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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圭传略》（十九）
作者 李德若
镇匪重农兴工贸 弘治十六(1503)年十月，李如圭接到朝廷吏部遂调建昌知县文书，即招来文达、惟武、琼三、秀英交待，结清一切账目，不欠分文，凡是公物一律造册登记移交，不得带走公款为我配置的用品。清理文档，收拾行装，准备明天起程上建昌县赴任。各自感到不解，也只好按吩咐准备去了。如圭又招来王斌、王刚、张正益、颜青、柳枫、范奎、张凯等，如圭对他们说：“接吏部文书，我遂调建昌知县，明天起程赴任，安福县一切事务由王斌、王刚你俩打理，文达所经文档由王刚收下，张正益兄长随我同去可否？” 张正益激昂说：“我的新生命 是大人给的，愿永远跟随大人左右不离。”如圭接着说：“柳枫接任安福县捕头之职，其他不变，望你等尽心朝廷，竭力百姓，重农抓工，治县安里，做百姓爱戴的好官。” 大家含泪不舍离去。第二天一早，琼三赶出驴车，装上行李，一行六人出城，驿路沿途两旁长跪百姓不起，如圭下车一路扶起百姓，要他们回家好好过日子。饱含泪水的百姓、有送鸡蛋的、有送鸡鸭、有送红薯之类，如圭一再感谢乡亲们，概不收任何礼品，依依不舍走出县境，众百姓直立远望，看不见身影才回家。如圭远望百姓背影吟道：“初官治县几经年，镇恶惩豪靖里安，清白来时清白去，成群跪别是称权。”如圭一行离开安福县境北上，晓行夜宿，不几日来到南昌，如圭与正益上行省署拜见林公抚台大人和上布政使司署拜见周南制台大人去了，其他观省治风光。过了一夜，次日继续北上，到达南康府，先到知府署陆完知府大人处报到，如圭向府台大人跪拜递交吏部文书，陸大人看了文书，下位扶起如圭说：“久闻你年轻气盛，疾恶恨贪，降侠治县，事迹卓著，今日得见，果然矣，请坐。”如圭坐下捧茶，陆公接着说：“建昌多年匪患猖獗，县吏无力，百姓堪苦啊，望你象治理安福县一样，平逆贼，保平安，我将呈奏布政使衙门，行省褒奖。”如圭跪拜说：“谨遵大人钧旨，卑职尽责。”陆公向如圭交了县印说：“ 在此休息两天再去上任吧。”如圭说：“谢府台大人，不必了，明天一早便上任去。”陆公送出堂外。第二天一早，一行 6 人仍乔妆向建昌县城奔去。 建昌县属江西行省，南康府管辖，北攘德安县博阳山叠峦起伏；南抵南昌、安义县历史古城古村，人文底蕴丰厚；东临鄱阳湖，江河湖水荡漾，湿地泽川，鸥鹭鱼虾丰满；西接武宁县桃源山，长山云居山逶迤腾达，林峰花谷，佛院神境，宜人难返，素有滨湖丘山，福地洞天美誉。
自成化帝以来，瑞昌华林、东乡王钰五、姚源王登二、浩八等三支匪盗横行，赣鄂皖边府州县山川，交织鄱阳湖水域，反朝廷，劫钱财，掳县，里，建昌祸当首冲，官吏不敢问，百姓无宁日。 他们出南康府，或舟或车，已来到建昌县地界，隐现一镇，路碑标示“艾城”。刚进镇坊，只见门面男女老小，不期而同关门，有的闭门不出，有的从窗口伸头来悄悄探望，往前不远，一群蝥贼团团围住，人缝中看到二、三个凶神执刀舞棍，将一老人与一中年男子打扒在地，又几个拳打脚踢，还有几个凶煞挟持捆绑两个青年女丫。正益、惟武、秀英不约而同的飞身腾空，脚蹬手提几个拳脚交加将殴打老人的中年男子的混蛋摔抛丈外街地，一霎时，十多个狂徒飞蛾扑火，群翅飞闪而来，正益等三人排阵三角，如蛟龙戏水，猛虎下山，不几合，十来个狂徒纷纷倒地不起，拳指不敢动擅，此时，正益见如圭正被一狂徒刀压颈脖，说时迟、那时快，又见外围一个身高九尺，紫面三鬚，剑眉大眼，身着青色两截罗汉衫裤，脚登灰色白底皂靴的大汉来擒，一个飞身立落斯前，棍近头眼，失惊收棍说：“怎么是你？”那斯速放如圭抱拳说：“兄侠，久违了。”正益手一举拉着他的手到前街地，叫起其同伙随张正益向如圭处走过来。惟武、秀英将打倒在地的老人，中年男子扶起，给两个女丫松绑，拾起所抢几袋之物交与老人，押队到如圭处。正益向圭介绍说：“这是华林山主兄弟，他叫陈寿，是华林山主四当家陈福的堂弟五当家，我的兄弟矣。”如圭以正益助手截住说：“山主不必介绍了，既然是兄弟，琼三到前面饭铺摆两桌，让兄弟们一醉方休。”琼三在前面饭铺落车，安排就绪，入席，如圭说：“今天张山主请大家吃好、喝好以赔今天不是啊。”陈寿说：“不打不相识呀，是我们不知张大侠在此啊，冒犯了。”都哈哈大笑。误会，误会。他们兄弟一桌畅饮，如圭等与陈寿一桌边饮边聊，如此这般一番良久，酒足饭饱，席散。陈寿带着他们兄弟告别离去。如圭等出发，不多时来到建昌县衙。县丞王榔，主簿关青，狱典史方，芦潭巡捡司司政尹猛等在衙前候接入内，县丞王榔说：“已安排酒饭，请先用餐吧。”如圭说：“我们在艾城用了，你们去吃吧”。他们散去。琼三、秀英安排住处和烹厨，如圭、文达、惟武、正益等收拾整理县衙。如圭依然研墨书写两壁八字对联，文达书写治县十章布告贴出，惟武整理文书案卷，正益招集捕快皂役明责。不一会，大堂“明镜高悬”，左壁“国民共治”，右壁“宏济艰难”，金字闪闪生辉。 这日，如圭安排正益、惟武、秀英乔装一起去雲居山私访。文达、琼三守衙。四人一行，议论陈寿提供情报，山寇华林弟华木二当家，来雲居山赶走了弘明禅师与方丈，自假扮弘明禅师，班头牛二假扮方丈，匪众几十人假扮和尚沙弥，劫取如真禅寺和弘觉道坊以劫香客钱财之目的，为时久也，今天静观其行。已时许，来到云居山，雲虚塔院，白塔林立，雄伟壮观，逼近弘觉道坊，香客渐多，如真禅寺烟雾缭绕……突然从西院跑来一家童打扮男子惊慌叫嚷：“少爷、少奶奶”不停。正益拱手向前相问：“施主为何叫嚷？”他答道：“我们是湖广平江县人，昨天在此敬香住宿，今天去普陀山烧香还愿，我一早起床，上房看，我家少爷，少奶奶，包裹都不见了，问寺内师傅都说没看见，我到处找不着，急死人啦!”背后秀英悄悄离去，家童说完叫嚷着去了。如圭回过头来，不见秀英，正益说：“你和惟武在此等候，我去找找”。秀英随敬香队伍隐入寺内后堂，避在一大菩萨处，忽见一禅童鬼祟路过，秀英沿众菩萨隐身跟随，见禅童推开菩萨，视两边无人，启动暗纽，一扇墙门升起，入内又启动暗纽，墙门菩萨回位如原。少许，秀英照小和尚之举进入地下，正益恰好看到秀英关好墙门，菩萨归位。正益扫窥左右无人，便依其举进入地下。秀英走近一间地房，有男声喊救命啦! 秀英飞脚破门而入，将一举刀秃颅踏翻在地，旁边方丈打扮的恶魔与秀英接手，拳来腿往，正益一个猴子摘果之手卡住方丈咽喉不得动弹。秀英忙解开一对中年夫妇绳索，与正益押着被绑的假方丈、杀手和尚、禅童走出地下室。如圭、惟武见她俩去未回，便随香客进入大雄宝殿祭堂。殿堂禅座主持闻后面震动，便飞身入后朝秀英踢来，正益眼疾腿快，飞起接着铁拳抓手，如圭、惟武随急赶到，与众秃颅大战，殿堂一片混乱惊慌，如圭押着方丈喊：“不要怕”，秀英与惟武联手，几十个回合，将假和尚们打翻在地。假禅师与正益拳脚互伤，假禅师鹞鹰翻身飞起一脚踏着正益来取性命，惟武一个螳螂捕蝉，紧紧拑住假禅师脖子，秀英一个燕子含枝扶起正益。这时狱典史方带着众捕快皂役赶到，枷住假禅师华木，假方丈牛二，又枷了教头罗三，班头王宁五，单长六，羿保三等 6 个，及 29 个假和尚。如圭令史方找来本寺和尚，请回弘明禅师和方丈主持寺院。命正益等打道回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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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6 21:09: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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