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津市吴若愚 于 2025-3-13 08:15 编辑
散 文 —当代— --蔡德习 又见菜花黄,又闻菜花香
六
斗转星移,演绎了多少悲欢离合。1998年7月的特大洪水,使澧南溃坑。洪水咆哮,关山鸣咽,澧水河面上漂浮着数不清的财物,还有鲜活的生命。我的一位发小李志武抱着一根木头,漂到几十里外的甘家湾。水退后我见到他,他出奇的平静,只是淡淡地说:“人到无处止,比命呗。”我哥哥的岳父被洪水卷走了,一个星期后才找到尸首。这是一种怎样的创痛啊!如今,我的梦里出现频率最多的就是“水”,就是新渡铺渡口的渡船,我的亲人我的伙伴和我同船过渡。我的生命之舟里承载了太多的亲情和友情,当我的躯体进入休眠状态,这些潜藏的影像就会在我的大脑深处活跃起来。
七
循着“官道”,我们一行到了新渡铺。新渡铺已全然没有了作为村落的基本元素。老屋的屋场还在,老屋场上空飘着老屋的气息。我家的“一亩三分地”还在那儿,我奇怪上面长满杂草,与周边的油菜“花海”不协调。老表带着我们去看外公外婆的坟茔,碑上字迹漫漶,勉强可以辨认,外孙、重外孙的名字依稀可见。我们一—跪拜,娘红着眼圈说回来得太少。
澧南垸因水而生,因水而覆,又因水而兴。澧南的人们就像“蜜蜂”一样,住在山边的格格“巢”里,守望着这片故土。说是守望,又有多少人真正寄希望于此呢?水的问题解决了,还有其他的问题。我的晚辈,还有大部分的同辈,大都远离家乡,像候鸟迁徙,劳燕分飞。他们靠打工养家糊口,日子过得并不轻松。每说及此,新河村赵书记都感到忧虑。不过他说,澧南垸就是未来津澧新城的“城中之肺”,是澧南人的绿色希望。
花开花又落,春去春又来。(完)
摘自《城市基因——津市文史丛书》文艺卷 文学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