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部队生活——参与xx民的专案调查

于乾松

我的部队生活——参与xx民的专案调查

覃道海

XX民是一个戏剧性人物，原是新四军出身。在上饶集中营坐过牢，怎么出来的一直是个谜，为此专案卷宗都有一皮箱。我到部队时，他是福州军区空军政治部组织部长，后调任空八军政治部主任。文化大革命中他被抽到北京支左，先后在北京，大联筹、中国京剧二团等单位支左，由于工作能力强，才华出众，据说能背毛主席著作四卷和诗词，被江青看中，他和马长礼跟随江青左右，经常同坐一辆车，同吃一桌饭，并当了三个月的文化部长，不可一世。后来，他因得罪了江青，被江青一脚踢开，还坐了三年牢。再后来，北京京剧二团写了一份揭发材料，共揭发八个问题，其中一条说在中山公园批斗陆定一大会上，他散发了一份攻击周总理的传单。

为了弄清这个问题，空军政治部决定成立专案组，在空八军的所属单位抽人组成，由时任雷达23团政治处副主任孙成礼和雷达8团二营副教导员的我组成专案组。我们于八月四日从福空出发，六日到京，当时空军政治部派北京吉普到火车站把我们接到空军大院，由于当时唐山地震刚过，我们住在防震棚里，在空政食堂吃饭，经常见到空军三大少尉作家冯德英、丁一三、陈立德。

在空军政治部干部处的领导下，拿着空军政治部的介绍信外调。原则是先北京城内，后城外。在北京城内，先后到过中央戏剧学院、中央美术学院、中国话剧团、北京京剧一团、北京京剧二团、北京电影制片厂、总参谋部、总政治部、总参作战部等48个单位。在这48个单位中，总参作战部最难进，尽管我们都是部队的，拿的又是空军政治部的介绍信，但是我们还是要换三道铜牌，才能到达要去的地方，见到要找的人。外调之前，首长首先给我们明确了：星期一至星期五是外调时间，星期六、日是自由支配时间。开始是买票乘公交车、电车，报销时很麻烦；后来是买月票乘车，简单、方便。一般一个单位是去两次，特殊情况要跑多次。周而复始，城内用了几个月才完成。在外调的同时，我们利用绝佳的机会，对北京好玩的景点也作了周密的安排，一般下周六、日到哪里去玩，都做到心里有数。做到外调、玩景点两不误，到最后，任务完成了，景点也玩的差不多了。只有景山公园当时在修膳，不开放没去玩外，其它可玩的景点都去玩了。

在空军大院住的时候，平时见得最多的首长是参谋长王时烈，因为他住在我们隔壁，每天早上起早锻炼；再就是副司令员张积慧，因为他是飞行员出身，经常在大院内跑步。见到首长见得最多，最集中的是8月24日在空军体育馆传达中央第十一次代表大会精神。那天，担任中央政治局常委的司令员张廷发没有参加，在主席台就坐的有副司令员曹里怀、张积慧、成钧；副政委黄立清、旷付兆；主任刘世昌，参谋长王时烈，顾问周标等。会议由曹里怀、张积慧副司令员、刘世昌主任传达大会精神，黄立清副政委主持。

在北京的调查基本完成以后，由于还要调查与邢一同工作过的人，而这些人都已经分布在大江南北，这样我们的调查就在全国各地展开了。也就开始南下南京、上海、南通、长沙、广州、武汉、石家庄、天津。到了南京以后，孙副主任在南京家中住了几天。尔后我们从南京乘船往南通，到了南通市革委会、南通市文工团，拿到外调材料后回南京。我们又从南京出发，来到上海，去了同济大学、空军工程部上海材料供应站，拿到外调材料后，来到长沙，到了湖南省委组织部、电影发行公司、电影制片厂、湖南省话剧团，我顺便回澧县家中住了几天，孙副主任在长沙等材料。当我回到长沙后，我们又一同前往广州，到了军区政治部信访室，《欧阳海之歌》小说的作者金敬迈在坐牢，保卫部不让见面，我们只好写好调查题纲传进去，再把证明材料传出来。接着，我们从广州返回武汉，到了湖北省委组织部、湖北省歌舞团、空军航空十八厂、武汉市歌舞团、武汉大学，拿到证明材料后，来到石家庄，到了二十七军政治部，找到了要找的人，拿到材料后，到了天津市，去了天津市革委会、文化局、第二工人文化宫、师范学院，拿到材料后返回北京。该案调查结束后，我们写了一份否定综合材料便交了差。

我们在北京期间恰逢毛主席逝世一周年，也是毛主席纪念堂落成典礼大会，驻京部队师以上干部和地方相应级别的干部有一万人参加，开完会这一万人开始瞻仰毛主席遗容。自此开始，北京的毛主席遗容瞻仰办公室每天发出一万张瞻仰券，分发到北京各大单位瞻仰办公室组织瞻仰。12月21日我们也终于得到了一张盼望已久的瞻仰券，经过排队，15:08分进纪念堂，15:15出纪念堂，毕恭毕敬地瞻仰了毛主席遗容，毛主席像睡着了一样安祥。同时瞻仰毛主席遗容的还有一个外国元首希尔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