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堂的小蔡（平头系列51）

张新泉

（又名：小蔡的跑堂艺术）
       大自然鬼斧神工，把索溪峪这方山水打造得千奇百怪， 魔幻迷人，名头响亮。本国旅游团、外国旅游团纷至沓来，车水马龙人流如织，你来我往若兵家必争之地。景区外的各家酒店似乎天天人满为患，风风火火地准备一日三餐。
       这家酒店，比较特别，只有两层。在众多几十层高耸入云的国际大酒店面前，就略显不足了。实际上我觉得，都不搞高大全为好，才不至于挡了风景，高的应该向矮的看齐。可是先修的，哪里不往高里修呢？都是打的国际大酒店的名号，这个修20层，那个就修得20多层，那个的那个，就修得30层，房子就越来越高了。当高房子密布越来越多影响风景时，才感大事不好，需要刹车。做在后面的，就只能搞二层楼了，慢一步错过长高机遇。受场地制约，这家酒店只单做餐饮业务。
        上下全为大厅，没有包间。一层有厨房，厨内一字排开10余套锅灶，10余个大厨煎炒烹炸。大厅约有20张桌子。2层大厅有蒸饭地方，开席摆三条桌子，有30来桌。两层约50张圆桌，可同时容纳500多人就餐。好像天天食客满员，没有松活的时候。三餐，就是1500人了。并且像开流水席，还有后到的食客，并不是同时开席。一天或许供应了2000人次。其他百十家酒店呢，加起来怕莫是10万大军的吞吐量了。一处风景名胜，怎么会有这么多旅游的，实在惊人不过。
       小蔡是这家酒店跑堂端盘子的，有些像古时候的店小二。也不完全相似，古时候的店小二哪里应付这么多食客。店小二需要嘴巴喊，“客官，您吃点什么？”吃过，“客官，您慢走。”小蔡一句也不需要讲。店小二上菜不需要什么力气，小蔡需要的是力气。他是单手托一个大托盆，托盆一次性可以装10个菜。这样才不至于缓慢。跟着他的，有两个两手各端一个菜的女服务员，配合小蔡从厨房装菜，到餐厅布菜。小蔡主要体现在力气上，服务员要体现眼明手快上。这样一趟趟上菜，只有他们自己清楚要搞多少次，要搞多久。

       小蔡像个练家子，一米七二，学生时代可能练过武术、举重、打球等一类功夫，全身肌肉硬邦邦的。
       羡慕他壮实的个头，不同凡响的体力，有条不紊的精心劳作，行动起来举重若轻的架势。     

        2008年，我们一行四人到了这家酒店，要在这里卖字。略有见证，觉得小蔡好不厉害。
       我们四人，老板负责主持。两个负责打杂，展示作品，走动拿作品给买主，收钱……我负责倒立去写。
      我们11点多来店。店里就有食客光临了，小蔡他们，也开始布菜多时。
       11点半，游客越来越多就餐的时候。我在大厅外守候，听候主持的指令……
       小蔡他们在人丛中穿梭，并不止歇，也并不慌张，继续上没有有上齐的菜。只见他登楼梯如行平地，眼睛只注意客流不看脚下，不影响客人，不碰着客人，也不妨碍自己上梯。好像董存瑞的手，那样高举着，只是他的手不是举的炸药包，是托盆装的10盘菜。他不可擦着客人，客人擦碰他却是有的，人多，难免磕碰。靠他的稳健，高举托盆若烹小鲜，毫不打晃，行动自如，久举不疲。脚下轻灵且定力十足。
       手上好像有磁，把木托盆吸住了，好像面积宽大极有分量的托盆也成了身体的一个合理组成部分。人丛中楼下走上平台，不见阻隔，只有顺畅。搞得这么好，有些不可思议。
       客人在平台上走得放松随意，个别像喝醉酒挡了急于给他们上菜的人而不自知。人多，移动慢。
       小蔡并不大声呵斥，轻微的声音也没有，活怕惊吓客人，就像八卦掌大师在十分之一秒脚步已变，插到了瞬间出现的空挡，仍然是下动上不动，托盆在手上固若金汤，三两下就到了前面。
       进大门，大厅里更加人头攒动，还是不动嘴催促客人，空着的手也不扒开缺口，只在心里似乎意念发功，客人果就然如同收到信息一样，鬼使神差让出路来。小蔡同时没有丝毫停滞，到了上菜的桌边。降下托盆高度，他下货的同时，两手各自端菜跟着的服务员，把菜放了，帮助下货。马不停蹄又去下面伙房继续刚才的行动，我于眼里看得一清二楚。他的功夫滴水不漏，啊，是滴汤不漏。
       人潮汹涌接近二十分钟。离中午12点还有10分钟，入场到了百分之八十以上。主持两分钟的开场白已经讲完，发出言语邀请，有请本省著名书法家中国倒立书法奇人张老师上场。
       我走进去，向客人挥挥手，说声大家好，当时已59岁的我就倒立靠柱，一手端墨，一手拿笔，在已经摆放好的横轴宣纸上写起来，四个字的作品约四分钟完成、盖了章，接着退出大门外。这时，小蔡他们的菜也紧锣密鼓的快上完了。主持抓住在他们似吃未吃时的几分钟里开始卖，如果还要，主持再喊我进去写。
       客人吃完，就回他们的住处去了，或者去另外的景点了。我们和酒店人员吃中饭，三四个菜，吃的是主持订的包餐。
       晚饭前，还是这样搞，小蔡他们事情依旧，我仍是如此这般，倒写。几天后，酒店老板请我们吃饭，连连夸我，说是这样写字的，他看见过一次，写得我这么好没有看见过。夸得我不好意思，实在不算什么。写了几十年，到这个年纪也没有搞出什么名堂。心里却佩服他们的小蔡。比起小蔡，我文不像相公，武不像长工……席散，主持老板要我写一张第二天送酒店老板……
       十多年过去了，现在还常常想起，当年那个特别年轻有为的酒店老板，特别年轻本事过人的小蔡，他们还好吗，还那么得法吗？


      

曾巧中

      十多年过去了，现在还常常想起，当年那个特别年轻有为的酒店老板，特别年轻本事过人的小蔡，他们还好吗，还那么得法吗？


        十多年过去了，仍然牵挂他们。

陈爱玉

                小蔡像个练家子，一米七二，学生时代可能练过武术、举重、打球等一类功夫，全身肌肉硬邦邦的。
       羡慕他壮实的个头，不同凡响的体力，有条不紊的精心劳作，行动起来举重若轻的架势。     

陈爱玉

                拜读好作品，欣赏点赞！

政协邱渭波

靠他的稳健，高举托盆若烹小鲜，毫不打晃，行动自如，久举不疲。

龙阳呈祥

拜读新泉老师佳作，欣赏学习，受益匪浅，为你点赞！

古渡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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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新泉

曾巧中 发表于 2023-5-5 09:42
十多年过去了，现在还常常想起，当年那个特别年轻有为的酒店老板，特别年轻本事过人的小蔡，他们还好 ...

感谢老师惠顾，热情来访鼓励。迟复为歉。

张新泉

陈爱玉 发表于 2023-5-5 09:46
小蔡像个练家子，一米七二，学生时代可能练过武术、举重、打球等一类功夫，全身肌肉硬邦邦 ...

感谢老师惠顾、热情关注鼓励，迟复为歉。

张新泉

陈爱玉 发表于 2023-5-5 09:47
拜读好作品，欣赏点赞！

感谢老师阅读欣赏点赞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