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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骏琪:天道(二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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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7-31 19:25: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汉寿老干部网宣 于 2024-7-31 19:32 编辑

天道(二十五)

萧骏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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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王金辉老师便是那个时候认识的。

  办《黎明》文学社时,我渐渐收到了一些不是本乡本土的稿子。有一位来自益阳市区叫吴军的女学生,才15岁,她寄来了她的散文和诗歌,后来纯告诉我,她认识吴军,吴军的文字好,她很羡慕。还有一位叫郭伟的社会女性,是吴军的邻居,她也寄过诗歌之类的文字作品。一位叫王金辉的年轻女教师,她在来信中说,她是本乡丁家村人,吴军曾是她的学生,她现在在栗山河乡中学教书。我和熊胜明一起去过栗山河乡中学,搜索所有的记忆,我想起来了,那是一个融雪的冬日,王老师坐在学校的阶基上,她始终微笑着。我们说了一会话,但不敢耽误她的时间太久,只是告诉了她,关于《资江诗报》创刊的消息,然后离开了栗山河中学。没想到和她一别就是30多年。直到去年,在摄影家蒋乐安先生的群里,我和王老师再度遇见。我们曾经是翩翩少年,归来时却满头华发,而资水依旧,友谊依旧。  上世纪80年代末,我和同村熊胜明一起去为《资江诗报》组稿,从栗山河到鲊埠,再从罗家坪到武潭……我们的脚步浪迹天涯,我们的真情写满资水。我们从来没有吃过一餐象样的饭,也没有睡过一次安稳的觉。终于有一天,熊胜明要回去了,我目送他的离去,义无反顾地用目光驱赶夜幕,用双手迎接黎明。
  到了乌旗山,我决定去找王玉生先生。王不是乌旗山人,他是沾溪福堂湾人,一个民间老漆匠,他的手艺好,人品也不错,在乌旗山做工夫有了好几年了。王玉生爱好文学,诗歌写得好,一笔楷书写得规规矩矩。到这里是很容易找到他的。果然,我到了胡家坳一问,有人告诉我,他在赤塘一雷姓人家做漆工。也就没费多大力气,找到了他。
  两个人真的是一见如故,王玉生向雷姓主人介绍了我的情况,小雷夫妇比我大那么几岁吧,他们热情地做饭炒菜,到了晚上留我们住宿。小雷家也许那时还刚分家不久,条件不行,家里也只有一个床。为了我们晚上说话方便,他们双双去借宿。就这样,我和王玉生扺足而眠,说起文学创作,王仿佛回到了年轻时代,他说他在乌旗山的工夫刚好明天上午能够完成,明天下午要我随他去湖莲坪,去看一位胡姓朋友,并认真地告诉我,胡是写散文和小说的,现在有了40多岁了,在家务农。
  王玉生在小雷家做工夫,我无法帮他什么,便信步走了出来。前几天听县文化馆胡统安老师说,他的家乡王母村有一位名叫聂神佑的年轻人,是《中国妇女报》的通讯员,其笔很是辛辣。胡老师要我到了乌旗山时,去聂神佑家看看。末了,胡老师还说,你们都是年轻人,会很是合得来的。今天,不正是去看聂神佑的最佳时机吧。而且对于聂神佑,我听过关于他的不少故事:他父亲修房子,要他帮一天忙。在上世纪的桃江乡下,帮忙是相互的,也不需付工钱,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面对父亲的要求,聂神佑理所当然地拒绝了,原因是他没有时间,要出去采访。有一条机耕路烂了两处地方,一村民花了一天的时间,担来河砂把机耕路填补了一下,第二天便在修好的路边设了一个“关卡”,让他的儿子拿着学生证去收费。这种荒唐之事,被聂神佑理所当然爆了光。还有沅江一位文学女青年,被前夫残酷地砍杀了13刀,也被聂神佑采访后发表于《中国妇女报》,在益阳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一些人对聂怀恨在心,扬言要报复他,但聂神佑一身凛凛正气,光明磊落地行走在写作之道上。
  没费多大力气,在一条乡下小路边,我找到了聂神佑。聂那时才26岁,大背头,穿一身武警装,显得英气逼人。聂神佑见了我,一脸惊喜,马上去附近肉摊上称了一斤多猪肉,留我吃午饭。2005年,我们在汉寿县城再度遇见时,这时的聂神佑已是汉寿县交警大队办公室的一员了。几十年的老友重见,几十年的老话重提,我说,你留我吃的那餐中饭,到现在还记得呢。可是,老聂啊,那天为什么不搞一壶酒呢?聂神佑听了,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下午三时许,我和王玉生一起去湖莲坪。从乌旗山到三堂街,也有十多里路程吧,我们不紧不慢走着,王玉生说起他的创作经历,他从事漆匠工艺有几十年了吧,口碑好所以忙不赢,所以家里人也反对他,认为写作是一件得不偿失的事。他在王母村一住就是十多年,只有在节日和过年才回去。这样,写作的时间才多了一些。他说起今天去访问的人的情况,此人叫胡延年,年龄约40多岁吧,耳朵严重失聪,沟通很是困难。文学创作有那么十多年了,但从来也没有了发表过什么作品。但他一直对此痴迷,所幸家里人也不反对他写。下,帮忙是相互的,也不需付工钱,今天你帮我,明天我帮你。面对父亲的要求,聂神佑理所当然地拒绝了,原因是他没有时间,要出去采访。有一条机耕路烂了两处地方,一村民花了一天的时间,担来河砂把机耕路填补了一下,第二天便在修好的路边设了一个“关卡”,让他的儿子拿着学生证去收费。这种荒唐之事,被聂神佑理所当然爆了光。还有沅江一位文学女青年,被前夫残酷地砍杀了13刀,也被聂神佑采访后发表于《中国妇女报》,在益阳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一些人对聂怀恨在心,扬言要报复他,但聂神佑一身凛凛正气,光明磊落地行走在写作之道上。
  到了三堂街,我想去看在三堂街镇文化站任文化辅导员的彭桂荣。我和彭有过书信来往,但从来没有谋过面。王玉生说,就下次吧,再去文化站坐一会,眼下连河都无法过的。于是,我们乘轮渡过了河,由王玉生带路,径直到了人民坝,转了两个湾,到了一座水库前。王玉生告诉我,再走百十步便是胡延年的家里了。
  我们到达胡家时,胡延年正坐在禾场里和人说话,见到我们,一脸开心。王玉生大声地介绍了我,胡延年也大声地说他知道了,对于我们的到来表示了欢迎。他的妻子也很贤惠,马上泡了一碗芝麻豆子茶双手递给了我们。接着又让他的儿子去上街买菜。买菜就不必了吧,我对胡妻说,这个时候也没菜可买了。我指着爬在几棵高大的杉树的扁豆藤说,这个很好啊。那扁豆藤的最上面,好多扁豆已完全成熟,里面的内容胀鼓鼓的。也许是爬得太高,让主人无法摘到,所以它们一直“逍遥法外”。可怎么摘到它们呢?老胡的儿子想了个办法,他把一把镰刀绑在一根长长的木柱上,再把他家的大桌子放到杉树下,然后,人站在桌子上,用长把镰刀把扁豆割下来。  
  那天的晚餐真的实在,尤其是扁豆,我们把扁豆的粗筋剥了,放入锅中焖10多分钟,再佐红椒圈和黑豆鼔翻炒几下,起锅时加入切碎了的大蒜米。吃饭时,胡延年还拿出了一壶乡下谷酒,让我把一颗悬着的心彻底地放下了。和老胡说话的那位男人也是本地人,他告诉了我他的姓名,怕我记不住,就说你就叫大詹吧。大詹不酒,但他吃饭很厉害,盛了一碗又接着去盛第二碗,而且专拣扁豆里的内容吃。我们吃得很慢,听胡延年说话。那个晚上,微弱的电灯光下,胡是当仁不让的主角,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他竟然说起了沅江那位文学女青年的故事,他说,他曾专程去了一趟沅江,去采访那位不幸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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