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较量》连载（163）

津市吴若愚

小    说

——当代——

                                                                                 作者：周云林

较    量

六十三

              （接上页）杨剑风一行六人好容易在桥头好吃佬口味虾店等到座位，伙计收捡好桌子上了茶水之后许久不见上菜，涂小诚挤过人堆到厨房里催了两回，伙计才上来一钵龙虾、一钵河蟹，一边道歉说忙不过来一边点上火炖。田田不知是饿急了还是好奇，伸手去抓龙虾，幸好王亚亚一把拉住。郭敏优夹出一只剥出虾仁喂田田。涂小诚无意问瞥见杨剑风走神儿，杨剑风正听背后几个老头神侃。那几个老头多半是哪个机关退休的，有的剥龙虾，有的在抿酒。一个道:“哎呀，什么乌龟王八蛇鳝蜗牛蚯蚓还有这龙虾河蟹，往日都是叫化子才吃的，现在却成了山珍海味。”一个接口道:“啥叫龙虾？这些臭沟的红壳虾也配叫龙虾？”另个取笑道:“人家都是用刷子刷干净了的。你刚才还说好味道，这回又嫌臭了？”说得几个人都笑。先前那个老头叹口气道:“这些都是些腕儿款儿官儿带头吃出来的。”一个抿口酒道:现在的官儿艳福不浅，听说什么任区长这次逃出去还带了个情妇？”又一个打趣道:“你只称道人家风光的一面，你知不知道，根据最新小道消息，那情妇的崽咋夜投江了。”说罢自顾去剥虾，有那性急的催他说下文，他也不急，直到把虾仁送进口中嚼了一会方神神秘秘道:“你说奇也不奇？街上那个捡渣货的白毛老儿原来却住在城东状元塔，昨天要不是他，那崽伢儿还哪有小命？”有人问:“当真？”老头答:“我老伴今天早晨买菜，听九中一个女老师讲的。”先那老头叹道:“怪不得现在虎豹豺狼都不见了，奶奶个鸟，都变成人了。”这时那个一直闷头闷脑嚼着果仁没有答过腔的老头发话了:“咱们这帮老家伙黄土埋齐颈窝了，还论人家的是非干吗？喝酒喝酒。”那老头与涂小诚的目光不期而遇，他已注意到涂小诚在听他们聊。
               恰好桌上的菜已上齐，杨剑风与涂小诚举着生啤，女士们端着饮料，叮叮当当碰了一遍，杨剑风冲刘亚萍道:“你们两口子结婚那么多年，小诚的脾气你也是摸透了的。今天难得你赏脸，我替小诚敬你一杯!”刘亚萍一笑；“杨局你说哪儿的话？”杨剑风饮罢叹口气:“干咱们这行得不到别人的理解无所谓，最怕是连家属都不支持。”刘亚萍又笑:“杨局，谁不支持了？”拿眼白了涂小诚一眼，“杨局，谁嚼的舌头？你在八小时以外未免管得太到位了吧？”杨剑风也冲涂小诚挤了一下眼，几个都笑起来，只有田田不明就里，跟着嘿嘿傻笑。
               饭罢杨剑风埋了单，歉意地冲郭敏笑道:“郭科长，下午就辛苦你陪着到哪里逛逛了。”说完就走。郭敏了他一眼:“今天不是休息么？又有啥事这么急匆匆的？”杨剑风也不答话，径直出了好吃佬口味虾店。涂小诚猜定杨剑风要去市九中，冲刘亚萍叫声“对不起，我也去了。”跟出门。望着他俩远去的背影，郭敏看了刘亚萍一眼笑道:“真拿他们没办法。”刘亚萍叹息一句:“命呗。”
               涂小诚赶上杨剑风道:“又有好文章了？”杨剑风边招的士边道:“孩子是无辜的，我们不能坐视不管。”两人上了一辆的士，直奔市九中。
               周一一上班，杨剑风主持召开局务会，特邀王亚亚参加。
              杨剑风环顾诸人:“同志们，关于任忠贵这件案子，由于任忠贵、吕诗雅的出逃，侦查尚不能终结，该起诉的起不了诉，专案组承受的压力很大，大家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底下议论纷纷，见专案组都拿不出好主意，谁还好意思再说？
             见此，杨剑风道:“目前案子可能出现了一丝转机，但还要请家一起琢磨琢磨。”（未完待续）

史开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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