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澧县补习时的青葱之恋（一 )

于乾松

我在澧县补习时的青葱之恋（一 )



岭南客


青春长征 补习岁月——小城恋曲  一（1991年的春天)


《史记．太史公自序》：“夫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天道之大经也，弗顺则无以为天下纲纪。”，人漫长一生，需顺应天道，每个年龄段成长有其规律，青春年少是人生的春天，是爱情萌芽滋生的时节，感恩上天，我遇到一些情投意合的同龄人，留下丝丝美好回忆，我的兴趣爱好是写作，于是，我对话的朋友也多是文科女生，所谓文逢对手，异性相吸引。


感谢她们和我书信往来，提升了我的作文水平。和四大美女的故事成了我一生最美好的时光和记忆。四大美人——之（红牡丹白月光)李小芳的故事（本文写于1991年7月高考前后，文笔雏嫩，真实，出土文物级的作文，节奏慢悠悠)春风不度玉门关这是一个怎样快乐的日子呀！——91、4、27


人总是在抱着希望时更易焦急,今天约好和小芳12点在车站门前相遇,这是我和她的第一次约会,也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约会。真的，她可真是个可爱的女孩子。到现在已有24个小时不见她了，可真想她。独自在东站广场溜哒，一直逛到下午一点，还不见她人影，白花花的阳光和着污浊的灰尘，车站前收票卷的,买东西的叫嚷不绝。我的心情愈来愈激烈，疲倦的目光仍努力搜寻着匆匆的人群。荡漾的车水人流让我目不暇接,我的芳儿,你在哪儿?我从心底默默的呼唤，脑子变得有点沉重，又恐怕她错过了相见而早到了学校。于是我骑车赶到教室,很快的,从车站到教室，到我自己的课桌上,用不了十分钟。


1:20 别了！德华?完全无意的,我走到小芳课桌边,想看她行李是否到了,猛地，她课桌上一张非常显眼的纸条,“李小芳，历史笔记本里有留言，刘德华。”什么？德华！我是知道的,但我从不向小芳提起他，我不希望让他成为我们之间不愉快地心境的副题。我并不讨厌这个无辜的男生,但我不希望他插在我们之间,我真的不能忍受自己和芳分开。历史笔记本就在纸条下面。打开隽秀的笔记本,又一行耀眼的字:“李小芳,祝愿您高考成功，刘德华,4.27”。


我只感到有些不是滋味,忐忑地推车出了校门,我还是决定去接她。得马上见到她,很幸运，正向短途车站前进,就碰见了她。她今天很漂亮.穿得也靓极了，第一次见她穿这件米黄色上衣,她笑着,妩媚极了,小芳肩背一个大挎包,手提两个塑料袋,真像个南下打工的妹子。我用车驼她去学校,快话地听她讲回家之行,她也好高兴的,谈妹妹小二芳,谈她的学校,又讲了父母亲戚的关怀,我也似感觉到一种家庭的温馨,可惜我不能拥有这些。等她去寝室放了包裹,我们一同在街上。真的,不管什么事,我从不愿向她掩饰什么,因为我们之间本该是非常纯洁而真诚的。我有点涩意告诉她，刘德华来过,本以为李小芳还介意的,不料李似乎对他很反感:“他?来干什么？谁理他！我和他不过只是普通的老同学”。李又说,这小子考到株洲中专，她根本不喜欢和这些地位不平等的人交往。听了这话,我有些激动。李小芳，我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与亲爱的“姐姐”。什么德华,什么秋紫（文友)，谁也不能阻挡我们的友谊,我们心中只有高考和我们两人的世界。


2：15——2:30   大街上，冰室大街上好喧闹,商店的橱窗,冰柜上的遮阳伞,女孩儿的裙子，啊!满眼一片初夏的气息,我和李一边浏览着大街色彩,一面愉快地谈着考试，学习,家庭。从车站一直往南走,街上的噪音一点也不能影响我们。在这庞杂的人流中，谁也不刻意注意我们,我们自由地笑着,伴着这热情的心境和自己最喜欢的女孩逛大街,街面一切的似乎都是那样美好。到我姐姐商店前（文化街)，飞快地驰过去,然后转过县府新衙门,绕一中,李谈着给家人看相片的事。不过,她没讲她妹妹,她爸爸是怎样评价我俩合影的,这确是只可意会的。到澧纺冰厂了,我请她吃香蕉冰淇淋，我第一次吃这个,真好吃。这儿很安静，我和她面对坐着,哎,未见到时心急如焚,现在倒显得手足无措了。我提议,现在还早,到文化街逛逛,她毫无思索地就答应了，谁知刚好到拐弯处,茂平哥（我姐夫)一下就看见我们,这下是躲也没处躲了。姐夫只向我们笑笑。


2:30-3:00 电影院我又有点发愁,两人一起是多么愉快,可余下时间怎样度过呢?看电影，对,看电影是最好。我对李说:“你眼睛真是好看”小芳笑笑,她谈起她在六中时,一次搞舞蹈比赛,化妆老师对她讲:“你眉睫不用画了,就这样儿更好”,是的,天然的她自然,更潇洒,我也这样认为。真是不巧，人民电影院2:20的电影早开演了,而试映厅的电影录像马上就要结束。遗憾是有点儿的，不过没什么，只要我俩在一起。什么愁云忧丝都会被我们融洽的气氛冲的无影无踪。


3:30——4:30  五交化，兰江，兰苑，华侨商 业大楼从人民电影院往市中心走去，我俩也有些茫然状,不知该去哪儿，我想提出找个安静的地方坐坐，,譬如公园,可我根本不敢提出来。我说,逛逛商场怎样?芳点点头,于是一同走进县五交化综合商场,商店里除几些闲聊的售货员外,几乎没什么人。在这雅静的廊上漫行,指指划划琳琅的商品,好惬意的。芳买了条小手帕,说是送我的,我笑着说:“这手帕本应我买了送给你呢”。又上二楼去看文化体育用品专柜,好多好多好看好玩的学生用品，可惜我还没有足够的钱,不然,我会买一件送她。二十元连一个高级蓝球也买不到。我们逛的第二个商店是兰江百货大楼,从1楼到二楼,在二楼游艺场里，我请芳玩电子激光,可她犹犹豫豫,不肯玩,下次有机会一定让她试试,在一楼工艺品柜上,我们从布娃娃看到塑料手枪,又谈着那些陶瓷观音花瓶。


在一个大彩纹花瓶前，芳说这简直无用，我便小心地试着给她解释,这是插空内绿色植物用的。里面只用装水，我舅舅家就有这类花瓶，我又讲了该放在哪儿合适,我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些话题似乎是未婚夫妇在考虑如何装潢家中时的对话。等一小时后我们在广播电视服务部门前看彩电,录音机价格时，我这份有趣的心境愈来强烈。看着这些好看好玩的小东西,我说:“这地方最适合叔叔阿姨们在给侄儿女买玩具时来。”她接过话:“我叔叔结婚前买了好多好多这些小玩具呢?”我似乎还未醒悟，问她叔叔买哪么多干啥?她吃吃地笑:“当然是给他娃娃准备的”。我想起一句重要的话,但我又不能也没能说出口,“等你结婚时，我一定给你买好多好多玩具,”。我知道芳是非常喜欢工艺品的，当然这里还隐讳着另一层意思，要是那时我们一同来该多好!我仔细地辨别这些滴水观音,坐莲观音,送子观音……。芳喊我过去。含羞地对我说:“呶，小红表兄结婚时,她就给他买的这个,真好玩。”我看着这一对陶瓷接吻人儿，真的,在芳面前,我怎样表达呢?我从来未“那样”过?又站在自己喜爱的女孩面前,我低着头笑笑，说“上次你和从容生日,我想给你买这个的,又怕你……不好意思的”。


她也低着头，真的，两人面对面说“这个”，似乎总有些“那个”。反正那神秘的心情我自己也说不出,更不可知芳的心境了，不过,本也不必去说出来，芳，你真“调皮”，真的。在华侨大厦，我们谈这大厦主人张儒钦。我说:“李小芳,我以后万一有幸的话,我一定开一个“小芳商场”,你信么?”她快话地笑起来。我也不太了解李的家族,不过,听其话语,她伯和舅可能有些能耐的。走出兰宛大楼,已是4:15,现在去哪儿呢?我望望李,说:“我已请你逛了几家商店,现在请你提下一个地方呢?可以么?”。李想想说，“要是去公园,又怕被你姐看见……”。我说:“不要紧的,我们很快地骑过去,哦.真的，我们去旱冰场好不好?难道你不喜欢看溜冰么？”4:30-5:00 溜冰场  卡拉OK工人文化宫演艺厅里,是卡拉OK音乐会,进出随便。听了一会，很是没趣的。出侧门便是溜泳场,场内只有两个小孩在玩,我从未溜过冰,现在又没人,正好免得让人看见笑话,花五毛钱领了双冰鞋.我一再请芳试试,可她就是不肯,她又穿着高跟鞋,我只好自个溜。开始,站也站不稳,扶着栏杆慢慢走，绑带一下松了,芳连忙蹲腰帮系好。哎,我要是真有这么个姐,那就太好了,不过我现在就和她在一起，这很好,我不想离开她,也不愿让她离开我,我希望就这样在一起,直到长时期,甚至永远………


我未真正下过冰场,以前也只是看着那几个女孩儿潇洒，试表妹那双小冰鞋也是几年前的事了。这两年一直扎在书海中,从未真正出校活动,只是芳和我在一起,才给我带来这多乐趣。踉跄地在冰池边上蹒珊,芳扶着我的左臂，第一次学溜冰，滑稽动作不少,几次向上仰在芳身上,真是不好意思。芳却调皮地向我贬眨眼，说“喂，你可不能故意哦?” 哎,我就是这么笨,我当然希望在你面前轻快地速滑,让你高兴,怎么能故意不争气呢?我让芳离开我,让我一个人学滑，渐渐我也能走到冰场中央了，不时地着撕个一字，又不时地前仰后倒，可我马上站起,继续滑着,不一会搞得满头大汗,下午的四点的阳光这样强烈!芳笑着告诉我,“你可真是糟糕,但也滑稽得可爱。”实在累，芳不时地帮我系带子，又扶着我在冰场上蹒珊。五点钟了,要交冰鞋，我自觉已进步了不少。今天周日,不知为何？冰上,桌球室都没什么人。芳说她曾和叔叔打过一次桌球,很差劲的。我说:“放假了，我教你,”她高兴地答道:“好哇”。算来该教她的有好些了,我曾说过教她象棋,麻将现在又有桌球,溜冰,其实好些玩艺我也不精，不过，和她玩起来也是,fair play 。譬如溜冰,我才开始起步,或许今后会输给她，她是个自信自强的女孩。


5:00-6:00 公园今天也真凑趣。当我们从篮球场过时,一下子看到了德平和二中体训队的一些家伙在打球,他们见我俩时是露出奇怪的微笑。先前在电影院前又碰见同学白兔和阿力他们,反正我也不怕,都是同学,没什么的!很久没来公园了,春天来了.公园里一面葱葱绿绿,只是大草坪上到处撒着纸片果皮,和绿草不太协调。去哪儿呢。我建议道:“去看真正飞机好不好?这是一架真的战斗机，很好玩的。”这是一架只容一人的歼击机,我跳上机翼,想拉芳上来。可她偏说能起来,她叫我转过身去，别看她。等我再转过去时,她已爬上一米多高的机翼上。真勇敢！我俩的站在两边机翼上,我试着用我浅薄的理解去谈对这飞机的认识。当然,大多是自己的观点。芳也微笑着点头，芳的心情很愉快,我也是那样的快乐。跳下飞机，我们又钻到机翼下面,煞有介事地推测着那些管子零件。机尾露出一段圆柱形长洞、表面积约半平方米多。满可以容易地钻进十来人。芳说想进去看看。可她怎么也钻不进去,我就先钻进来，然后拉她一把。真的,我忽地心跳加快起来,这么狭小的空间,只能弯腰蹲下,四五米长的管道中又只有我们两人。我们挨着坐下,她低着头,似乎在等待什么，我是知道的,她愿意和我一同钻进这狭狭的机舱中，这将意味着什么,多么安静,我的血液循环加快。


望着芳的脸,我默默地告诉自己:“这是第一次,别失去机会。”可我总还是怕说出口,我真的怕。芳:我是真心爱你哟,我心底好几次想说:“芳,亲下你,可以吗?”可我没能说出来。芳等待着，我似乎已听见她和我的心跳，但这么重要的一句话，我终于没能溜出口,我真窝囊啊!出了管道，便什么也没了。出了飞机场，又在哈哈境前,哟,真是太可怕了，我和她一面镜子接一面地照着,两个笑了个够。最后,我们一起登上城墙。这下,我们切入正题，说到人生,前途,谈到我们的关系，我多希望我们能一同考上啊。我没有理由不回报父母，我也没有理由去对不起我心爱的阿芳，我为了那遗憾的一亲，我愿在余下的两月中付出我的全部努力的。感悟语:世俗世界的东西，包括一切交易与相关，都是有条件的，都是……而我们的相爱，它是无任何条件，它不需要解释，也不受任何事物影响，它只需要我们存在，便给我们另一种伟大的生命。爱有了伟大的基础，她便绝不会改变，只可能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