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人陈新（连载四）

津市万石诗

多谋善断，身先士卒

       1994年，徐景波虽然答应给陈新一单业务，但是业务单发放权並不在徐景波手上，而是被徐的上司广州市电信局电信工程处金处长掌握着。因为那个时候招标工作流于形式。陈新得知金处长也是行伍出身，北方老兵，酒量大，豪气足。陈新决定以酒一试高低。
       一天徐景波陪着金处长来到一处农家餐馆，三人入座，六菜一汤，四瓶半斤装的北京二锅头，半斤的杯子，两杯酒摆到了金处长和陈新面前。素有酒鬼之称的金处长发现陈新杯中的酒浅了约一公分，于是示意交換，陈新正中下怀，假装不換，但还是应了金处的要求，端起金处长面前那杯酒，高喊一声:"处座，请!"于是脖子一仰，酒杯一倾，一饮而尽″。金处长虽然日不离酒，但属慢饮那一类，见陈新情状，知道遇到对手了，不能败酒鬼的名声，于是也举杯一饮而尽，金处长从未如此猛喝过，酒一下肚，人就滑到椅子下去了。徐景波知道，处长这回醉了，赶紧安置住宿和醒酒措施后问陈新。老陈，你是个不喝酒的人今天怎么不见醉态呀？陈新说出了金处长上当，把预先准备好的尾子酒正好调換给了陈新，处长自己喝了那杯56度二锅头，恰好中了陈新的计谋。几天后，陈新从金处长那儿获得了工程签单和施工图纸，杯酒获签单。年底，梅花园至同和的配线工程提前竣工，陈新算账，除去所有借贷和抵押，尽赚十万多元。这是陈新下海收获的第一桶金。
       在收获这桶金在工地上，陈新发扬在部队官兵一致的作风，和民工一起摸爬滚打，挖沟填土，推车布线。有的人说他象个专家，他既能讲出高深的工程技术理论，还能就地处理技术难题。有的人说他象个工头，每天第一个来到工地，最后一个离开工地，检查质量，掌握进度，事必躬亲，井井有条。有的人说他象个民工，和民工同吃同睡，同唱同乐，推着手推车，一身泥，一身汗。陈新的身先士卒，调动了队伍的冲锋陷阵。妻子唐春香见他常常几天没有回家，便来到工地探究。在挖沟的民工堆里见丈夫脏兮兮的一身，心疼的说，你何苦呢？又不是国家不给你安排工作，坐办室不好吗？钱少点，穷就穷点过呀！你这犟牛性子不知何年能改得掉。
       2007年春节前的一场大冰灾给全国的电力，通信业带来巨大的难题。广东这样的省份也遭遇冰冻，粤北阳山县山地的移动通信线路被凌断，机站的发射塔被压垮，几十个乡镇的通信中断，这个县几乎与外界失去了联系。这些都是立新公司的维护范围。陈新沒有被突如其来的困难镇住，而是从中看到了机遇。
       大灾是一道无声的命令，一月二十日，58岁的陈新立即组建一支由退伍军人为主的抢修突击队，亲自担任队长扑向灾区抢修。八个人背的背扛的扛，带着器材和工具进入大山，山上大雪覆盖无路可寻，队伍凭着建设时的记忆摸索前进。陈新凭他多年积累的经验寻找进山电缆的标识，沿着标识前行。他们总算来到了机站。风携雨水冰粒一阵阵扫来，打在墙上，打在脸上，外衣冻成了冰甲。门锁被冰封在门上，锁孔被冰堵塞。他们用钢锤砸锁。撬开门，陈新抬腿欲入，鞋邦扯脱了，原来皮鞋鞋底与地面冻结成一体了。他们很快抢通了线路，陈新来兴致了，望着眼前的冰天雪地，想起毛泽东的《沁园春.雪》中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诗句，也吟出一首诗来:"大雪封山衣变甲，凌风冻雨何曾怕。沁园春颂激情增，战士豪情冰也化。
       由于立新公司抢险救灾迅速高效，被电信，移动，联通公司授予先进集体，接着阳山市政府也授予立新公司同样称号，陈新被评为先进个人，这一下，他们在阳新出名了。阳山市移动公司的的机站也交给了陈新的公司维护管理。公司50多名技术人员管理着400多个机站，年收入300多万元。
       2002年3月，公司在从梅州市区至兴宁县二百公里通信光缆工程中标。由副总经莫善巨负责组成一支30位复原退伍军人为骨干的队伍来到梅州。当地移动公司老总潘森昌也是通信部队转业的，惺惺相惜，告诉莫副总，这里的农民难纠缠，敲诈、刁难、勒索，狮子大开口。你们要提高警惕。
       莫善巨与工程部喻志强商议，设计对付刁民。他们以国防通信施工队伍的阵势出现在山村群众面前，穿着迷彩服，晨练做操，把一二一，一二三四的口会喊彼震天响。组织开会，学习"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当地人真以为是国防工程施工，无人敢出难题，有的还主动当向导，刁民匿迹了。工程顺利完工，工期缩短，成本降低。当然公司也及时对受损失的农民照价补偿，获得民心。
       1998年陈新的弟弟来到哥哥的公司。这是一位在南海舰队干过营职干部，转业后又在远洋漁业公司干过的，见过世面的人才，后来成为陈新的左右臂，子公司的老总。
        陈新的私营通信企业羸就贏在网罗技术人才上，他设公司之初就用战略眼光盯住复退军人。他把有过通信设备维护经历的复退军人招进公司，后来这批人对接管清远市连州市连山县连南县阳山县等线路和机站的维护管理起了决定性作用。
       在商言商，虽然陈新的成功不乏商业运作，乘机借力。但他绝非"无商不奸″一类，甚至为了业务付出代价，忍气吞声，蒙受寃屈。陈新给他公司粱总工程师讲过一件无奈而且恶心的真事。一天晚上9点钟过了，突然接到一个甲方老板请他吃夜宵的电话，在番寓那个地方品尝野味。他深知，端了人家的碗，就得受人管，于是带了司机驱车近两个小时来到一家野味店。进到包箱一看桌上杯盘狼藉，几个醉态男女东倒西歪，躺的躺，座的座。甲方主菅，一个肥头大耳的男人靠在一个漂亮女人大腿上打呼噜。女人见陈新到来，推醒男人，男人瞄一眼来人，向巴台方向挥了一下手又闭上了眼。陈新明白了，这哪里是请他吃野味呀!于是到巴台付了八千五百多元现金。结完帐已经晚上十一点多钟了，陈新还得尽快开房打发这些人才能脱身。陈新刚转身即被肥头男人叫住，附耳要求弄两只避孕套来。陈新虽然恶心，但还是递钱给司机去买了一盒来，两只给了那男人。剩下的不忍心浪费，随手放进背包。回到家巳是深夜两点钟，妻子还在看韩剧，等丈夫回家。陈新踏进门，妻子见丈夫一付疲惫相，便盘根问底，并从背包里找出了那盒避孕套，打开一看，少两只。妻子怒不可遏，吼道："好呀!我还以为忙什么急事呢?原来忙这事!用了两只，精力充沛呀!怪不得天天强身健体，就为了这个呀！陈新后来说：这件事真是弄得我哭笑不得，黄泥巴糊在裤档里，不是屎也是屎。其实妻心里有数，丈夫是一位厚道，不贪女色的人。这一回是进入韩剧角色了吧。

   （作者／万石诗）

夏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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