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3日 又查了血液,上次血脂不合格的三项,又有两项正常了。小任说(向满华爱人)剩下的不正常的“脂蛋白”,无关紧要。这就是说,我的血脂基本正常了。从发病到今天,整整半年时间,引我发病的高血脂终于降服了,这是一个转折,是向康复的路上前行了一步。我也量了体重,又减去了两斤多赘肉,现在只有139斤。 上个世纪80年代初,我的身体逐渐发胖;在长沙的几年,大鱼大肉把我撑得发面似的;回来后,又是三天一大宴,两天一小宴,体重一直徘徊在160斤上下。2007年拉了几天肚子,虽然瘦了几斤,没过多久就复辟了。谢天谢地,“中风”没让我丧命,反倒除掉了多余的赘肉赘油。真是祸亏福所倚! 二十多年来,身上的赘肉赘油为什么有增无减?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不能单纯归究于吃喝上。须知,生活条件优于我的人多得狠,能吃能喝的机会有的是,但“大腹便便者”也只占中国人口的极少数。关键是自我保健意识太差,或者说,误解了这种意识。认为能吃能喝就是健康,进了肚子就是营养,沿着错误轨迹越滑越远,身体遭到损害全然不知。很多人(当然我在内)面临无形杀手,还在与狼共舞。这是我和我一样的许多人的悲剧。 “中风”了,无形杀手露出了狰狞面目,方醒悟过来。于是亡羊补牢,仓促上阵,使出浑身解数方转危为安,这是沉重的教训! 现在尚不能高兴太早,应步步为营,不可停歇,乘胜追击。 8月8日 碰掉的半颗牙,让我痛苦了半年。半颗牙留下的空间很小,吃饭的时候,一不小心,饭菜钻进了残牙的空间,痛得要命。以后就不敢在左边嚼东西了。全部任务由右边牙齿负担,可是右边牙齿也出了问题,嚼着嚼着嚼到肉上去了,割肉一样的痛。无奈,只得启用中间的牙齿,因为过去用得太少,刚开始很不习惯,一点一点地嚼着,嚼得很慢,稍不留意侵犯了左边或右边,又会撕心裂肉的疼起来。由于这样,每次进口的饭菜只有一点点,稍硬点的东西,望而生畏,不敢进口,即使进口物资,也不敢多品尝,胡乱嚼几下就囫囵吞下去了。所以,每天用餐,成了我的负担。 早在几个月前,我就去了牙科诊所,不巧,老医生打麻将去了。留守的老医生的儿子一边给别人看病,一边听我陈述病情,最后很权威地下了结论:我的牙齿不能补。我也没去找第二家牙科,让它痛苦了几个月。二十多天前,抱着无所谓的希望,又去了那家牙科诊所,这次见到了老医生,看了我陈述的几个病灶,得到一个可喜的答复:可以补。这个颠覆儿子结论的结论,真是令我喜出望外,于是,一切依着老医生的安排,循序渐进地缝补着半颗牙齿,经过二十多天的精心料理,缺掉的半颗牙的空间终于填上了绿豆大一点的东西,总算把缺口堵住了(缺口的里面还是空间)。今天晚上吃饭,试了试,果真碰不到缺口里面的肉牙了。牙科医生安的一扇小门堵着了,总算解脱了半年来的痛苦。 8月10日 我左边的上下肢转瞬间产生了魔术般的变异,仅仅摔了一跤,原本运动自如的手脚突然失去知觉,不能动弹了。恍然一场恶梦,回想起来匪夷所思,余悸依在。 所幸左脚恢复较快,从麻木不仁到下地跛行再进入正常行走状态,费时三月多,这个速度在中风患者中算是较快的,有知情者竟说是“奇迹”。相形之下,左手就不那么顺利,至今仍困扰着我。 诚然,左手也不是一成不变,事实求是地说,还是有进步的,进步还蛮大。起初,五指麻木,不能屈伸,完全没有了大丈夫气概,连薄薄的一张纸片也拿不起来。有时候左手边上的手机响了,也要舍近求远,要用右手去拿,左手简直就成了废手。这样的一只废手居然活了起来,不但能拿手机、拿杯子、热水瓶……还能进厨房端菜倒水了。别人看来,俨然是一把好手。 其实不然,还有严重的问题。 问题之一,五根手指虽然活了,但还有肿胀感,有时是中指,有时食指,有时转到无名指,触摸时感到酸疼。医生说,经络未通气血不活;问题之二,胳膊仍有酸疼感,其不良表现,难以抬举,勾不着头顶,使不上劲。简言之,极不正常。 痛则不通。怎样才能疏通受阻的经络?经常萦绕我的脑际。凭着一知半解的医学知识尝试着做过一些应对的治疗。首选的是药物,我在老年报上看到中成药“利脑心”能通络止痛,特去电从北京邮购,已服了一月有余,虽有其他疗效,但胳膊不见好转;又加服了可以通络祛瘀的丹参片、银杏花,也是一月之余,也不见效;电视上看到“滚蛋”能治病,便买了三七、丹参加鸡蛋,煎熬,然后取热蛋分别在胳膊和手指滚动,滚了一次又一次,每天早晚都滚,当时感觉舒服,似乎减少了酸痛,过些时辰,依旧如故;每日散步两次,每次都拿着保健球锻炼左手指,除此,经常做着屈伸的练习和手指的按摩。能够使用的药物和治疗的手段都用上了,气血还是滞阻着。 世上一物降一物,没有不能降服的东西,只是没找准。需要的是耐心,耐心寻找,寻找应对病症的治疗药方。八月九日,我补了残牙后第二天,再次来到中医院针灸科,开始了“中风”后第三个疗程的理疗。 我相信针灸和理疗能解除最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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