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澧黄花鱼

杨先荣

          临澧黄花鱼
　　
        周末的黄昏，街道上人来人往，霓虹灯的灿烂延伸到远处，如是天街。大厦高墙的烟花灯绽放后坠落着，我的心逐渐漂移起来，像是无目的地飞翔。她还没有到，我选择一个包厢，借一处清静的心灵交融的地方，惬意地听着靡靡之音。外面灯光刺着我眯着双眼，像飞在城市的半空中前行，时而穿过森林，越过小溪奔跑在长满青草的田埂，时而聆听蛐蛐的吟唱，秋蝉的歌声，思绪回到我出发的那个地方。
   “嗨，想什么呢！”银铃般的声音打断我的冥想。当她温婉地站在我面前，见如此痴呆，便取笑我病态孱弱。我有点失态，手脚无措，立即叫服务员点菜，脱口而出：“黄花鱼”，还点了几样家乡的特色小炒。很快“黄花鱼”就上桌了。一种香中带辣的味儿扑面而来，好似夏天烈日的热情，又像秋日凉风的清爽，轻轻地咬一口白嫩的鱼肉，劲道又爽口，软软的，滑滑的一直溜到喉咙口，若再细细咀嚼，一种淡淡的果香味一直从嘴里流到心里，喝一口芳香四溢的乳白色的鱼汤，那味道简直神仙都不想做了。
    “看你那吃相，馋猫。”她在一旁嗔怪我只顾着吃。
     “其实，我并不偷腥”，我回一句暧昧的话，“只是太好吃了”。便顺手给她舀了几勺鱼汤夹了点鱼片递给她，“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怪不得你如此多情，味道确实很好。”她抿了抿嘴，“这是我吃到的味道最好的鱼”。
       我接过她的话得意地说：“只有我们临澧老家的黄花鱼才是天下最美的鱼，只有我妈做的黄花鱼才是天下味道最美的菜肴。”接下来便如数家珍地介绍起临澧黄花鱼。
       临澧黄花鱼，湖南省临澧县特产，中国国家地理标志产品。“临澧黄花鱼”肉质细嫩，味道鲜美，富含硒、DHA、牛磺酸、钙等，因其悠久的历史、美丽的外表和独特的品质闻名省内外，被人誉为“水中瑰宝”。2014年4月9日，原国家质检总局批准对“临澧黄花鱼”实施地理标志产品保护。
       她惊讶地望着我说：“想不到，你老家还真的很神奇。”
　  我得意炫耀起来。
      临澧地处湘北，澧水中下游，属武陵山余脉与洞庭盆地过渡地带，地势西高东低，以微丘、平原为主，间有山岳。临澧属中亚热带向北亚热带过渡的季风湿润气候区，四季分明、日照充足、雨量丰沛、气候温和。优良的自然生态环境孕育了地域特征明显、品质独特的临澧黄花鱼。
      她见我说得眉飞色舞，那种佩服之心也油然而生。我故意卖关子地说：“你知道宋玉吗？”她点点头，又问：“你知道‘宋玉东墙’吗？”
       公元前255年，身为楚顷襄王文学侍从的宋玉来到了他的赐地云梦之泽——今临澧县望城乡宋玉村。在此期间，他在这里创作了大量流传千古的辉煌词赋，成为了当之无愧的与伟大的爱国诗人屈原并称的文学祖师。
    “难道黄花鱼还与宋玉有关？”
    “被你说中了”，我神秘一笑，“不仅有关更有一段美丽的传说”。
       出身于寒门的宋玉满怀悲悯之情在当地开办学馆，免费劝学，为当地村民培育子孙。因此，深得人们的尊重和敬仰。为感谢他的好心与辛劳，大家便经常把从河里打来的他们认为最好吃的一种鱼儿送给宋玉。
宋玉觉得这种鱼儿不仅味道清香鲜嫩，尤其是其流畅优美的外形、桔黄色的鱼尾更惹人喜爱，便询问乡亲这鱼的名字。大家说，祖辈下来，一直没听说它有名字，只知道这鱼好吃。大家知道宋先生满腹文才，便请他给取个名字。
       这时，宋玉的脑海里浮现出每每四月清明前后，他去河边散步的情景——只见金黄色的油菜花香飘浴溪河和沙溪河两岸，这种鱼儿成群结队来河边产卵。那是一幅多么美丽曼妙的动静结合、情景交融的大自然风景画。顿时，他想起了人世间“君子好逑”的“窈窕淑女”，想起了仰慕他，天天窥视他的东墙玉女，想起了一个通俗亲切的别称——“黄花闺女”，便提议把这鱼儿叫“黄花鱼”。大家一听，拍手叫好，都说到底是读书人取的名字，又恰情，又好听。
      从此，这种千万年无名无姓的鱼儿便有了“黄花鱼”这个雅俗共赏的美丽名字，并迅速传开了。宋玉也成了当地村民和“黄花鱼”的恩人。“六朝民歌”，唐诗及地方志里都有记载。
　　“简单的吃个饭，有这么大的收获”，
       她望着我，仿佛有点向往，“哪天你带我去你们临澧老家，如何？”
    “好呢，到时保证你有惊喜。”
夜幕下灯火阑珊，高楼外墙披上了绚丽多彩的霓裳。七色灯光交替转换，营造出如梦如幻的街道夜景。饭后，我们推着电动车，边走边聊，在一个红绿灯路口分开。
       街道两旁流光溢彩、妩媚动人，但我还在回味黄花鱼之美，还沉浸在温馨气氛里，期待着携友的故乡之行。

朱明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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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协邱渭波

家乡的黄花鱼，我倒是没有吃过，应该很美味。

史开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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