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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候鸟KT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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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19 19:02:2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柳叶湖人 于 2023-12-20 19:56 编辑

《雪候鸟KTV》是儿子易术近期创作的几篇散文力作中的一篇,感情充沛,行云流水般洒脱豪放,看了几遍,感动之至。文中的几个孩子我都认识,他们现在有的在北京有的在深圳有的在常德的高校或党政机关发展,都是事业有成,成为单位或行业翘楚。忍不住转发圈圈与大家共享。——题记

                                                雪候鸟KTV                                                             易 术                                                            


1
    回京第二天,迎来一场暴雪,突如其来的银装素裹。
    电脑随机播放的,是谭咏麟的《我的生命我的爱》,港剧《大时代》的片尾曲,算是90年代最热门的OST之一,那一年,没有人不爱周慧敏饰演的小犹太,之后有个狗尾续貂的续作,毫无声响,歹毒地消费了一把80后的情怀。
    少年时听不懂谭咏麟,在我们有意识去追逐流行音乐的时候,已经是四大天王的天下,“谭张争霸”成了过去式,印象中我没有买过他们的磁带,只是总听兄长们开玩笑时说起“年年25的阿伦”。但最近翻出这些旧歌,竟然听得有些上头,从《水中花》到《爱在深秋》,从《雨丝情愁》到《酒红色的心》,只感叹怎么会错过谭校长三十年。
     前几天回常德,和龚科去KTV唱歌,我还点了他的《一生中最爱》,90年代看《双城故事》的时候被这首歌打动过,旋律再度响起,有时空错乱的疏离感。龚科跟我介绍,这家KTV是常德最好的,很难订到位子。
    唱到“每天要孤单看海”时,话筒有刺耳的啸叫声。“
    音响效果不如雪候鸟。
    ”我脱口而出。
    龚科没有听到我说的这句,他正举着手机录视频。我常笑他报复性消费,恨不得记录下当下的所有。只怪念书时条件有限,留下的合影很少,视频更是没有。怀旧时无据可依,只能凭空纪念。
    恍恍惚惚。
    雪依然在下,窗外一片晃眼的白。
    一不小心栽进记忆中,仿佛看到常德鼎城区,从我家通往中学的那条路,印象中也曾经下过这么大的雪。那个倔强、瘦小的身影,就在这片雪地里一步步前进。
    一大早,卖磁带的音像店开始放着音乐,那店老板应是个60后,谭咏麟的歌从来没有换过,导致我那阵子张口哼歌便是他的《卡拉永远OK》和《爱情陷阱》。
     路过新华书店、米粉店、辣子鸡火锅城、文姬书园……在中学校门口亮出学生证,然后在早自习铃声结束前赶到教室。
     这样的路线,周而复始,走了六年。
     就在那条路上,初中时便有两家KTV。一家叫月上柳,门头设计得精美,柳树的喷绘引人注目,五十平左右,老板是个热情的中年女子,很会来事儿,点的刨冰一定给你多放炼乳,天一黑便人满为患。初三时,张梦石过生日,请我们来这里唱歌。张伯伯大手一挥,包了场,任我们在这大吃大喝,唱到深更半夜。
    另一家就在对面,生意却有些萧条,没有名字,只有一块简陋的招牌写着:卡拉OK。老板很胖,听说是我们学校音乐老师的小舅子,大概是受家人的熏陶,开了这家店。有几次因为月上柳没有座位,我们歌瘾犯了,去这家无名卡拉OK唱过几次,意外发现音响效果不错,歌单更新得也快,老板不懂招揽客人,但对我们客客气气,见有人捧场,结账的时候常给个大折扣,后来就不好意思再去月上柳了。
      1996年9月,刚进高一,创办了浅草文学社,周六晚上和张梦石去无名卡拉OK吃冰,大谈我们想写的故事。那天客人不多,胖老板无意间听到我们聊天的内容,知道我是爱写的人,便拜托我给他的店起个名字,文艺一点,特别一点,总之,就要赢过月上柳。
    我翻着歌单,那时流行熊天平和许茹芸。
   “叫雪候鸟吧。”我指了指歌单上的这个歌名。
   “听起来有点意思。”
   于是,无名卡拉OK有了新的名字
      ——雪候鸟KTV。

   2
     高一时,我妈调去卫校当校长,爸爸在市委,他们住市委大院的宿舍,想考验我自理生活的能力,剩我一人独住区委的老房子。
暗喜,少了平日里的絮叨与监管,自由自在。
    独自生活,流行音乐是平价的消遣。爸妈对我爱听歌唱歌这件事比较支持,没有染上抽烟喝酒打游戏的坏毛病,就爱听听港台音乐,算是健康活动了。我说想去雪候鸟唱歌,他们大概率会给我加倍的零花钱。
    和我妈去卫校吃饭,她把我介绍给同事们。
    我就在那一次见到了龚科,小我两岁,跟我同一所中学,低我三届,才初一。卫校的子弟都住同一个小区,彼此熟稔地交谈着,我有些社恐,低头吃饭,不喊人。我妈怪我胆小,逐一让我打招呼,我勉为其难地喊了叔叔阿姨,到了龚科的妈妈,我叫“叶阿姨”,我妈补了一句:“叶阿姨的小孩叫龚科,是年级第一名进的一中,唱歌特别好,小学时就在卫校的职工晚会当表演嘉宾呢。”
     我抬头冲着叶阿姨笑了笑,试图表现出一个高一学长的礼貌,却并未留意人群里的小孩哪一个是龚科。
才懒得认识他呢。
    卫校的晚会,不过如此,能唱得多好,我是不信的。我妈这个人向来如此,五官都在,就夸人长得漂亮,说唱歌特别好,我估计,嗯,大概就是——不是聋哑人,而已吧。
    但年级第一名这个头衔,让我有点怵,第一就是第一,客气不来的。想必这个小孩以后将作为别人家的孩子占据我的耳膜了。
    我拒绝!
    周五科教楼会议室,文学社开会,宣布我是社长,然后由我公布各年级分社社长的名单,一个个名字念下来。
    “初中分社社长,龚科。”
    我猛然抬头,有些意外,竟然是他。
    我妈介绍我认识的时候,根本不屑去注意他,在文学社的偶遇,却让我着实有些惊喜。
    “到!”
    他原本安静地坐在人群里,听到自己的名字,有些慌张地站起来,像熟人那样有些激动地对我挥手。
    这才看到他的样子,小孩挺好看。
    散会。
    我在和老师整理资料,龚科绕过一圈人走过来,吞吞吐吐地问我明天去不去看电影,学校组织的主旋律观影学习。
    当然去,不去会挨骂的。
    又问我几点去。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我问,没空跟他绕来绕去。
    “对!”
    他瞪大眼睛,笑得有些羞涩。
    年级第一是吧,于是我说:“好,一起去,电影如果无聊,就提前走。”
    “提前走?那我们去哪儿?”
    “到时候再说呗。”他愣在那里。
    估计是从小循规蹈矩的小孩子,没有反叛的经历。
    正好!
    我要在你成为别人家的孩子之前,带坏你!
    学校要求在电影院门口集合,点名,分批进去,什么时候走的其实不会管了。我在卫校门口等龚科,他很准时,穿着格子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衬  衣。见我已经在等了,便朝我飞奔而来。27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那个样子。  
    他灿烂地笑着,奔向了少年与少年的未来。
     那是我们第一次两人并肩走。我原本有高年级的优越感,更何况,我还是浅草文学社的社长,而他只是一个初一的小屁孩,换作别人,我高低得有点装模作样的酷。但因为和他共同是卫校的子弟,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很随和。
    他蹬鼻子上脸,好像有问不完的话。
    ——“高一有九科,听起来有点吓人啊!”
    ——“你是怎么当上社长的?猜拳?不可能!你骗我的!”
    ——“提前走,老师会不会发现?万一电影很好看呢?”
    ——“你中考多少分?”
    ——“第几?”
    我好烦。
    第一名了不起啊!
    打断他,问:“你吃麻辣藕吗?”快到电影院了,路边摊卖卤菜,这家我上小学的时候经常吃,一块钱一大袋,藕片切得很厚,酱汁和辣酱腌制,粉糯入味。比起现在那些工业化生产真空包装的零食,好吃了不少。
     他突然停住了,看了看我,摇头,不吭声。
    总算安静了。
    我说:“我请你。”
    他还是摇头:“不吃不吃,别买了。”
    我拿出一块钱,买了一袋,很好吃,递给他,他伸手拿,吃得挺欢。
    电影不出所料,很没劲。黑暗中我小声提议,走!他有些紧张,问我去哪儿。我说带你去个地方。地方?什么地方?
    懒得跟他啰嗦。
    我低下头,弯腰,离开座位。
     他瞻前顾后,见我大大方方地朝外走去,只好起身尾随我。
     逃了出来,我淡定地走在马路上,他却兴奋地跑很快,回头叫嚷:“喂!快啊!”
     笑死我了,又没人抓,跑给谁看。
     第一次出逃的第一名,反叛带来的狂喜,我倒也理解。
    “跑什么跑!你连去哪儿都不知道。”
     “哦,对,我们去哪儿?”
    “雪候鸟。”
     重新装修后的雪候鸟,白色的木门,米色的桌椅,窗帘有很别致的花纹,干干净净的墙面张贴了一些盗印的明星海报。比月上柳稍小,但也可坐得下五六桌,谁点了歌,胖老板就把话筒递给谁。
     这里的生意好了起来,轮到月上柳门庭冷落。
     “吃什么?”我问。
     “不吃,”他瞥了一眼酒水单,眼神坚定地回答,“我不爱吃这些。”。
     “西瓜刨冰怎么样,挺好吃,他们西瓜放得超多。”
    “真不吃。”
     “老板,两个西瓜刨冰。”
      点个刨冰犹豫半天,考试的时候也这样,黄花菜都凉了,第一名怎么拿到的。
      我拿来歌单让他选歌,选好哪首就把序号抄写在便签上,给老板就行,两元一首歌,但老板只收我一元,用他的话来说,“雪候鸟”打赢“月上柳”,我是有功劳的。
     他拿着笔,有些拘谨地翻着歌单。
     西瓜刨冰做好了,端上桌。
      “我……”他靠近我耳朵,小声说,“我没带钱。”原来如此!“傻啊,我请你,你一个小孩,能让你掏钱吗?”
      他依然有些犹豫。
      我猜他是担心如果轮到他回请,还是没有钱。“
      我一个人住区委,他们给我好多钱,花不完。”我把刨冰推到他面前,年长不了他多少,但强行扮演着有钱大哥的角色。
     他笑了,点了一首《旧情绵绵》。
      倒要看看卫校职工晚会的表演嘉宾,唱得有多好。
     满堂彩。
    小孩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厚实,乐感很好,粤语还挺标准——我听了很多年粤语歌,很介意咬字标准这件事。那些年很流行唱大厅,但大厅鱼龙混杂,水平参差,像这种高质量的表演很少遇见。大家鼓掌,朝我们这一桌看过来,发现唱歌的是一个小孩,惊讶翻倍。
    他倒像是习惯了大家的夸赞,我很有面子地跟胖老板说,这是我弟弟,初中的第一名。
    一首唱完,就停不下来了。
    我们俩轮番献唱,斗歌一样。
    他点《真我的风采》,我点《过火》。
     他点《[color=var(--weui-LINK)》,我点《火柴天堂》
    他点《谁伴我闯荡》,我点《直至消失天与地》。
     ……
    那个年代,我们不会喝酒,一人一份刨冰吃一晚上,融化了就当饮料喝。唱了很多很多歌,我把内心的反叛与忧愁唱了出来,而这个小小年纪的第一名,他想必也有不为人知的苦恼吧,不然他唱的歌,怎么会这么动人,就像真的爱过痛过一样。唱歌的人都知道,歌没戳到你,是唱不好的。
     深夜,那条街只有雪候鸟亮着灯,是这个小镇的世外桃源。


     3
    从此,除了上课,几乎天天混在一起。
   成了最好的朋友,没有之一。但又好像不算朋友……算是家人吧。我是他哥——我本来就应该是他哥,大他两岁,又高他三届。
   很少聊天,男生之间也没有那么缠绵悱恻的嘘寒问暖。我扮演着负责任的家长,他上课打瞌睡、讲小话,叶阿姨和老师会找我告状,我一顿批评,他      是不敢还嘴的。他去竞选初中部的学生会干部,拉着我去现场打气,背好的讲稿,因为紧张忘词,下台哇哇大哭,绞尽脑汁哄着他,讲无厘头的笑话逗得他破涕为笑,拿着话筒声嘶力竭地唱《谁伴我闯荡》,发泄一通。我安慰他,当不了学生干部又怎么样,第一名,千金不换。终于开心了。
     大人们都很放心的两个少年,一个是始终大小考都位列年级第一的学霸,另一个是成功假扮好孩子的校园风云人物,没有人担心他们变成坏孩子,跟我认识之后,他连游戏都不打了,每个周末一起唱唱歌,能坏到哪里去。有钱去雪候鸟,夏天刨冰,冬天热莲子羹,没钱躺在家里,看着天花板,你一句我一句地唱起来,自得其乐。
     有一次在雪候鸟,两人唱得欢天喜地,忘了带的钱不够,买单的时候有些紧张,还没来得及跟胖老板讨价还价,他却告诉我,隔壁桌有人帮我们把账结了,我惊讶地扭头看了看,是一群不读书的社会青年,其中一个脖子上有纹身,小指是断指。
     犹豫着应该如何上前道谢,断指青年却挥挥手,示意让我们不用客气。他甚至都懒得多说一句话,大概就是想表现出:我们对好学生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懵了。
    暴风震惊!
   黑社会大哥独宠音乐少年!
    暑假了,一起去碧波游泳馆游泳。说是游泳,于我而言只是玩水。那时居然不懂游泳还要穿专门的泳裤,我俩穿着内裤下水,混在人群里,也没有觉得不妥。唯一的尴尬是,多玩几次水上滑梯,棉质的内裤一定会被磨出破洞,怕被发现,便只好躲藏在人少的浅水区。此后每去一次,便废一条内裤,最后得出结论:少玩滑梯,好好玩水。依然没有想到应该买一条游泳裤。
    每次都会遇见一个跟我们年纪相仿的男孩,头发挑染成棕色,穿一条黑红条纹的泳裤,脚踝处系一条红绳,上面有个小小的玉坠。每次都一群人,浩浩荡荡地来,以他为首,成为碧波的主角。
    他们占领了整个泳池,嬉笑打闹着,自信与耀眼,俨然这是他们的主场。
   龚科偷偷跟我说:“他很帅。”
   我点点头:“游得也很好,”。
    “像中田英寿。”
   “那是谁?”
   “踢球的。”
    久了,渐渐从他们的只字片语中了解,是职校的学生,不太读书,好像对未来也漠不关心,什么也不怕,似乎没有任何规矩能够约束他们。
     我有点崇拜这样的人,我们没有当坏孩子的机会,最大的反叛只是学校组织看电影,提前离场而已。他们那么自由自在,从不去担心明天要去哪里,好像天生就可以主宰自己的命运。而且,我这才发现,他们都穿着真正的泳裤,不像我和龚科,穿着内裤躲在水中,生怕被人发现我们玩滑梯,磨出了个破洞。
     很多次相遇之后,有一天,那个男孩朝我们游来,突然从水里钻出,直愣愣跟我面面相觑。
     他问:“你俩住市里吗?”
     我回答:“不住,我们住桥南,骑车得半小时。”
     他点点头,然后说:“以后一起玩吧。”
    “好!”
    他叫京京,惊讶的惊,没有心。
    我们加入了他们,那个暑假,偷偷地,体验了一次坏学生的青春。
    无非是一起骑着自行车飞快地穿过沅水大桥,在雪候鸟唱歌到凌晨——京京每次都感叹,你们怎么听过那么多歌,我都没听过——他喝酒,我们吃刨冰,或者在泳池一起聊天,玩闹,从高处跳进水中,掀起巨大的水花。跟着他们,我们俩也好像成了碧波的主角,他们骄傲地介绍我们,来自一中的两个好学生。
   尽管我们知道,我们终将回到属于我们的人生。
   京京每次都会买一大袋啤酒,放在泳池边,问我们要不要喝,连连摆手。
    他们中有个皮肤白皙的柳叶眉女孩,热情得就像南方八月的太阳,她笑很大声,白花花的阳光刺眼,她眯着眼睛,湿发贴在额前,眉梢的水珠,熠熠生辉的模样。
     龚科多看了她一眼。
    京京凑过来,目光抛向那个女孩,在他耳边说:“小孩,喜欢吗?她可以碰的。”
   龚科没听懂,扭头问我。
   “京京说她可以碰,什么意思?”一脸天真。
      我赶紧望向别的地方,这题超纲了。
     “怎么碰?”他又问。
     “我哪知道!”我忍住笑,跳进水里,溅他一脸水。
     烈日当空。
    少年在水中扑腾。
     那个夏天,如同没有忧愁的人之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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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20 09:13:10 | 显示全部楼层
文字太小,实在不便阅读。恭请把字体放大一些。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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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20 20:02:12 | 显示全部楼层
龙阳呈祥 发表于 2023-12-20 09:13
文字太小,实在不便阅读。恭请把字体放大一些。谢谢!

谢谢您的提醒,已把字改成大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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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21 08:27:16 | 显示全部楼层
柳叶湖人 发表于 2023-12-20 20:02
谢谢您的提醒,已把字改成大号了

谢谢柳叶湖人老师从谏如流!再读,欣赏学习精品佳作,为您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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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21 08:35:25 | 显示全部楼层
龙阳呈祥 发表于 2023-12-21 08:27
谢谢柳叶湖人老师从谏如流!再读,欣赏学习精品佳作,为您点赞!

谢谢你的阅读,我也是老眼浑花的人了,只是文章有点长,当时时间已晚,没来得及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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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12-21 09:04:23 | 显示全部楼层
柳叶湖人 发表于 2023-12-21 08:35
谢谢你的阅读,我也是老眼浑花的人了,只是文章有点长,当时时间已晚,没来得及调整

愿您健康幸福。才艺俱佳的您,今后多多注意“劳逸结合”,身体健康永远是第一位的!顺祝笔丰文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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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3-12-21 19:44:00 | 显示全部楼层
燃烧青春,张扬热情。《雪候鸟KTV》里的年轻人,在人生最为炙热的时代,无不激情澎湃地奔跑,追寻自己的梦想和目标……时光荏苒,珍惜怀念。真挚而珍贵的友谊,是值得刻骨铭心的一部分,更是他们内心深处最宝贵的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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