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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忘了,太阳山又名梁山(续二) 永志 太阳山普光寺
在佛教史上,梁山名气很大,而太阳山则榜上无名。据《梁山碑》记载,南朝宋孝建年间(454—456),有位妙音和尚曾住锡梁山。他在山上驯化一只白鹿,出入做为坐骑,世人称为白鹿禅师。妙音居所相传为观音菩萨的显化之地,因此名寺庙为“观音寺”。当时常德林木茂密,山清水秀,环境优美,人与动物为友,和睦相处。不仅梁山有白鹿,附近的河洑山也有鹿群出入,并有著名的惠元射孕鹿的故事,后被陶渊明利用,创作了传世名著《桃花源记》。惠元与妙音和尚差不多是同时代的人。唐天宝年间,友凌和尚奉诏居梁山,他将寺庙易名寿光寺。不久,突然有一位西竺僧人来到梁山,自称是得知此山有白鹿慕名而至。友凌告诉他,昔日的白鹿早已死亡,在西山为它建了一座塔。西竺僧人来到西山,叫人开塔瞻视,结果数十人无法启动。西竺僧人只得自己用九环鞭扣打,鞭落塔开,塔内满钵金锁连环骨。西竺僧人捡出骨头装筐,用锡杖挑着,冉冉离去。友凌惊骇:“唉呀,白鹿禅师,曾号妙音,不就是观音菩萨吗?因为我擅自改动寺庙名字,所以化作梵僧亲自来惩示我呀!”友凌恢复观音庙名。去年我考察太阳山,听说日本僧人来常德,也只打听观音寺,介绍普光寺已恢复,他们不感兴趣。
佛教灯录著作立传的高僧有八位。其中青原系的6位。梁山简禅师为青原下七世。另外五位,属曹洞宗的三位,即缘观禅师、岩禅师、和善冀禅师,分别为青原下八、九、十世,三人为师承关系。属云门宗的二位,即梁山子奇禅师,青原下九世,五祖师戒的法嗣,见冯学诚《云门宗史话》;梁山应圆禅师,为青原下十世。属临济宗的有欢禅师和师远禅师,分别为南岳下十四世和十五世。 梁山缘观禅师是曹洞宗创始人洞山良价的法孙,约为五代末北宋初人,自号“梁山老汉”。他阐述梁山家风说:“益阳水急鱼行涩,白鹿松高鸟泊难。”比喻禅风高峻,超脱尘俗。并作偈诗,深为曲高和寡而忧愁:“梁山一曲歌,格外人难和。十载访知音,未尝逢一个。”其后,警玄(943—1027)继其衣钵,为北宋高僧。 梁山禅僧中廓庵师远禅师的名气很大。他属临济宗的杨岐方会派,俗姓鲁,四川合川人。他有《十牛图并颂》一书传世。该书收入《续藏经》。它与禅宗三祖僧璨的《信心銘》、唐释玄觉的《证道歌》、《坐禅仪》合称《四部录》,在禅林有很高的地位,不仅流行国内,而且远播韩国、日本,产生了广泛的影响。日本的一山国师所著《十牛图颂》,就是依据师远著作的框架创作而成。 顺便提及,《湖广通志》提到一事:明嘉靖时陆垹提议拆毁梁王庙,但未果,可能是大多数人不同意,众怒难犯;也许觉得毁掉可惜。当时钱给谏路过常德,提了一条为梁王庙辩护的理由,起了相当大的作用。他说:“考梁崧乃唐状元,治武陵,曾奏减郡税。母病归养,郡人追之及渡,志思也。所祀者必此人,以为松误矣!”此梁崧不是彼梁松,“以谮新息侯”的罪名就不存在了,于是就无须毁庙。《通志》还把它与佛教联系起来:“世传白鹿禅师居梁山,定中见乘马神人数辈,云梁祠所由祀也。”这段话用白鹿禅师所见证实梁崧就是乘白马神人,他是取得了上帝意旨,在梁山享受祭祀,并被派为梁山的开山祖师。禅师还恳切希望不必再争论了,只要祠祭鬼神与僧人禅修不相冲突就行了。 一山二名,常德城北郊的山,既叫太阳山,又叫梁山,现在的开发不要误导人们只知道一个太阳山,而忘记了它还叫梁山。“梁山”的文化底蕴不会比“太阳山”的文化底蕴差,可能还丰厚得多。这是一笔宝贵的文化资源,我们没有理由不去充分利用,把功夫花费在挖空心思去杜撰这个和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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