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儒回忆录(十八)怀念母亲
母亲1919年生,17岁嫁给我父亲,生我们四男五女九兄妹(但是现在的只剩老大哥哥和我老七了)。母亲为我们吃尽了不少的苦。 因为母亲去世早,在这里我只能捡几个片段回忆和怀念母亲。 1957年插早稻秧的时候,队里为了讲究工效,采取2——3个人一个小组的方法,每人每天插完多少田就收工。(插完一亩的奖励一条毛巾)。当时母亲年龄已算比较大的,又是旧社会过来的人,当然没有20岁左右的年轻女孩手脚麻利。她们选对象组合的时候都不大愿意找我母亲。最典型的一次,袁梅芳和肖冬枝两个女孩组成一组,选的那丘田有2亩。母亲是一个不服气又知趣的人,她就邀了和她年龄相近的徐家姑姑组成一组,她们两也选了一丘两亩以上的田。结果一天下来,母亲她们并不比那两个年轻女孩慢多少。同样也得到了奖励的毛巾。 公共食堂解散以后,我家分得的自留地排水情况很不好,属于那种雨停了还有几天冒水的土,母亲决定改造一下,父亲不赞成,因为白天出集体工已经很累了,没有精力搞。母亲就一个人干,每天吃了晚饭,天将黑的时候起,挖半个钟头左右,经过母亲十来天的工作,一条环绕菜地三面的,深、宽各约50厘米,长约50米的排水沟挖成了。 1962年,修“撞山坡”渡槽的时候,需要数量不少的清水砂,卖清水砂给工程方有一笔当时来说比较可观的收入,这清水砂的原料地就在我们队里的山上,这项工程很自然的优先我们队。而洗砂挑砂一般是男人们干的事,母亲和少数两个女人也参加了,挑一回砂来回有7公里左右,每天三、四个来回,是很辛苦的。母亲甚至例假来了也下水洗沙。 就在这一年的腊月,母亲得了重伤寒,当时就请附近医疗所的医生诊治,吃中药,我想如果能到地区级的医院去治疗,情况会有所不同。卧床十多天就去离开我们了,享年只有44岁,那是1962年腊月22日。我和父亲,妹妹哭得死去活来(哥哥远在千里之外的会同县工作,没有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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