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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云涌(十六)
须臾到得近前,女人竟是翠枊儿提着只叫鸡公,高峰眼里一亮。翠枊儿望着他眸子里蹿出辣辣的火花,一脸瞇笑中张开微向上翘的小口甜甜地道:“哟,高老板今年可是稀客喔!”
高峰心中有点儿激动,学着山里人的口腔:“哦,是李老板的屋里呀,还没来得及给你拜年呦。屋里的那个“他”还好吧!”记得她男人瘦朗朗的比她稍矮,性格缄默,为忠厚肯干。 “哎呦,那可担待不起喽。”娇嗔地白了高枫一眼“俺屋里的,惦念着你个大老板快给他更新机子哩。”俩人嘴里呱嗒着,目光里过着电。 老海是调情的高手,早已看出他俩个心有所系。翠柳儿身材高挑,颜白面丽的椭圆脸上秀眉杏眼,是不少男人梦想中的情人,可她那个男人独占花魁性事上却没得用,便挑逗着:“翠枊儿,见了高老板咋的那么热呼啦,眼角角也不瞧俺一下哟。” 翠枊儿扭过头来叽笑着:“呦,海主任站在酱缸前讲的话呀,我敢不瞧你吗?我和高老板讲话眼睛全瞧着你的哩,只是一张嘴应付不了两处,你吃的哪门子酸呐。” 老海朝高峰怪笑着:“你看,屋子里早没醋了,还有么得酸呀,只是肚子里饿出酸水来了哟……” 他们几个扯淡闪经,老头的鸡已落锅闻香了。翠枊和老海清帐后说着要回去,老海是何等人精哩,翠枊儿的花枪瞒不过他的眼睛,就嘻着脸半逗半真地说:“翠枊儿你急嘛呀!又不急着奶娃儿,陪娃儿睡觉也没到时辰啦,麻烦你大驾帮把手吧,我和高老板都饿坏哒哩,你就不心痛吗?”老海拿腔揑调的留着翠枊儿,高峰不晓得他扯的些么得洋经,心里也想着要她留下来。 翠枊脸上涌起一絲羞波嗔骂着:“骚货!就你没正经。”又向高峰钭睨一笑,“看在高老板是客人,我就帮你一回呗。”说着踅进了厨房,接着炉子燉缽摆上了桌,紧跟着油香味儿窜满屋子几碟小菜也上来了。老头推托家中有事要回去,翠柳儿就给他二人斟酒,老海给她拿来一付碗筷要她陪着喝。起始她扭揑着,后经不住两人相劝也就随意了。三人便在调笑中传杯碰盏的喝得高兴。有句话讲:男女搭配喝酒不醉。三个嘻哈着感觉是春节最有味的一顿酒饭。特别是那女人很能喝,几杯酒下肚脸浮红云,喜形于色轻犟曼笑另有一番风韵。 老海瞇着她问道:“翠枊儿,过年就你俩口儿多冷清,还有其他人吗?” 那女人欢愉的脸上抺上一絲阴影,低沉地回道:“哎,两个人清静,要人多干嘛呐。” 高枫不解地问道:“你……你,刚才海主任不是说你有娃儿吗?咋就你俩个啦?” 老海哈哈大笑起来,翠柳儿脸上羞得火烘烘的,喘着气忍俊不禁地指着老海笑骂着:“憨包,你就信那骚狗的。”高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转面瞪着老海也莫明其妙地笑。 老海边笑边道:“她那娃儿呀,天天要陪着睡觉呢。” “你屋里老娘才要你陪着睡哩,没正经的只会淘气!”她笑喘着。高峰恍悟娃儿是指她男人,只觉老海会调笑。 笑过之后老海正经地道:“她俩结婚六七年了总没有生肓,也不晓得毛病出在哪个身上。”转面对女人道,“你年纪也不小哒,俩个检查过没有,到底是谁的毛病?”翠柳已被酒烧红了脸,在两个男人面前经老海这样一闹,偷瞅了高枫一眼,见他身材颀长眉目清晰,面带刚毅长得多帅。讲话知情达理的利落动听,就直感心跳耳热,一股难以竭制的情欲从心底爬出,恨不得要啃他几口。悲叹自己的老公一脸的皱纹夹得死蚊子,一脚踢不出个屁来,就在桌底下做动作向高枫发泄。要不是碍着老海已是一头扎进了他怀里。老海看着她似羞似娇的,欲言又止的神情,骚话忍不住的又溜出了口:“若是问题出在你男人身上倒好办了。”她心一动自思,结婚六七年了没有生育,嚼舌根的背后讲她是膘沙(没生育的女人)也只有在心里怄气。见到别人家的娃儿爸爸妈妈的喊得亲甜,过年过节热热闹闹羡慕得只想哭。而她家里就那个没有用的男人,晚上闲得无聊俩个窝在被子里,男人咬着她那肥白白的咂儿,她抚摸着男人的头,还真有做母亲的幻觉。直面现实就只觉烦燥恶心。掀开男人把个肥臀给他自生闷气,搞得男人不晓得她刮的哪股邪风。 老海这话让她心动,以为他真有什么奇方,眸子里闪着希冀听他说下去。高枫也以为是什么正经话。老海偏卖着关子道:“只是不晓得你愿不愿意听我的,日后年纪大了生育就越困难了哩,”他边说边朝她怪怪地笑,女人急着想听结果,又羞于开口问只在心里着急。高枫也催着他快说,老海朝他眨眨眼,神秘兮兮地咬着女人的耳朵轻轻地道:“借种。” 只见女人满脸绯红,含嗔撒娇地骂道:“我就晓得你个下流坯没好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挞煞的骚货吔。” 老海故做委屈的望着高枫道:“呵呵,你看!好心当了驴肝肺,还说我是骚货,你看我哪个地方骚呀?”边说边摇头, “好人难当呐。”高枫看看老海,又瞅瞅翠柳儿,女人在桌底下搓了他一脚,他更茫然了。 便湊到老海面前悄悄地问道:“你和她说的嘛法子,到底行不行呀。” 老海瞅着那女人故做委屈地道:“我可不敢说了,还说她非要给我一耳光不可。”又摇头晃脑地道,“今天美酒佳人,哈哈!就是挨上美人一耳光也值哟。”无可奈何地对高枫道:“这个话儿若不和你讲,又怕你……”他欲言又止睨着女人轻轻地道:“怕你睡不着觉喽!我,我要她借种。”高枫只觉他讲话出了格,偷瞥了女人一眼,见她眼睑微翕,似在冥思中。 老海提高声音说:“高兄你能不能帮忙呦。” 高枫笑着挖苦道:“海兄我真服你了,这馊主意要你才想得出呀。”为了逃避眼前的尴尬,他端起杯子打岔道:“来,别光顾着说话,喝酒,喝酒。”三人干完杯中酒。老海知两个已心明,至此也各有醉意,天色已麻了眼。老海便要高枫睡在这儿,说他是出了名的有钱人路上不安全。高枫便要留他一同宿在这儿。 他疯醉狂颠地道:“唉,那可使不得,今晚我那情姝姝还等着我哩,我留在了这儿岂不辜负了她的良辰美意哟。”又朝他两个丢了个眼色,摇晃着便要出门。那女人也做出扯身要走的样子,老海回身捉住她柔柔的手揑着:“你急什么,一尿胯远扯腿就到呐,总不能让高老板收拾碗筷吧!”又盯着她青山高耸的胸脯,色瞇瞇地笑着道:“噢,你把心儿尽管放回肚子里去……” 须臾,已至点灯时分,高枫瞅着翠枊儿丰满的阳台,脸若桃红,媚腻腻的眸子里柔情密水。乘着酒兴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突然,脑子里悠然浮出老婆的影子,想着他们在艰苦的结合中,十年来相濡以沫的筑巢不易,还有他那心爱的儿子!一旦突破了“婚外情”这个防线,就如一辆让人心跳发热,难以控制时速的生死快车,一旦失控,他不敢想下去了,心里颤抖了。尽管此刻的激情绷得满满的,欲望着耕耘那块肥沃的土地,开恳两情相悦的灿烂组合……可是,在我们平凡的生活中,农村广袤的原野里,悄然开放的生命绚丽之花,不被人们所知自怜自爱的发出芬芳,这就是时代的画面,音频。 农村实行家庭承包责任制后,农户们单家独户的种田,充分利用了土地资源各谋各的创收富路,并闲下了大把的时间享受生活。随着城乡的沟通乡场上兴起了牌馆,晚饭后村妇们热衷于跳街舞,人气热闹了环境,环境促进了农村经济。每逢乡集农副土产摆满公路两则几里长,看得你眼花燎乱的堵塞公路。交通搞活了城乡交易,城里人来这儿选购自以为是的原始土产,土鸡,土蛋,茶油,甚至认为这儿的大米也是优质的。实质上哪有那么多的土货?农民伯伯随着市场经济也变得精滑了,科学种养已走进自家庭院,谁不想缩短养殖期产生效益! 紧接着是传统的元宵节。古人称夜为“宵”把一年中第一个月圆之夜定为元宵节,又称上元节。在这皓月高悬,一元复始大地回春的夜晚。人们点起彩灯万盏,延续新春的庆贺,出门赏月、燃灯放焰火、喜猜灯谜、共吃元宵庆佳节,其乐融融。唉!那份永恒的年味,元宵的历史文化盛典在已逝的岁月里在恢复。虽然乡集没城市里的规模,但乡俗俚语的风味更胜于城镇。正月十五那天恰好逢场集,高枫所在的公路村,是以319国道而命名。与黄坡为邻,水田搭界,可在此乘车下到常德以下,上行慈利以北,交通便利人流稠密。每逢乡集几十里路外的乡民,带着自家的土产找个地方,铺块塑袋摆上山货就是一个摊位,这儿实际上比乡镇府还要热闹。(3164)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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