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词四标准之四：论柔婉 ---《乐府指迷》作词之法学习札记（5）

凌云清风

             作词四标准之四：论 柔 婉
         一一《乐府指迷》作词之法学习札记(5)
                凌 云 清 风

    “发意不可太高，高则狂怪而失柔婉之意”。这是沈义父论作词的第四个标准。所谓发意，指产生某种意念，表达心意。发意不可太高，就是说表达心意不可太高亢、激烈，否则就显得狂妄怪异而失柔婉之意。
    婉约词派历来主张柔婉风格，他们认为这才是词的本色。所以，沈义父说：“作词与诗不同，纵是花卉之类，亦须略用情意，或要入闺房之意。然多流淫艳之语，当自斟酌。如只直咏花卉，而不着些艳语，又不似词家体例，所以为难。又有直为情赋曲者，尤宜宛转回互可也”。大意是，播弄风月，描写性情，词婉于诗。“直咏花卉，如只就正面形容其色香之美，或运用典故，一味呆诠，皆不免缺乏意趣。必着些艳语，始觉生动，方是词家体例。所谓着些艳语，即须略用情意，或入闺房之意，惟流于淫艳，又失风人比兴之旨，故须斟酌耳。如东坡《水龙吟》咏杨花：‘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清真《六丑》蔷薇谢后作：‘为问家何在？夜来风雨，葬楚宫倾国’。梦窗(指吴文英)《琐窗寒》咏玉兰‘一盼千金換，又笑伴鸱夷，杰归吳苑’。皆略用情意，或入闺房之意”(蔡嵩云语)。直接为情赋曲，就是敷成其事而直言之。然而，意直就过于直率，辞直就接近粗俗，所以必须宛转委曲来表达。“直为情赋曲之词家，以耆卿(指柳永)为首屈，美成(指周邦彦)虽未能免，已渐趋于深婉骚雅一途矣”(蔡嵩云语)。
    柔婉词风虽为婉约词派一贯所秉持，然沈义父在《乐府指迷》中与狂怪对应提出，却有其时代背景。南宋末期，国事日非，风雨飘摇，北伐失败与和议的签订，使收复中原的局面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直把杭州作汴州”的歌舞升平，醉生梦死。残山剩水中的颓废文人们表现出强烈的末世心态，用世之心幻灭，奋进之志消融，不可能写出发意太高的豪放词，只能把感情寄托于柔美绵丽的低斟细唱当中。即使诉说国家危难，身世之苦也多含蓄深婉的慨叹。
    然而，仍然有一批以辛弃疾为代表的爱国词人不甘沉沦，忧国忧民，慷慨激昂，写出了大量豪放词，他们“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看名王宵猎，骑火一川明，笳鼓悲鸣，遣人惊”，抒发了强烈的爱国情怀。诚然有的在艺术上以诗为词、粗率、直露、不协律，显得有些生硬、粗糙，但沈义父站在婉约派的角度，以"发意太高”，斥之狂怪而排斥豪放派的词风是有片面性的。面对山河破碎，生灵涂炭，有血性的词人还能“柔婉”吗?

陈爱玉

        欣赏佳作！

张新泉

表达心意不可太高亢、激烈，否则就显得狂妄怪异而失柔婉之意。

史开均

欣赏佳帖！为您点赞！

史开均

欣赏佳帖！为您点赞！

寒儒

学习，欣赏。

张汉平

佳帖！赞！

红梅

学习，欣赏。

听涛

欣赏，点赞。

天风

学习！欣赏！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