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一片漆黑,王汉山政委、刘金桂摸黑驾着马车飞快地向猫头嘴方向奔去。 而蒯丹慧骑着快马像一只苍蝇一样尾随在他们的后面。王汉山政委等人根本没有注意到后面有一条尾巴,再加上蒯丹慧的跟踪技术很不错,所以,他们就没有发现她。 很快,王汉山政委的马车就径直到了猫头嘴山上。 江宏家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战士,家里可没有那么多睡觉的床,不过,这难不倒他,他搬来了一些稻草堆在堂屋里,开了一溜子地铺,大家又都是男人,就毫无顾忌横摆在堂屋里地铺上。 王汉山政委来到木屋前时,江宏及其战友们都已经熟睡了。 王汉山政委就敲了几下门,传出了“咚咚”地敲门声。 敲门声惊醒了几位战士,大家就紧张地握起了枪把,准备应付随时发生的变故。 江宏就唏嘘了一声,小声地说道:“别紧张,我先问问是谁?” 于是,江宏就咳嗽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很平静地问道:“你是做什么生意的?”王汉山政委回答道:“我是从张家湾来的,你爷爷托我带了点茶叶给你!” 江宏继续问道:“什么茶叶?” 王汉山政委答道:“新采的野茶王。” 江宏见来者口语答对了,立刻对大家说道:“是自己人,不必惊慌!” 江宏就立刻打开了门,见是王汉山政委、和刘金桂二人,非常高兴,立刻说道:“哇!是你们呀!快进来,外面很冷!” 大家见面后,少不了一阵寒暄问候。 江宏很高兴地对王汉山政委说道:“王汉山政委,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钟旭等七位战士决定跟我们一起打游击!” 钟旭本来睡在草窝里,立刻就翻身起床,走到王汉山政委面前,很真诚地说道:“王汉山政委,如今我们是没娘的孩子,已经没了依靠,昨天,江大哥已经答应我们加入你们的抗日红桃支队!你不会反对吧!?” 王汉山政委“呵呵”笑了几声,拍了拍钟旭的肩膀,很爽快地说道:“你们是正规军,而我们只是打游击的,你们愿意跟我们打鬼子,倒是我们的造化,连高兴都来不及,哪里会反对呢?” 钟旭笑道:“你们红桃支队不嫌弃我们是败军之卒,我们一定誓死跟随你们!” 王汉山政委立刻很慎重地说道:“上级布置了一个重要的任务要我们去做,大家先睡觉吧,等天亮了我们再去做!” “好的!”钟旭爽快地答道,他立刻就钻进了草窝里开始睡觉。 王汉山政委等也挤在了大家睡觉的草窝里。没多久就呼呼地睡着了。 蒯丹慧在门外偷听了一会儿,知道了这屋子里躲藏着一批“红桃支队队员”,心里不禁大喜,她想:“原来红桃支队队员就藏在这个屋子里,幸亏今天晚上自己跟来了,发现红桃支队的这个窝点,如果将这个消息报告给上司,自己也将会立一个大功!”她心里这么想着,脸上露出了惬意地笑容。 夜已经到了卯时,蒯丹慧已经感到一丝疲惫,很想回桃花源租房休息,但她又担心蒯丹子跟踪两位女生探寻情报的情况,还有,她得把今晚发现的情况报告给藤野中佐,看来自己得会总部一趟了,于是,她就立刻调转马头,扬鞭打马朝县城跑去。 蒯丹慧骑着快马直奔桃源县城北门,北门的鬼子看了她的证件,就让她进入了县城,她突然想到了她那位好几天没见面有血性的干爹蒯东明,顿时她的水田里溪水哗啦作响!心里就想道:“干脆去会会亲爱的干爹吧!” 于是,她就打马径直来到了渔父南路二巷十八号,敲开了蒯东明的房门。事情真的有些凑巧,蒯丹子在20分钟前离开了蒯东明的家里,去寻找卢晓乔和马兰云的下落,所以,蒯丹慧敲门进入的时候,正好只有蒯东明一人在家,这下,可把蒯东明给乐坏了,心里就想:“今晚怎么啦?一个干女儿才离开,另外一个干女儿又送上门来了!” 蒯东明可不是不吃腥的猫,他立刻就把蒯丹慧抱进了卧室,然后他就走进浴室冲洗身子。蒯东明从浴室里出来时,干女儿蒯丹慧正坐梳妆台前摆弄着长发。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气,干女儿的身体美妙绝伦,上身仅戴着小兜兜,胸兜很红、质地轻柔,是软缎的布料做成的。有一小半托着那对诱人的馒头,坚挺像两只雪白而饱满肥硕的玉米包,暴突眼馋,让他垂涎欲滴。那红绸裤在柔和的光线照耀下,她似乎凝聚成一尊充满富有韵味的石像,两条长长的粉腿相互缠绕,优美的腹线发出醉人的馨香。 蒯东明从后面搂住她,把嘴唇压在她的后颈上,她的嘴转过来印在他的嘴上,他就把她扳过来,也试探着想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强烈地回应蠕动起来,心头的奢望在膨胀,她伸出纤柔的手指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摩擦着!柔软有力的双手箍住了他的脖子,他闭着眼睛尽情地吻她,一股激动地热流涌向他的血管,蒯丹慧感觉了蒯东明的手在她的山峰上激动地前进,他的手探索着她的水田,两人如同发癫的猫弓着身子,他的指尖探进了她的水田的溪岸,那种感觉立即转化为动感,他的手指如竖琴般弹上又弹下,最后他就粗鲁地拔掉了她的红兜裤,同时极快地把他坚强的旗杆竖立在她的水田里。蒯丹慧喜欢这种粗鲁地淋漓尽致的感觉,喘着气,情不自禁地张开溪岸,喉咙里含含糊糊地吟诵着神秘歌谣,妖娆得没遮没拦。 蒯丹慧趴在被子上,身子弯屈如弓,那白晃晃的股峰翘了起来,蒯东明树立起自己旗帜,勇猛地刺进了涓涓泉水,争勇斗狠般地急速前进着。 蒯东明不屈不挠地一如既往地欢畅地舞着旗帜,冗长粗壮的旗杆就像擂鼓捣出蒯丹慧的强烈的和音,他粗重的喘息已转变成狼一样的长嚎。两个人像比赛一般,使出浑身解数,你来我往,此起彼伏,争雄斗胜。她乐得娇呼吁吁,娇唤连连,只觉得整个人快要虚脱一般,有一种酸麻时又有销魂蚀魄的快乐传遍全身,一阵歇斯底里的爆发,大声地喊叫呻吟着,屁峰耸挺着迎接着,他的头皮不禁一麻,心中一阵酥痒,就有一腔热流跃然放射,两人同时到达了高峰。只落下他悠悠的喘气声,还有她那游丝般的疯狂鼻息。一场惊险刺激的战争终于息锣收兵! 马兰云的头脑在努力地思考着,该如何才能进屋看看究竟呢?而这几个哨兵却像几个苍蝇一直跟在后面,得叫他们离开才行,她就想:“我们得到这屋子的后面看看!也许可以发现空隙!” 然后,她就一本正经地对那个中尉说道:“你们就在门口放哨。不要跟着我们,我们打算再在周围看看!” 卢晓乔当然知道表妹是想摆脱这些苍蝇,也就帮腔说道:“对了,你们务必老实地看着仓库,不得有丝毫闪失,否则你们就活不长了!” 那中尉立刻脸色就阴暗了许多,诚惶诚恐地答道:“我们一定坚守岗位,至死不渝地为天皇效力!” 卢晓乔微笑着说道:“好样的!打起精神来,不要再打瞌睡!” “哟西!请长官放心!”那中尉毕恭毕敬地向她们行了个军礼。 卢晓乔向马兰云做了个手势,就像军火库的后面走去,而那几个哨兵,却傻愣愣地站在远处,不敢移动脚步。 这间装军火的屋子后面紧靠正面的围墙,与围墙相隔两米左右。这屋子本身就是木屋,四周的窗子都被鬼子封得严严实实,倒像一个密封的油桶。 二人仔细地打量着后面板壁上的空隙,忽然,她们的目光就停在了那扇被封严的窗户上,原来的窗格子后面被一块木板挡住了,看不见里面的东西。 卢晓乔小声地说道:“把这个窗格子拉开,再推开木板,看看里面的东西!” “好的!”马兰云就高兴地回答道。 于是,二人立刻就运足功力,抓住了窗格子,同时用力一拉,只听“卡啦”一声,那窗格子立刻就破裂了,二人再合力移开了那木板,里面东西就隐隐约约的展现在眼前:屋子的东面摆着几十架歪把子轻机枪,另外还有摆着十多个木箱子,估计里面装的都是武器。 那一刻,马兰云的眼睛就发亮了,嘴里唏嘘道:“哇塞,好多武器呀!” 卢晓乔立刻就说道:“兰云,我进去看看,如果哨兵来了,你就把窗格子拉上!”她没等马兰云回答,就跳进了窗格子里面,猫着身仔细地打量着里面的箱子和武器。 她先数了一下歪把子,共有六十架,又数了一下箱子,共有六十箱,其中,有五箱装着南部十四手枪,有五箱装着三八大盖,有十箱装着百式冲锋枪,还有十箱装着香瓜手雷,有十箱装着三八步枪,还有二十箱都装着各种子弹。 她打开装手枪的箱子,拿了四把南部十四手枪别在了腰间,又找到了装子弹的箱子,抓起子弹就往兜里塞,直到塞不下为止! 马兰云一直站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还好,那帮鬼子没有跟上来,他们根本不知道靠近围墙边窗口发生的事情。 卢晓乔忙完一切,就快速地闪了出来。因为她身上太累赘,就把枪和子弹各给了一些给马兰云,马兰云见了,异常高兴!脸上开着鲜艳的桃花。 二人已经办完事情,也害怕夜长梦多,接着,她们就运足气力,施展了兔子轻功,“嗖”的两声,轻身飞上了围墙,又纵身跳了围墙,身影敏捷消失在黑夜中。 夜风习习,月黑风高,整个桃源城都进入到了睡梦中。 卢晓乔和马兰云像飞鸟般的飞出了景明楼,然后就轻松地漫步在桃源渔父路,高兴地漫步在石板路上。 此刻,二人的心情异常高兴,因为今天晚上收获多多,不断成功地摸进了鬼子的军火库,而且准确地摸清了鬼子枪械存放地点和具体数据。她们想不到的是摸进鬼子的巢穴竟然如此简单,看来只要肯动脑筋就有办法征服鬼子。 马兰云兴奋地说道:“乔姐,我越来越佩服你了!想不到你的鬼点子会如此多!” 卢晓乔脸上荡漾着笑靥,情不自禁地回答道:“不是我鬼点子多,而是鬼子太笨了,笨得就像猪一般!” 马兰云听了就呵呵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就荡漾清静的巷道。 然而,就在不远处的一个旮旯里,有一双晶亮的眼睛紧紧地惊愕打量着她们。打量她们的那人是谁呢? 她就是刚刚从蒯东明的温柔床上下马的蒯丹子,本来她就一直跟随着二位女生,但由于进了干爹的门,被粗野的干爹鲁莽地耕耘了她泛滥的水田,虽然她被风起云涌的浪潮推到了云层,感受到醉生梦死的仙梦,但是,却跟丢了二位女生的影子。她心急如焚地离开了干爹的梦床,像一个捕捉猎物的狗在桃源的大街小巷逡巡着,最终无意地找到了二位女生的影子。她感到奇怪的是二位女生怎么穿上了皇军中佐的服装?难道她们是大日本帝国的忠诚军人吗? 但是,她立刻又否定了自己地想法,因为她们的确是地地道道的中国人,而且是货真价实的省立女子第二师范学生。那么,她们怎么会突然穿上了皇军的军服呢?她瞬间觉得这两个人不简单,她们并不是单纯的女学生,她们如果不是皇军的间谍,那么一定就是支那军的间谍了! 蒯丹子就像一条机警地猎狗一般不离不弃地跟在二位女生的后面,二位美女并没有发现后面的尾巴。 马兰云几步赶到了卢晓乔的身边,迷惑地问道:“现在已经是四更了,我们还要去代科长的家里吗?” 卢晓乔停住了脚步,尴尬地笑了一下,自嘲地说道:“不是你提醒,我还真打算去找代科长!对了,他此刻一定正在做美梦,现在去找他确实有些不合适!” 马兰云就嘻嘻说道:“其实代科长也是一个美男,你就跟他作伴去吧?” 卢晓乔就揪了一下马兰云的耳朵,故意生气地说道:“你这个鬼丫头,你知道我心里想着谁?却拿代科长开涮我?是不是有什么不良企图?” 马兰云一边叫着一边求饶道:“表姐,我就和你开开玩笑,你还当真呀!” 卢晓乔一本正经地说道:“开玩笑也不能乱开呀,咦,是不是你对代科长有意思,不好明说,就拿我开刷呀!” 姑娘的心,天上的云,谁知道马兰云是怎么想的呢?不过,先前马兰云对杨协秋有些单相思,但是她知道表姐也喜欢他时就失落了一阵子,如今,她是不是看上代登礼,还真有些难说呀!马兰云也不回答,脸上却荡漾起一绺红云。 卢晓乔略微思考了一下,就果断地说道:“兰云,我们还是先回省立女子第二师范吧!对了,我们得马上把鬼子军火库的布置图画出来,然后交给王汉山政委,时间刻不容缓,走,回学校去!” “好的!”马兰云点头道。 于是,二人就调转了方向,东躲西山飞快地向省立女子第二师范方向奔去。 蒯丹子依然像一只苍蝇一般若即若离地跟在她们后面。 卢晓乔和马兰云像兔子般的飞越了北门城墙,不一会儿就到了省立女子第二师范校园,如今的校园空空如也,十分沉静,没有一丝光亮,只有黑魆魆的树木和房屋的影子,深夜再回校园,既感到了一份亲切,也感到了一份失落,要不是鬼子侵占桃源,全体师生也不会搬迁,想到这些,她们就对鬼子恨之入骨。 二人来到校园后,就径直进入到了自己以前的宿舍,先喘了一口气,然后就脱掉了那身鬼子的黄皮军装,将其藏到了床底下。而后,二人再冲了一个凉,穿上了自己的女儿装。接着,二人就找了几张大张的白纸,也拿来了铅笔和尺子,就开始小心谨慎的认真画写鬼子军火库的位置图,不愧是省立女子第二师范的高材生,对她们来说,画一个位置图就是小菜一碟。不到一个小时,就画好了位置图。二人满意地笑了,然后就进入到了梦乡。 蒯丹子也跟随她们来到了省立女子第二师范的校园内,见二人进了宿舍,却不方便进入宿舍内探看究竟,要不,她们就发现了她了;不过,蒯丹子也是相当机灵的,就悄悄地进入到了另外一个宿舍,见有一杆床上有被窝,她也就钻进被窝里休息了,不一会就进入到了梦乡。 卢晓乔和马兰云一觉就睡到天亮,卢晓乔当睁开眼睛时,发现有一缕光亮已经射到帐纱,就急忙拍了拍身边的马兰云,焦急地喊道:“兰云,快起来!我们要立刻把军火库的情报送过去!” 马兰云就睁开了眼睛,长长地打了一个呵欠,就翻身穿好了衣服,嘟着嘴巴说道:“乔姐,好累呀!昨天忙了一个晚上,这天还没有睁开大眼,又要去忙!” 卢晓乔却生气地说道:“你呀,永远是个小孩子,如今是非凡时期,时间就是战机,那容得你偷懒呀!” 马兰云当然懂这其中地道理,她只不过是耍耍性子罢了。 二人穿上了校服,揣着画好的军火库的地图,走出自己的宿舍,却发现隔壁的宿舍门开着,心里就纳闷了。 马兰云机警地说道:“咦,奇怪,202的房门怎么开着?” 卢晓乔就急忙悄悄地走进了宿舍,却发现最里面的一杆床上有一个人在蒙头睡觉。那人睡死了,根本就没有感觉有人进来了。卢晓乔拉开了被窝,一张熟悉的面孔就露在面前。 “咦!这不是蒯丹子吗?她怎么睡在这里呢?”马兰云就惊诧地问道。 卢晓乔就拍了一下蒯丹子,大声地喊道:“喂,蒯丹子,你怎么睡在这里?” 蒯丹子睁开了眼睛,惊愕地打量着二人,尴尬地笑了一下,显得极不自然地说道:“咦,怎么是你们呀!昨天晚上我和姐姐悄悄地回桃源了,不觉中就来到了省立女子第二师范,我觉得这里比家里舒服,就睡在这里啦!” 卢晓乔就问道:“哦!这样,那你姐姐呢?” 说实在的,蒯丹子也不知蒯丹慧此刻在哪里?但是,她坚信蒯丹慧会来省立女子第二师范找她的,她就底气十足地扯了一个谎:“她出去找吃的东西了,等一会就回来!” 卢晓乔总觉得事情有点蹊跷和纳闷:蒯丹慧和蒯丹子怎么就这么巧来到桃源呢?看来得留意留意她们举动才行!心里这么想着,嘴上显得关切地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桃花源呀!要不要一起回去呀?” 蒯丹子就懒洋洋地说道:“我还想睡一会儿,等姐姐回来再说!” 卢晓乔见她如此说,也就不再勉强她,但心里却对她们的举止产生了疑问,嘴上却装得及其礼貌地说了句:“丹子,再见,我们先走一步了!” 蒯丹子也说道:“好的!再见!” 卢晓乔和马兰云就立刻离开了省立女子第二师范校园,径直奔向猫头嘴山上江虎强的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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