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房山的学习岁月

于乾松

我在房山的学习岁月




李吉仿

2004年5月，我有幸脱产到宇宙行党校，学习三个月。这所党校位于北京房山区。因此，我那时自豪地对朋友说到北京学习，其实这里离北京市区还远着呢！

房山区是北京的山区。出北京城往西南方向，车行七十多公里，到一个大山沟口，此处右拐约20公里，是人类起源之地周口店，这个全世界用同一个声音说出的地名，近得就像伸手可及，但俺无暇前往，至今仍然只是想往。继续直行几百米，再走很不起眼的左侧岔道，过一座不大的水泥桥，就到云居寺。云居寺寺小名气大，镇寺之宝是全世界唯一现存的石佛经。我们有幸集体参观浏览过；之后没多久，为妥善保护文物，已按原样封存了。听说石经发掘出来不久，印度总理尼赫鲁访华参观时，叹息他们作为佛教发源国没有石经，并当场提出用等量黄金换走石经。



我们的周总理陪同，睿智并意味深长地回答：“黄金有价，石经无价哟！”云居寺简介里，与湘人有非同一般的缘份，它由南岳高僧主持营建；我因此每次经过寺门，不仅闻到清心的香火味，而且有穿越时空的自豪和亲切感。从云居寺继续往山上前行，再过一座不够大的水泥桥，沿着山沟右岸，如蛇行二三公里，只见山坡上一行宋体金色大字，赫然出现在眼前；“中国工商银行北京市分行会议中心”。我所向往的党校就设在这里。第二天，党校工作人员称呼我的职务，感到一惊！原来这是党校对工作人员做出的特别要求，让学员马上有种在单位里的亲近感。


同期学员中，有一位湖南的老同事方洲君，我们两人几乎每天晚饭后结伴散步，畅忆过去，又沉浸在省行建计算机中心时，忙碌而充实的日子里。我们因之平添额外愉快！散步的路上，即景发发议论，例如两座小桥本来位于同一条山沟上，相同点是只见小桥不见流水，小桥无言地唤醒我们对北方缺水的忧虑！不同的当然是桥身长短、坐落方位、桥面平突等等；想到“水”，桥的不同都可忽略不记。由这两座小桥延伸到，他在东部上海工作，我在西南广西谋生；相同点是都对金融事业忠诚不二，不分昼夜、不分节假日地努力工作。看来老实人有老实的福分，组织上抽调我俩学习，应该是给予的特别关照。离后一座桥不远的山沟底，当地一位打井能手，正夜以继日地施工，不到一周工夫，打出一口涌泉的新井。干山沟与清泉井同框，构成一幅独特的实景中国画。这就是平凡山民创造出来的杰作！在一个几乎封闭的山沟校园里生活，好奇心驱使我们，去了解山那边的奥秘。



六月上旬的一天晚饭后，我和方洲君一起，攀爬校园后山。估计海拔一千三百多米高，我们不到四十分钟就登顶。我的童年是在洞庭湖边、丘陵地带度过；相比之下，当年看到的“山”，现在只能说土丘。我们爬的这座石头山，只有在石缝里，才可找到风化石加腐殖质形成的土，每一步都踩石前进，心里踏实却没有泥土的柔软感。石头山上人可及的地方，都有山羊足迹，就是没有江南故乡茂盛的草丛，有的是一种当地村民叫荆子的小灌木，像我们老家的黄荆条。它不择地，只要有一点点土，即使在石头缝里也能生长，但总长不高大。这种落叶灌木，手掌状的叶子，五六月份繁茂得构成绿色立方体，如果下了点小雨，就青翠欲滴，更显得生机勃勃。其蓝紫色小花，虽不娇艳，却有十足的含蓄美，散发出淡淡清香。我们老家把它作为晒麦浆的辅助香料用。因此吃百草的山羊，也很少动它的枝叶。


也许这就是它能广泛生长在石头山上的秘密。它在自己求得生存的同时，在人们不经意中，绿了许多不毛之石头山。人类有什么理由不去善待它、善待自然界呢？到了山顶，我俩贪婪地、张嘴呼吸洁净空气，享受着达成目标后的舒爽。稍息之后，望见一轮接近圆满的月亮，悬挂在无云的东方，觉得她好大哟！不仅月亮大，星星也很大。这并不是我的错觉，是这里的空气干净，视觉上有天矮、星大、月明之感。二十年后的今天，我还想再去体验感受。


2004年6月16日草于北京市房山区

雷光清

拜读佳作，为老师点赞！

舒中一

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