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望家园(4)

舒中一

                    守望家园(4)
        太阳暖烘烘的照在卖菜老头的身上，他感觉全身发热。几条蚯蚓在水泥板下东窜西突，从一条水泥缝中探出头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它不敢爬上水泥地面，以往只见同伴们爬上去，没有一只回归地下的。它们也只好做缩头乌龟回归地下。它们知道，帮菜农松土的义务劳动已一去不返了。
        菜农 回过头来，发现孙子正在背后藏猫猫。伸出手来摸摸孙子的头，孙子看到爷爷摸自己的头，就好奇地问爷爷:“爷爷，土地在哪里？”“是不是花钵里长着花草的哪些泥土？”“河边人行步道边上花坛里的那些土壤就是土地？”
        旁边一个孩子说:“土地就是水泥地。”
        不要责怪他们，因为他们从生下来后就没见过土地，他们住在水泥墙隔断的房间里，他们在水泥地上学步，他们眼见的高楼大厦都是用水泥浇铸的。他们从小就听惯了水泥绞拌机的轰然声响。
         一次幼儿园的课堂上，几个幼儿园的小朋友和老师发生了争执，老师说:“地球是个土球。”“老师，地球是个水泥球，”老师无语。
        菜农脑子里时不时回忆起种菜的过往，在那些土地里，有他付出的汗水，有他辛勤劳动后的收获。
        一担菜挑往市场，往菜贩摊位上一售，几十上百元的现钞就钻进了他的腰包。回到家，锄头一背，粪桶一挑，站在菜地里，时不时哼上几句花鼓调。累了，肩担锄把上一坐，抽一只烟，一天天的日子就在土地上打发过去了。
       土地、岁月、家园和人。一句话，土地的历史就是家园的历史。
        土地啊，你真是太丰厚、太仁慈了。

津市吴蓉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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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中一

津市吴蓉蓉 发表于 2023-12-26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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