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永志 于 2024-11-11 12:09 编辑
沉痛哀悼徐邦智老师去世!
徐邦智(1943—2024年)
徐邦智老师,是我上世纪70年代在老家六合学校当民办老师的同事和朋友。他是正儿八经的师范生,公办老师,我们两个人为主教初中班,我当班主任,教语文,他教数学。他住安尤新开口,只有周末才回一次家,其余时间都坚守在学校,备课,上课,看作业,陪我家访。他和学生的家长很熟悉,家长待他像亲人。学校有些老师,晚上备完课后玩牌,他很少参加,经常开会建议年轻老师加强学习提高自己。
徐邦智老师性格耿直,疾恶如仇。当时,我年轻,又是从部队复员回来的,社会上许多事情看不惯,和一些人和事磕磕碰碰不少,徐邦智老师总是站在我一边,甚至是无条件的。学黄帅,公社文教办的我的一中校友带队到我们学校开现场会,发动学生给老师写大字报。我有不同看法,也写了《屋漏住不得》的大字报,意思是说学校老师没有解决喝开水的问题,是学校和老师的责任,值得提意见,要改正;但学校房子漏雨,老师和学校能解决吗?徐老师是我的积极支持者,帮我抄写大字报。
我从小读书,父母立志要培养一个大学生,家里很少要我做体力劳动,干活不行,没有力气。徐邦智老师身体好,有劲,他说年轻的时候,下雨天,穿着木屐,曾挑一担120斤稻谷走了三里路。我家里打米,从家里挑到六家渡打米厂,有两华里路,他经常给我帮忙。有一年春荒不接,一天我家也断粮了,就是徐邦智送给粮票让我度荒。
1978年3月六合学校全体老师合影, 前排右三为徐邦智老师。
最令我难忘的是1977年参加高考,我寻找到了报名机会,恢复高考的文件有一条政策说:有某方面专业特长或成就的考生,“年龄可放宽到三十岁,婚否不限”,我喜欢哲学,在部队当兵我在师部政工组,曾在老干事们鼓励下读书,写过一些读书笔记,还保存有在工程兵报和邯郸日报上发的文章,当时没有复印机,就请徐邦智老师帮忙,我们一人抄写一份送给招生办。湘大招生办的苏德朋主任告诉我,他们就得到了一份我的“专业成果”。我的同学们都说被招到哲学专业是乱点鸳鸯谱,因为这个缘由,我却说我是自投罗网!
2018年11月2日,六合学校高中班毕业40周年同学聚会, 语文老师应国斌和数学老师徐邦智(左)合影留念。
我上大学读书,徐邦智老师也调离六合到安昌五七中学,我们见面就难了。刚分配到地委宣传部工作时,有一年春节,我和妻踏雪去新开口给他们夫妇拜年,表示感谢之情。有一年也是春节期间,我在石首横沟市亲戚家吃酒,因为冰冻,长江过渡受阻耽误时间,碾转到闸口,再找车才到了黄山头,已经很晚了,只得住在学生陶新权家,第二天早上陶新权陪我去看望徐邦智夫妇。他们是在开发边区政策鼓舞下从新开口搬来黄山头的。但当时黄山头的发展已经不景气了有计划转迁县城。徐老师夫妇热情接待我。再后来,2018年六合学校高中班毕业四十周年我们相处有两天时间,徐老师和我都老了,徐老师还生病了。以后,我们还见了一次,陶新权陪我到他在县城的家里去看他的,这时他要坐轮椅了。
2018年10月六合学校高中班毕业40周年聚会 被邀请的老师们合影:李玉珍、徐邦智、应国斌、杨正民。
徐老师生病后一直是他的夫人管大姐陪伴照顾的;徐老师最后的日子,又有丧子之痛,其艰难痛苦是可以想象的,他的老伴的付出更令人钦佩和敬仰!
徐邦智老师出生于1943年,2024年11月9日18时去世,享年81岁。
徐邦智老师千古!
徐邦智老师(前排左三)在2018年11月 六合学校高中班毕业四十周年聚会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