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较量》连载（132）

津市吴若愚

小    说

——当代——

                                                                                 作者：周云林

较    量

              （接上页）正在家看电视休息的市纪委书记刘明瑞接到一个神秘男子的电话后即给纠风办主任林泽利打电话。林主任邀了薛干事，两人打着伞带着手电筒，打开举报箱，见是一叠照片。回到办公室灯下细看，原来是一组一男一女的床上裸照，虽无不堪入目的镜头，但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女如此亲密呆着，很自然地使人想到这完全是拍摄者手下留情的结果。两人细看了包照片的报纸，也没看出个名堂。正嘀咕这是在哪儿拍的，主人公是谁。到底薛干事眼尖，发现有张照片背后有行小字:“涂检于某按摩院留影。”字是电脑打印的，查笔迹无从下手，看来举报人不愿现身，要解读这组照片，就只有找“涂检”了。林主任口里念着“涂检”还在思付，薛干事已经打开电脑，登录定州信息港了。几番点击之下，出来一张干部登记表，两下照片一对，“涂检”不正是检察院反贪局正科级检察员涂小诚么？两人一惊。林主任立即回复刘书记。刘书记冒雪匆匆赶到办公楼，看完照片，对了电脑资料，燃完一支烟又点上一支，吸了大半才打李德成检察长的手机。纪委和组织部联合调查任忠贵时去的是个副书记，副书记向刘书记汇报时没提及涂小城是任忠贵专案组的成员。检察院那边，涂小诚在红豆被偷拍的事洪名勋知道，但李德成并不知情。在洪名勋想来，偷拍事件若有麻烦出来，李检总得向他这个分管院长了解情况。不想李德成检察长电话里听到刘明瑞书记的情况通报，立即就作出了反应。两个头一碰头的结果就作出对涂小诚实行“双规”的决定。此时，涂小诚尚在西山殡仪馆为田家驹守灵。杨剑风、洪名勋概不知情。
                夜十二点，乐队奏起《哀乐》，凄惋的旋律和着雨打冷窗的声音回旋在灯影惨淡的灵堂之中，女眷们止不住泪眼模糊，男人的鼻子也是一阵阵发酸。曲终，乐队撤走，除了田家驹、王亚亚的近亲和反贪局的干警及家属，吊唁的人一拨拨告辞。杨剑风把王亚亚婆媳请到灵堂中间，组织局里的干警及家属以局里的名义开了个追悼会。与会者从不同的角度追忆了田家驹工作和生活中那些闪光的感人的点点滴滴，对他的忠诚、才华、果敢、通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对他突遭车祸英年早逝痛情扼腕。只有幼不更事的田田不时围着她妈妈和奶奶嬉闹要这要那，叫人看了倍感伤怀。杨剑风刚准备发言，田田拉着她妈妈的手指着鲜花丛中田家驹的遗像问道:“妈妈，你看爸爸在笑哩，爸爸咋还不来呀。”王亚亚一把把田田揽在怀中，止不住热泪盈眶，家驹娘也老泪纵横，田田见此也哭起来，祖孙仨顿时哭成一团。郭敏、刘亚萍几个好不容易才把她婆媳俩劝住。杨剑风发言时，两眼泪光闪闪:“今天早上，我还和田家驹同志一起商量工作，他出门时我还叫他开野马走，想不到天有不测风云，家驹竟遭此惨祸，妈妈失去了孝子，妻子失去了贤夫，孩子失去了慈父，我们失去了好兄弟”杨剑风才开个头，声音哽塞起来，他强忍着泪，追忆了与田家驹并肩战斗的这几年中所经历的风风雨雨，最后把话题引到9.19专案上说:“对于家驹的惨遭不幸，我个人深感自责。就在承办9.19专案的过程中，在家驹三十岁生日那天，家驹收到了一截藏在花篮中的血手指，还接到一个恐吓电话。我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家驹对着话筒吼了一句话一龟儿子，老子祖宗八代杀猪营生，老子为国执法，只知道一个法字，不知道有个怕字。你不怕死冲着我来，老子死了老婆孩子有共产党管，你死了狗卵不如!面对邪恶势力，家驹作为一名人民检察官所表现出的浩然正气和不怕牺牲的大无畏的精神将永远激励我们勇往直前。”满场寂静无声。杨剑风停了一会接着道，“但是，现在家驹同志是因车祸献出他宝贵生命的，明天追悼会的定论也是因公殉职。也就是说，还不是革命烈士。我为什么这样讲，因为既然苍天无眼，夺走了家驹同志的生命，我宁愿相信是车祸而不敢想像家驹竟一语成谶，不敢想像这场车祸不是一场普通的车祸。”说到这里，杨剑风再也憋不住，又不便明言，只得压低嗓门闪烁其词道:“有关职能部门即将对肇事司机立案调查。”杨剑风的话局内人一听就明白，只有几个家属暗暗称奇，想问又不便问。王亚亚听出杨剑风弦外有音，睁开一双肿眼欲问未问。半夜过后，田田闹得乏了，睡在王亚亚怀里，一圈人围着几桌煤火直坐至看清雨成串成线。（未完待续）

舒中一

欣赏了。

史开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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