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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老红军丁家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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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8 19:36: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于乾松 于 2015-4-18 19:38 编辑


   记老红军丁家梅
   
        施玉芳
曾经震撼世界的二万五千里长征,在人们的心目中,已经是一件非常遥远飘渺的事情了。那天面对我的采访,丁家梅老人兴致勃勃地说上一句:我是正宗的,不是“解放牌”的,也不是“举手牌”的(解放牌是指临阵脱逃,举手牌是指举手投降)。的确,那段光辉而充满传奇色彩的峥嵘岁月,值得丁家梅老人一辈子为之自豪与骄傲。
弃商从戎
一九一七年七月初九,在澧县张公庙镇新建村三组,一个男婴降生了,取名丁家梅。不到一岁,丁母便病死了。俗话说:没妈的孩子像根草,跟随父亲一起生活的他,不到四岁,便开始独自张罗自己的衣食起居。十二岁时,他便被送进刘家豆腐铺当学徒。面对师傅的指教,丁家梅肯吃苦,学得很卖力,不久便将打豆腐全套手艺学到了手。出师后,由于没本钱开店,他又相继到另外几家豆腐铺做事,虽攒不了几个钱,但自己的温饱问题总算解决了,对于未来,他似乎并没有做过多的打算。日子就像小溪涧中的水,不紧不慢日复一日地流淌着,这样过了几年。
一天,酷暑难当。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开进了合口,他们在合口最繁华的地段搭起了台,召开宣传动员大会。当时正在合口赵家豆腐铺做工的丁家梅,听到人们传得沸沸扬扬的各种议论,特别是看到那些人身着军装,腰扎皮带的威武劲儿,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便瞒着师傅,偷偷跑去参加了大会。会场上人山人海,但格外寂静,只有主席台上一个当官模样的人高声朝台下喊话:“乡亲们,我们是红军,是中国工农红军,是老百姓的队伍,是保护穷苦百姓的,谁想参加红军的赶快报名……”接着,他们开始向台下分发从土豪劣绅那里缴来的衣服、布匹等物,这时会场骚动起来,有不少群众纷纷走上台去开始报名,他也动了念头,但马上又退缩了,他怕挨师傅骂,于是没敢要红军分给的衣服,悄悄退出了会场。第二天,他又忍不住跑到会场,去感受那儿火热的气氛。尽管他事前事后一点也没张扬,师傅还是不知从哪儿得知了他去开会的消息。晚饭时,师傅狠狠地盯着他,说:“你的胆子还真不小啊!等红军走后,看我不整死你!”这一夜,丁家梅辗转难眠。他知道,师傅的叔叔在南县当县长,盘霸一方,手眼通天,师傅若果真在他面前告自己一状,那他肯定不会饶过自己。与其这样坐以待毙,还不如为自己寻找一条出路:“投奔红军”,丁家梅的脑海里闪过这样一个念头,跟着红军打天下,从此让穷苦百姓翻身做主人。他越想越激动,索性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心情澎湃地坐在窗前。窗外的月光,柔柔地漫过窗棂,如水银似的泻了一地……
次日中午,丁家梅收拾衣服出门,有点奇怪的师娘追出来问:“你干啥去?”“我衣服坏了,找人补补”丁家梅赶紧编了个理由,然后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这天下
午,那支沿慈利、大庸而下,路经合口的红军长征队伍便离开了,而十八岁的丁家梅已光荣地成为了其中的一员,他永远不会忘记这个日子,一九三五年八月十六。
漫长征途苦犹甜
部队离开合口,长龙似的队伍中,个儿瘦小的丁家梅背着一杆沉重的步枪,老是走不快。后边一个大个子战士见他这副吃力的样子,便对他说:“我来给你背枪”。丁家梅连忙高兴地说:“好啊,那以后我就给你多站岗”二人说完哈哈大笑。一路上,战友间的深情厚谊,常常让他们忘记了行军途中的疲劳。经过新安不久,部队到达石门先阳坪,大部队红六军早已先他们几日抵达这里。次日,部队统一整编。然后,便在此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紧张的军事训练,丁家梅被编到肖克领导下的红六军十七师五十团当通信司号兵。每天早上五点钟,天只麻麻亮,起床哨就响了。丁家梅与团部的几位司号兵便在排长的带领下,来到微风拂面、空气清新的小河边,进行拔音训练。只见他们个个昂首挺胸,左手插腰,然后,右臂高抬,将冲锋号放至口边,再略微运气“嘀……”几十分钟下来,他感觉嗓子眼干得直冒烟,腮帮也肿了,好像不属于自己的一样。更要命的是这时,他闹起了内急,他掉转身正准备就近行个方便,可一下就被一旁眼尖的排长拦住了。排长对他说:号兵每天早晨起床后必须先训练半个小时,才能上厕所,不得违反纪律。他听后,不禁暗暗叫苦,只好硬憋着去练。他以为自己这下一定要出洋相了,可奇怪的是,他吹着吹着,居然把这事一下子给忘了,原来他整个身心都与军号、与军号声融为了一体,完全进入了一种浑然忘我的境界,只听“嘀哒嘀哒……”,那嘹亮雄壮,让人听了奋发向上的军号声,在空阔的河面上萦绕回荡,传得很远很远……。以后无论是行军还是宿营,他总爱右边背把铜军号,左边背只小马钟,人们都亲切地称呼他为“小调皮鬼”。
当红军在先阳坪大规模集训练兵之时,国民党反动派早已悄无声息地将先阳坪周边地带设下了严密的封锁线,红六军只得决定从慈利龙溪口突围。一到龙溪口,我军就与驻守在这里的国民党军队发生了一场激烈的鏖战,这是丁家梅自入伍后亲历的第一场战斗,时间持续七天七夜。战斗中,为了给战友们增强斗志,他冒着牺牲的危险,站在炮火硝烟里,犹如一尊岿然屹立的雕像,又犹如一面鲜明呼呼飘扬的火红旗帜,豪迈地吹起了冲锋号,战士们深受鼓舞,一个个有如下山猛虎,英勇异常,与狂嚣的国民党反动派展开了殊死的搏斗,战斗结束,歼敌数百人。
为了适应时局的变化,毛主席提出了停止去湘西,改向敌人力量薄弱的贵州前进的英明主张。为战斗的灵活,队伍卸下笨重的辎重,轻装前行,每到一处宿营,我军就开始自己编织草鞋。一根根金黄色的稻草,在战士们灵巧的手中,经过一番令人目不暇接地纵横交错穿插之后,就编成了一双双结实耐用的鞋,一双草鞋通常要穿好几天,可他有时一天就要穿好几双,因为他编的草鞋松松垮垮,质量没有过关。回忆起这事,丁老自个儿情不自禁地笑出声来。
攻打完贵州四千县城,部队进入云南一个小镇。丁家梅与几个战友们冲进当地几家恶名昭著的土豪劣绅的大宅院,发现里面已是人去楼空。原来那些土皇帝们,听说红军来了,早已吓得纷纷躲了起来。他们出逃时未来得及带走的银簪、凤钗、手镯之类的首饰,星星点点撒落在院外的小路上。他看着觉得好玩,便蹲下身去一一拾起来,用布包好。战友们都笑话他,劝他扔了,说带着这些女人家的东西有啥用,真是自找麻烦。他没舍得扔。
部队到达中滇时,粮食基本吃完了,大家正在想法弄干粮。这时,只听“哐啷”一声,丁家梅捡的那一大包“宝贝”突然从怀里滑落,掉到了地上,那些耳环戒指骨碌碌滚了一地。这时恰巧有个蛮丫头(当地方言,指姑娘)打这经过,一见这些东西,停下脚步,兴奋地从中挑出一对金耳环与一只镌有凤凰的银簪子,口中一个劲地说:“鸭母,鸭母!”(云南方言,即很好的意思)便掏钱准备买下,丁家梅见了,忙豪爽地挥挥手,要她拿走,蛮丫头连声道着谢走了。可没想到,十几分钟之后,蛮丫头又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挑着满满两大筐炒米。这一下,正好缓解了红军们的燃眉之急。自这件事后,他深受启发,以后连里出现给养困难时,他便拿出一些首饰,典点儿粮食来给大伙充饥。许多年后,战友们重逢,一看见丁家梅,就脱口嚷道:“哦,这不是小调皮鬼吗?当年我过草地差点都饿死了,幸亏你这个精灵鬼弄到粮食才救了我的一条命……”。
经过数日的艰苦跋涉,红军的大队人马挺进到了金沙江边。只见江上风高浪急,白浪滔天。怎么过江呢?大家犯难了。几乎所有的船都被国民党卡在了皎平渡口上。幸亏这时,江边有个少数民族头领为红军们送来了梯子、脚盆、门板、竹排等渡江工具,积极支持红军们过江。然而,天公偏不作美,突然下起大雨,豆大的雨点打在江面上,打在红军的额头上、脸上,给红军本已艰险的抢渡更增添了不少难度。但红军们不畏难,开始有条不紊地渡江,雨下得越来越大,战士们在风浪里时隐时现。丁家梅当时被编到侦察队,连长给了他一个一人多长的竹床。滔滔江水中,他附着竹床,一边往前用力地划水,一边吹号。这时,一个巨大的浪头迎面打来,差点把他的军号打掉,还连呛了几口水,但他没有让号声停下来。九天九夜后,红军高唱着“铁的红军勇难挡,胜利渡过金沙江,帝国主义吓得大恐慌,蒋介石弄得没主张”的渡江歌,胜利地渡过金沙江,当敌人赶到江边时,红军早已远走高飞了。
不久,红军到达了四川西部的雪山脚下,雪山高入云霄,终年积雪,山顶上空气稀薄,人们连呼吸也感到困难。英勇的红军踏着没膝的积雪,迎着狂风翻越大雪山。到半山腰时,个小体弱的他感觉头发晕,胸口憋闷得厉害,好想一屁股坐下来休息一会,但他不敢,刚才他已亲眼看见几个战友坐下去,就再也没有起来。他咬紧牙关,一脚一脚地往上爬,眼看就要支撑不住,突然看见前面有头骡子,那是王震将军的,疲惫至极的他顿时眼前一亮,紧走两步,一把抓住骡子尾巴,让骡子拖着自己往前走。不料,这一幕被王震首长的警卫员发现了,很不高兴地问道:“你这是在干啥?”“我好累”他有气无力地回答着。“让它拉吧”王震将军回过头来,和蔼地望了望他那张苍白的脸,连忙制止了有些愠怒的警卫员。到达山顶,丁家梅感觉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身体所有的不适,顷刻间都奇迹般地消失了。举目望去,只见一轮红日,静静地映照在洁白无暇的雪地上,真是红妆素裹,分外妖娆。他与战友们兴奋地在雪地里跳着、欢呼着,忘了一切……
一九三六年十月,红二、四方面军,冲过腊子口,翻过岷山,终于到达了甘肃天水附近的黑水县,与前来接应的红一方面军胜利大会师。一时间,黑水县沸腾了。全国三大主力军胜利会师,完成了战略大转移的任务,标志着感撼世界的二万五千里长征取得了完全的胜利。战士们彼此拥抱着,脸上流淌着激动的热泪。
他与白求恩亲密接触
一九三九年,丁家梅从延安来到第一个敌后抗日根据地——晋察冀边区,到驻在此的华北联大(华北联大最早叫陕北公学,后改为人民大学)警通连当排长。这期间,他带领战士们参加了历史上有名的百团大战,屡建战功,被提拔为副连长,接下来在攻打娘子关的战斗中,勇猛的八路军将日本鬼子打得落花流水,一溃千里。但是,这场战斗,却给他留下了一道永远也抹不平的伤疤。丁老说到这里,特意卷起裤管给我们看那个日本鬼子留在他右腿上的疤印,然后,他继续陷入到往事的回忆中……那次战斗结束,战火的硝烟正逐渐散去,他带领一个班打扫战场,缴获了不少枪支弹药,准备打道回府。他提着手枪和战士们说笑着从梯田上跳下来,这时,忽然眼前白光一闪,一个东西“呼”地一声飞来,惊诧中,来不及躲闪的他,感到右腿似乎被什么猛地击了一下,然后,一枚手榴弹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爆炸了,好险!“狗日的,居然还活着”丁家梅大声骂道,只见他抬起手枪,“砰”的一下,就将那个躲在地窖中放冷枪的家伙收拾了。后来部队集合时,通信员惊呼起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腿被弹片给刮伤了,鲜血正透过层层灰色的绑腿渗了出来……。
战士们赶紧用担架将他抬往区卫生院,在这里,他见到了一位不同寻常的人物: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诺尔曼·白求恩。“白求恩这人的性格有点怪”丁老说。当时,同病房还住着一名小战士,只有十九岁。这天中午,白求恩来巡视病房,他拍拍小战士缠着绷带的伤腿,温和地问“痛不痛?”“痛”小战士点点头,如实回答,白求恩听了,顿时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蹲下去解开小战士的绷带,细细看了看伤情,又重新将绷带裹好后,在上面敲了几下,轻描淡写地说:“这点伤有什么大不了的,军人嘛,坚强一点才对”小战士疼得直咧嘴,除了点头,哪还敢言半个“痛”字。亲眼目睹这一幕,吃准了白求恩大夫的这一脾性,当白大夫检查到他的伤腿时,他尽管被捏得直冒汗,但他硬是咬着牙坚持住,还装作一脸轻松地样子说:“没事”。白求恩对这样的回答显然感到很满意,点点头,转身巡查其他病号去了。
“如果伤势并不是很严重的话,你千万不要喊疼,否则,他会使劲将你捏疼的”丁老笑着说:“白求恩最见不得别人一点点小痛小痒就大呼小叫的,但他绝不是一个不近人情的人,他希望革命战士都有着钢铁一般的意志”。当时医疗条件相当落后,缺医少药,有许多思想高尚的伤病员,为了将好药留给别人,强撑着不肯用药,白求恩发现后,总会和颜悦色地对其晓以利弊,努力说服其用药后他才放心。
而且,白求恩对待工作极端认真负责,具有高度的敬业精神。记得有一次白求恩正在离前线不远的后方给受伤的战士动手术。前方炮火连天,浓烟滚滚,不时有子弹呼啸而来,将头顶的瓦片掀飞,炸得粉碎,眼看日军的队伍已逼得越来越近,警卫员催促白求恩撤离。可白大夫仿佛没听见似的,依然站在手术台前,聚精会神地为这战士取腰间的子弹壳,直至最后将弹壳完全取出,将伤口清洗干净、消毒、包扎完毕,白大夫才同意撤离。他们前脚刚走,日军的炮弹便飞过来了,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那所房屋在火光中顷刻间化为了一堆废墟。然而,就是这位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却在当年不幸因公殉职,为中华民族的解放献出了他最宝贵的生命。消息传出,他与战友们都流下了悲伤的泪水……
戎马倥偬   婚姻美满
丁家梅后来又在一起战斗中严重负伤,住进了国际和平医院。出院时,医生开出一纸证明:此人不能充实军队工作,也不能参加重体力劳动。他一看就傻眼了,自己才二十多岁,正准备着矮子上楼梯——步步高呢?这张证明岂不要毁了自己的一生?他悄悄将那证明藏了起来,让它成了个永远无人知道的秘密。不久,他被安排到兵工厂子弹股,专门负责造子弹。先用特定的机床将子弹壳铣好,再往里装火药,最后将弹头与弹体紧紧地吻合、衔接起来,这样一颗子弹便制成了。这工作看似简单,实则并不轻松。由于将子弹头与弹体相固定的最后环节,完全是通过像司机踩刹车一样一脚踏下去才能最终完成。他象个拼命三郎,一天下来,他常常要造一万多发子弹,效率是最高的。脚连蹬一万多下,肿得像被水浸泡过的馒头,而且总是满身油污,一年四季穿不了一件干净衣服,但他始终默默无闻地坚持着、努力着,他要在后方多造些子弹将日本鬼子消灭光。一九四五年九月抗战胜利,十二月,丁家梅被调往热河省热西军分区任连指导员,全面内战爆发后的第二年,东北部队攻打锦州,为补足兵源,丁家梅所在的军区又全盘并给了林彪的东北民主联军(后改为四野战军),参加了著名的辽沈战役。当时未成家的战士很多,部队中流传着一种说法:“要想能成家,必须马上趴”,意思是说若想结婚的话,首先必须要是个有马骑的主儿,什么人才够格骑马呢?至少是个营长级别的,而他当时只不过是个连长,论资排辈自然轮不到他,但他眼瞅着快奔三十了,还光棍一条,心里头急呀!没想到老领导居然还热心为他介绍了几个,可他连相了三个都不满意,第一个长得太胖,他不喜欢;第二个倒是蛮漂亮的,可家庭成员中有国民党反动派;第三个有文化,温文儒雅,他很中意,可一打听,她的爷爷是恶霸地主;倒是第四个姑娘刘玉兰,不仅根正苗红,人也长得清秀,他看着乐意,两人遂欢欢喜喜结为伉丽。不久,刘玉兰随了军,从此跟着他天南地北,过起了戎马倥偬的生活。这期间,他参加过湘西剿匪,之后任古丈县大队长,后又在永顺武装部任副部长,一九五四年由长沙军干所转业至刘玉兰的老家河北丰宁县商业局,夫妇俩才过上了相对安定平静的生活。一九七五年,他落叶归根,由河北转回到澧县商业局,在阔别家乡整整四十年后,回到故乡。
丁老晚年的生活很有规律,每晚看完中央台的晚间新闻就上床,每天早上5点多钟起床,然后就搞清洁卫生、烧开水、冲牛奶,快乐地开始新的一天。丁老每个月还积极参加县老干局组织的各项活动,弘扬长征精神,为新一代的成长留下宝贵的精神财富。“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随着岁月的流逝,太多的人和事,都会被无情地湮灭在岁月的风尘里。然而,人们不会忘记丁家梅这些为中华民族的繁荣富强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有功之臣。(作者是湖南省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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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8 21:21:57 | 显示全部楼层
人们不会忘记丁家梅这些为中华民族的繁荣富强立下过汗马功劳的有功之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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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8 21:40: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丁老98岁了,祝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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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19 22:58: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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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4-25 11:13:2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老红军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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