的美景。小Z却说,这就是目的地了,一种彻底失望和上当受骗的感觉,顿时在心底腾起一丝悲凉和愤懑。除了领队,我们一行都是50岁以上的人了,出于年长的涵养,谁也没同旅游部门计较。既来之,则安之,青山绿水能游出激情,穷山恶水同样也能游出感受来嘛。再说,这地方除失去了“清清”、“绿绿”、“洁白”外,那高高的蓝天,一望无际的原野,不也能给人增添几分塞外豪情吗?如果再想象出蓝天之下、原野之上的湖水、绿草、牛羊,不也比纯诗与歌的描绘多几分实感吗? 下车后直奔餐厅。餐厅是一个大型蒙古包,里面可同时容纳十来桌客人。餐厅主角是一位高个子蒙古族青年歌手,他手下还有六个年轻女歌手。一下车,女歌手们便簇拥到车门前唱歌迎接。进入餐厅,他们又轮番给我们唱歌。照我这个外行看,他们的天赋音质、演唱的基本功和技巧,同一些歌唱名家没有多大区别,使我对他们不得不刮目相看。然而,更让我吃惊的是,他们既是演员,又是餐厅服务员。餐厅里端茶倒水、上菜上饭、开瓶斟酒、卖东卖西、扫地抹桌,包括吃“全羊席”念经开刀,全是这七个年轻人。南朝著名唯物主义思想家范缜与齐竟陵王萧子良辩论富贵因果时说:“人生如树花同发,……随风而堕,自有拂帘幌坠于茵席之上,自有关篱墙落于粪溷之侧。”想必这几个青年都属于“落于粪溷之侧”者。 也许因为不服水土,对那饭菜的口味,实在不敢恭维。一道主菜叫手抓羊肉,早就听说是一道名菜。以名菜相待,可见主人是尽了心的。可这名菜也不过完全是清水加盐巴煮就,没有任何佐料,远远就能闻到一股羊膻味。对异味敏感的人,不等下口就要作吐,根本就不敢吃。食谱广泛一点的,也不过略微尝了一些,当然不是手抓,而是用筷子。导游说,上给我们的手抓羊肉,还是照顾南方人,完全煮熟了的。他们自己吃的,则要保留一些夹生,撕咬起来用点力,才合口味,真是不敢想象。至于其他菜食,也不过煮熟而已,同样没有佐料。有的可能还用了变质的动物油,透出一股微微的腐臭味。我对异味特别敏感,一次游九寨沟,刚到餐厅门前,就被一股强烈的臭味熏得作呕,立即调头远远逃开,买了一包旺旺饼干充饥。好在对羊膻味尚略能承受,终于勉强坐下,强咽了几个光馒头。若不是几位女同胞带了一些家乡的酱菜之类,后来两餐简直无法吃下去。 按照日程安排,我们将在这里住上一宿,体会体会蒙古牧民的生活。主要活动安排,下午自费骑马,然后观看牧民的骑马和摔跤比赛,晚上有一个煹火晚会。 餐厅斜后几十米处,烈日下露天拴着几十匹蒙古马。马场对面,有个百十平方米的水泥坪。环坪四周,搭了一个宽约米许、盖面最多五分之二的游廊式环形简易木棚,棚内没有任何可供一坐的设备——游客们就在这里站着同马老板谈骑马生意或休息。稍多几个游客,就须顶烈日,冒酷暑。 我们多数都没有骑过马,除几个女同胞和高血压患者外,都想试一试。马老板说,骑马按小时计费,一小时50元,最少3小时,最多5小时,5人一组,另加一个马倌带路和护理。马倌的马由游客按同样标准分摊费用。并且说,只有骑5小时,才能看到草原、牧民、湖水,游敖包山,到牧民家做客。我们凑了5 人,选择3小时,每人交了180元钱(相当从长沙到广州坐空调硬坐火车一个来回),由马倌扶上马,就随他时徐时疾向北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