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刊先生（4）

张新泉

　　 四、
　　 那天早晨，老张应邀到娄先生那里，关照他县里参加会议去。八十多的娄先生腿今天拐得更加厉害了。从屋里一出门，一只手就搭到了老张肩上。老张怕有闪失，尽量同步，走这个碎米儿步很不习惯。知道慢，没有想到这么慢，怎么下滑得这么厉害，比以往还不如，这如何走到搭车的地方。起码五百米后才到十字路有车。
　　 老张还从来没有这样走过，娄先生一只手在老张肩膀上，走着比小脚女人还慢的步子，很不习惯。娄先老师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有一张慢慢游，事情就简单了，好拖到搭车的地方，现在只能靠娄老师自己不受力的腿子来走。老张五十七岁多了，背他奈不何。勉勉强强背，要是两个人滚倒，麻烦更大。走一百多米，娄先生就要停一停，又走一百多米再停。三百米后到了公路，娄老师说就这里搭车。二人向那些中巴车招手，车子不停，喊破喉咙都喊不停。司机都滑头，活怕搭糟老头子出问题了自己背时。一连四五张车子，都是一飚而过。老张说，走一截，到停车点去，这里不得停车。娄老师说 ，“得停，我以前在这里搭过。”弄得二人争了起来，一个要走，一个就在这里搭。
　　 老张心里说，过去的事情今天怎么作得数，现在一脑壳白毛，走路象插不稳的一支蜡，那个司机不怕这样的乘客。老张坚持要走， 娄老师只得又艰难挪动腿子。一边走一边嘴里嘟咙着“就在这里搭车”，可是招手，没有出现雷锋，那一张张的铁家伙没有半个鬼脑壳停。又一百多米后，到了停车点，上了一张中巴。 娄老师坐到前面副坐上，老张不得已和他隔开，坐的车厢中间。买票的时候，老张小声对卖票的说，不要收前面副驾白毛老头的钱，我来出。卖票的卖过去可能又收了娄老师的钱，老张没有看清。要怪老张不大声讲一下，发生误会。老张想的是，娄老师那样的人，是爱面子的人，你大叫大囔，怕他不接受，就悄悄替他给了，结果可能被卖票的玩了名堂重复收了。车开到县城，中巴不到老干局，又要走一截。赶到局里，会议早开始了。
　　 老张这件事觉得没有办好，心里内疚，让娄老师吃了亏。坐在会议室里，没有听进去几个字，心里乱糟糟的。后来会议结束吃饭后，是娄老师在县城工作的女婿送他回去的，中午他女婿可以抽时间跑一趟。
　　 会议也就是讲的发展会员、笔会、计划中的几件事情，娄老师这次没有讲课。娄老师领受了30 张书法抄写任务，分别由章老师、王校长和老张实施。各自拿了宣纸，家里抄写后交。
　　 几天后，老张去娄老师那里交誊写好的诗词书法作品，娄老师又完好如初了。还是看见他吃得一大碗面，生命力旺盛……
　　

老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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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爱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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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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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阳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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