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泉中篇小说：矛头向谁（之二1）

张新泉

（这里所发，接昨天）
二、下面征集一批两大的对象 ，出现人为偏差，学习班尽来营业员
　　 不如意事常八九，能遂意处难二三。供销社职工王一鸣不知在哪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意识的话，觉得自己的经历就应证了此言不虚。他多么希望人生过程中达到毛主席所说的既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那样的局面。然而半天云里吹唢呐，哪里哪里，自己不能作自己的主宰。人生，事业，婚姻，没有几宗满意的，尽是曲曲折折动动荡荡的。小时候不说，一到青年，麻烦就来了。想学习，学不成，文革学校瘫痪停止招生；想当兵，当不成，要推荐，性格孤僻进不了支部视野，人多轮不上；想去外工作，去不成，十九岁的知青就有下放一条路；二十六岁终于能招工了，不是想去的大工厂，还是来到农村供销社，没有多少职工的地方。
　　 他性格有些内向，想到人多的地方改变背时面目，作点调整，却象关云长千里走单骑，实际上是单人独守柜台。并且两年适用期间不许谈恋爱，违反者名额就给取消，可不看你是否已到了晚婚年龄已经具有资格，是一刀切的。王一鸣当然公事为重，个人的可以放一边，不谈就不谈，这有何难？现在才二十六，三十多岁又如何？他下放的那个生产队里，好几个四十多岁的单身汉。或许，有的一辈子也只能做梦娶媳妇了。条件许谈，也行不通，供销社就那么几个人，不是业已成家，就是名花有主……外去谈吗？哪里去得，早晚留守柜台（晚上轮班放哨）。
　　 这些不遂意，才刚刚开始，要讲是讲不完的，只能挑件把说说。这天晚上，他正看小说《艳阳天》。他不打牌，不走棋，没有其他爱好，看书略有习惯。书能帮助他解决烦恼，使他意志坚强。还是在乡下劳动的时候，有一次受了很大的刺激委屈，晚上收工后还是闷闷不乐，煤油灯下，心烦意乱中抓来一本书来排解，看着看着，心中疙瘩就不知不觉化解了。原来书还有这个功效呢，这是以前不知道的。不过到了供销社，反而没有时间看书了。白天，顾客你来我往，晚上就象有前八辈子没有睡够的瞌睡，需要急着进入梦乡，急忙上床了。脑力体力双重疲倦，爱好因而放弃。现在八个月过去，做得好好的，一纸调令从商店到了分社，明天即另行分配。他是无所事事等待之际抓书看的。但是，有时候看书也只是一种下意识的习惯动作而已，根本没有看进去什么。
    这欲看未看之际。“王一鸣，王一鸣……”门外响起了办公室高主任的声音。王一鸣起身开门 ：“请进。”
   “供销社支委会研究决定，明天你参加区社学习班去。”办公室主任高兴全进屋，对小王说。
   “前天定的不是要我明天接手收购部吗，怎么变了？”
   “没错，这是原先胡主任定的，由我通知的。此一时彼一时，区社来了通知，要征集一批学员，办学习班，贯彻县委精神，当然县委又是贯彻省委，省委又是听中央的……我们下头，就要活起活落，上面说什么我们就干什么。以后的事情以后讲，现在的事现在办。别想其他，学习去，是你眼下急需的事情，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回来再谈工作。”
高主任讲得冠冕堂皇，不能如实讲。他和一把手主任去区社去听的传达。任务领受回来，他们背后早就决定了人选，知道中央鞭长莫及，不会具体到参加人员，也由中央去点，要依靠他们基层。他们就可以随意安排了，可以造成露网，可以涉及无辜，当然他们并不认为无辜，他们有固有认识，在河边站就会湿脚。于是真真假假……
王一鸣哪里知道主任的钩钩搅搅，尽管此时工作落脚为先。大龄青年，不落脚干一门长期的事，水上浮萍不着根底怎么行呢。但已经习惯了领导差遣，也只得依了：“好好好，领导决定了，哪有不执行之理。和哪几个人去？是什么内容？”
　　 “不要问为什么，你只管去，去了就知道了，现在我也不晓得。我们供销社要参加八个人，你算一个。连朱家廊商店的朱立通、黄一飞也去。这是你参加供销社后第一次学习，希望认真对待，取得好成绩，为单位争光！”
　　 “理当如此，谢谢关照。带什么东西去？”
　　 “无须什么，漱洗用品就行了。啊，不要忘了，带床铺盖，两人搭伙，自愿组合，你可以找董秋生，他也是一个。”
　　 王一鸣想：区区供销分社，一下去八人，柜台上如何弄得转？又想，现在是春节过后，都在过年，并不特别忙。他是当兵的，转不转得过来那是人家官儿考虑的事，用不着咸吃萝卜淡操心，去就去吧。平时，区社是分社主任们常来常往的地方，参加各种会议，汇报情况，那里走是家常便饭。现在终于轮到平头百姓了。区社是随随便便能去的吗？这个待遇高啊！到那里争取学点东西，机会难得。王一鸣联系了董秋生。他带盖的，他带垫的。第二天一早两人搭车四十里，到了周五区供销社。

寒儒

他们派 王一鸣去时有意义的。

老涵

拜读佳作。欣赏！

张新泉

寒儒 发表于 2017-1-17 13:13
他们派 王一鸣去时有意义的。

感谢寒儒 老师来访关注。从另外的角度说得过去。这里是以接受检查批评去的。

张新泉

老涵 发表于 2017-1-17 13:52
拜读佳作。欣赏！

感谢老涵来访关注。

张新泉

张新泉 发表于 2017-1-17 17:13
感谢寒儒 老师来访关注。从另外的角度说得过去。这里是以接受检查批评去的。

欣赏寒儒 老师的探讨精神，就是尽量要看出不同的什么，争鸣还是应该的。

陈光新

拜读！

张新泉

陈光新 发表于 2017-1-17 17:54
拜读！

陈老师拜读，就很知足，不过呢，又希望有所交流，怎么说都行。

老涵

张新泉 发表于 2017-1-17 17:14
感谢老涵来访关注。

汉寿周熙贵

欣赏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