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如圭传略》（十三）
作者 李德若
第二天一早登程，一路向北，时至晌午，十字大道不远，北来一彪人马，约二十余人，手持棍棒长矛短刀，一辆马车，车上捆着约年方二十，身高六尺，叶眉凤眼，桃面柳腰，头扎布髻，长发笼背，上着蓝印花布衫，下穿青布长裤，三寸金莲，穿一双蝴蝶绣花布鞋的女子，还有几麻袋蚕豆，小麦，后面捆着一头肥猪，一豪勇牵着一条黑牯牛。为首二斯：一个是身高九尺，腰圆体壮，粉面豹眼，鹰鼻狼口，无鬚，头扎长巾，身着绿色白花长衫，腰系黑丝巾带，下着浅蓝色长裤，脚登黑色皂靴，手持长刀，骑着一匹白马，活像粉面凶神。另一个身高八尺、面如黑炭，肌肉横生，一脸洛腮鬍，虎眼剑眉，狮鼻盆口，敞胸露臂，黑毛丛生，身着坦胸黑衫，下穿黑裤，腰系黑丝带，脚穿黑色靴，骑着一匹黑马，手持两把板斧，活象乌面恶煞。后面跟着一个五十开外，衣着褴褛、满面刀皱、骨瘦如柴的老头，不时下跪求恕，黑面恶煞便拨马向老头抡斧之时，突然从天而降六、七个好汉，一个飞步将恶煞踏个人仰马翻在地，全路混战展开，刀对刀、棒对棒、拳对拳，不一会，二十多个人马的武士队被侠士打得头破血流，凶神恶煞被掀下马来，不几个回合，打得鼻青脸肿，手势一招，鼠窜狼蹶，一溜烟弃车弃物向南逃去。六、七个好汉为首者年方三十，身高九尺，红面五绺鬚，鼻直口方，膀大腰圆，头扎灰色方巾，上着一件浅蓝色长衫，下穿鱼白色长裤，腰间紧扎红色布带，脚穿一双青色登雲布鞋，手持一竿冲天棍英武逼人。一行扶起老人，解开车上女子绳索，赶着马车，牵着黑牯牛一路北去。 如圭等着一旁观看，不问便知晓八九，是南山猴霸天派牙将家勇来这枫田里收税勒租逼债，抢女人、拉猪牵牛的。此西来天降者，可以断定是西山大侠张正益等打抱不平救人的。一路议论，不觉来到坪都安福县城，串街绕巷，在一僻静之处，一片杂草丛生，败瓦颓墙，残亘断柱之地，问街人曰：这就是年久无人管的县衙门。就此停车，如圭与惟武跨进棂星门，只见草坪坐着一位头裹灰色方巾，身着鱼白色长衫的中年人面内而向，如圭向前施礼见是文达不禁惊诧说：师兄怎么到此？拥抱热泪盈眶，席地而坐，文达说：“弟年青入仕，前途无量。安福县情之复杂，自你走后，便收起行装，紧随后行，你等去吉安，我直达此处，给你做个幕宾，当个师爷作个帮补，你意如何？如圭道：那是求之不得，只是委屈师兄你了。一同搬进行李，打扫收拾院落，请来匠人，周围百姓街坊闻听新太爷来了，都来动手，修整房屋，铲除杂草，洗刷灰尘，陈列几具，大堂正厅挂起“明镜高悬”金字牌匾，如圭拿来笔墨砚纸，研墨书写左壁“国民共治”，右壁“宏济艰难”八字。晚上四人分工，如圭书写：招回县职，衙役告示，文达按大明律书写治县十章布告，其文：一、全县百姓回家安居乐业生产。二、不论是谁，强占百姓，公局厂矿土地、耕牛、人力一律退还。三、奖励开荒扩种发展手工业，保护林木水土；四、照章纳税定租。五、加强民防、维护治安。六、严惩贪官污吏。七、保护妇女儿童，赡养老人。八、围剿劝散匪贼。九、严厉打击强买、强卖、奸商，欺诈拐骗混蛋。十、镇压有血案的恶霸、土豪劣绅盗匪。第二天一早，如圭与惟武换便衣出行私访，文达琼三贴出告示、布告守衙。
李如圭周惟武扮樵夫上武功山，带着劝说张正益解散众兄弟，给费回家种田，他和有功夫的兄弟投衙当捕头捕快之目的。不觉到武功山腰，发现几路人马晃动，知是猴霸天来剿灭张大侠以报昨日救人之仇的。如圭熟识兵书，在丛林中知如何避开，带着惟武，利用地形地物，迅速上山，不一会儿，来到山主峰栅门前，见有防哨人相告，安福县新来县太爷李如圭前来有急事面会张正益大侠，赶快通报，十万火急。哨头前去报告，不一会，哨头引如圭俩到忠义堂，如圭说：“昨日亲自目睹救人之举，果然是你，今来造访，不料山下有异动，人马不少、分左中右上中下埋伏，南霸天来报昨日之仇，望迅速部署，准备恶战”。这时，后山来报，说南霸天攻上后山。正益传令随我上后山，如圭力阻说：大侠别慌，南霸天攻后山是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不如将计就计，以佯援后山之主力为引，实主力分左右，中下包抄埋伏之敌，以断后退之路，再歼灭前峰，后面不攻自解。正益命颜青援后山、柳枫、出右栅，自己出左栅包抄合围中下埋伏入圈，一阵撕杀，左路埋伏主将昨日骑白马的号称粉面兽猴虎是府上三当家的，不几合被张正益生擒绑了，与右路兄弟柳枫汇合说：黑面煞范奎昨日骑黑马的已逃往后山报信去了。连续进发合围中上路埋伏圈。中路主将猴龙府上二当家，身高九天，青面獠牙，三绺鬍、鼻高口大，膀粗腰头硬，戴兽角冠，身着乳白长衫，下穿浅色青裤，脚登紫雲靴，手执方天戟号称青面骄，正准备挥师入寨，突然四围水泄不通，一时喊杀连天，张正益与柳枫两路人众夹攻猴龙，其余刀对刀、兵对兵，将对将，一阵撕杀，猴龙见已中计，左右两路被歼，心慌手乱，被张正益打翻在地，柳枫剑点喉头擒住绑了，群龙无首，丢甲弃械逃散。正益柳枫押着猴龙猴虎等一伙人犯上山，后山颜青上报：山南霸天猴瑾。范奎等落荒而逃。如圭与正益商量少许，宣布：由张正益柳枫将猴龙一干人犯押到县衙听审，颜青等留守山寨。一路上如圭把上任所见所闻讲给张听，并表明决心，治理好安福县，请正益兄回县衙出任捕头，你兄弟们愿跟你留下，可当捕快皂役，不愿留下遗散回家种田从业，视情况减免税役。正益说：今天感谢大人相救，虽有防备，但不详底细，猴霸天倾巢出动是置我于死地，您的大恩大德，正益终身难报，愿肝脑涂地，紧跟大人效忠国家，服务百姓。谈得正投机，时近午夜，来到县衙，文达琼三焦急未睡。 李如圭命文达惟武琼三点燃灯笼火把，连夜升堂。如圭穿戴官帽官服，摆好县印、正坐中央，惟武正益等两排站立，文达一旁书案纸筆坐定高呼升堂。如圭惊堂木一拍，传大侠张正益上堂，正益上前叩头曰：草冠张正益到堂。如圭曰：张正益，据调查，民调反映和我所见，你武秀才出身，心怀正义，罢官所逼，上山为寇，没做危害国家，骚扰百姓、残害无辜的坏事，常打抱不平，掳富济困，解贫救危，又一举擒下猴龙猴虎，其功不小，但你必竟是上山为寇，已犯王罪，现在命你戴罪立功，把猴瑾范奎等一干犯人捉拿归案，免你之罪，任你为县衙捕头，选优秀兄弟为捕快皂役，遣散众兄弟回家种田从业，免一年税役。正益叩头谢恩曰：谢大人恩典，一定在短期内将猴瑾等一干罪犯捉来复命。“请起”。惊堂木又一拍，带猴龙猴虎上堂，猴龙猴虎上堂叩跪。“报上名来”。“草民猴龙，草民猴虎”。问：年龄？三十岁、二十七岁，问：住址？本县甘洛里人，问：知罪吗？答：不知，如圭曰：你们猴家横行乡里，强占田土，强抢民女，抢粮拉猪，牵耕牛，上山剿灭大侠，杀害无辜百姓，弱肉强食，罪大恶极，还不从实招来？猴龙曰：大人差也，欠债还钱，杀人抵命，古今法理，收租收债，怎么是强抢呢？山上贼寇，替朝廷剿之何罪之有？如圭惊堂木一拍，诡辩，拉下去各打三十，收入死牢，柳枫收好看管死牢、退堂。这夜，张正益安排柳枫留几十个得力兄弟守护衙门大牢，自己回山与颜青商议侦擒猴瑾去了。
| 
发表于 2018-11-29 10:18: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