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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圭传略》（二十六）
作者 李德若
巧设计围剿海盗
再说如圭自与周南巡抚大人呈报平海盗方案审查，协作达成共识回衙后，安排文达按大明历次市舶通海令起草《福建市舶通海布告》。自己与福建左参政艾洪(此人刚正清廉，忌恶如仇)前往泉州联系商会启动海外货物船运出口之事。来到泉州，艾洪令捕头萧索利秘密将泉州府同知蹇孟财抓捕拘禁巡按大牢再审。如圭来到泉州商会门前，让守卫通报会长，有福建巡按李如圭，左参政艾洪造访。少许，守卫领一人出来，如圭不觉一惊，来者却是原到泉州望江楼酒店暗访交谈的老者。老者一怔，好一个假侦察。俩一见如故，老者将如圭等带到商会大厅，分宾主坐下，老者曰：“我叫李仁，凤池商号掌柜，泉州市舶商会会长，在此恭迎巡按，参政大人前来‘借东风’。”如圭曰：“晚辈李如圭奉正德帝旨巡按福建，巡抚周南大人示我首平海盗，上次暗访承蒙长辈指点，现已齐备，今与参政艾大人前来‘借东风’还望您上祭坛施法安排。”会长曰：“连环船载如何安稳？”如圭曰：“请商会船运派遣 30 艘四帆 5 层6 门巨船，大张旗鼓召集码头脚力，装载景德镇瓷器、苏州丝绸、湖广烟花、泉州铁观音茶、上海书画、杭州古玩等，出海前晚或沸晓，将 1000 兵勇，30 门山炮，人不知，鬼不觉地匿藏上船。 第二天上午辰时敬妈祖起锚发航。侦得海盗，从金门、澎湖、东山三岛近千人，百条船在台湾海峡漳州远海围劫，海盗劫船接近货船，货船发出予定信号，外围剿总副指挥杨璋带 2000 浦城战勇 50 艘艨艟东从湄州、西南自六鳌疾驶形成合围。货船山炮齐发，千名海勇奋勇杀出，2000 名战神外围而合，千名海盗包饺子也，您看连环如何？”商会会长曰：“此乃良策，3000 海勇行隐无隙，东风我一定按计发送，海盗必然准时劫航，这是关键。”如圭曰：“我与底线密切联系，确保准时无误，此略只有您我 3人知道，不可外泄。”会长参政曰：“那是当然。”商会李会长连夜召集商号、船长、码头装卸领队会议，布置安排稳妥。如圭与正益发去密件。3人深夜宴饮，如圭诗曰：“平生肝胆借茶叙，此战全胜凭酒雄。”3 人碰杯，一饮而尽，入宿。
此时正值五月初玄，当日雄鸡报晓，即而红日东升，天朗气清，海上风平浪静，码头热闹非凡，巨商、船长汇集妈祖庙前，鞭炮震宇，锣鼓喧天，玩狮舞龙，烟燎雾绕，敬香梢公商贾，礼拜妈祖，三湾十八巷红男绿女来到码头边送行，李如圭也妆扮船员，随船长、船员上了货船。 巳时许，商会李会长高声发令：“起锚开航！”30 艘四帆五层六门巨型货船离开码头，扬帆远航。再说：海盗侦察不时报告货船行址，汪达金、水小五、刘隆、汪达宝、水小二、蔡生洋、水小三各率其岛匪众近千人，大小近百支舢舟，倾巢出动，向六鳌远海靠拢。当 30 支艘巨大货船顺风扬帆至六鳌远海水域，汪达金指挥令旗一挥，百余支舢船象开了弓的箭一样，飞速向 30 艘巨型货船团团围住，汪达宝向货船喊话： “货船船长们、水手们、商人们、老板们，请你们迅速放下挂帆，停止航行，只要将船上的钱财物全部交出来，放你们一条路返回，否则将全部埋葬海底，葬尸鱼腹。”海盗拼力疾驶靠近，货船上一声炮响，外围50 艘艨艟，2000 海勇战神，旋风一样包围而来，箭如飞篁发出，刀枪剑戟林立船上，将百余支海盗小船紧紧锁住。货船千余海勇精神抖擞，30 门山炮齐放，中间水花四溅，炮弹在舢船上开花，海盗百余支舢板打翻入海者不计其数，汪达金知是中计，令旗一挥就要逃撤。岂知货船千人海勇横刀直剑，入贼船如刀削西瓜，逃水者如鹭鸶啄游鱼，这时，海盗二寨主汪达宝正准备潜海循逃，被周惟武一个翻身腾空落立达宝面前，刀锁咽喉来擒，被蔡生洋一飞镖弹出，向惟武背心飞来，李如圭说时迟、那时快地一飞腿踢倒惟武而剑拨飞镖扎入如圭腿肚，血流如注。教徒洪海来擒生洋，生洋潜海遁逃，惟武生擒达宝交洪海押去，惟武扶如圭入船舱落坐拔出飞镖，撕衣包扎毕，交兵勇护卫而飞身出战……， 一时间，海上杀声震天，红血染海，水面上鬼哭狼嚎，贼尸横野。外围剿总副指挥杨璋将军命令兵勇，不放走一支舢船，不逃掉一个海盗，内外夹击紧缩，汪达金见大势已去举起白旗投降。杨将军令收缩海面，二时许，清理斩杀海盗 462 口，俘虏 510 口，只有蔡生洋和几个水鬼潜深水逃走；张正益押汪达金、马五押水小五；周惟武洪海押汪达宝、水小二、小三等头目；和 80 多支海盗船载尸首与俘虏向福州港驶去。大战这天，徐三逢七寨主之命，带几个义勇，将月娥与妈子带上一只舢板，尾随大队之后而驶，见正益押着汪达金上岸，徐三等押着月娥与妈子尾随后而去。剿总副指挥杨璋将军分兵船三路，一路押战利品伴贼船送回福州港，一支向东，一支向西南直捣海盗窝巢，以彻底清剿海盗残余，收缴所藏辎重，一并交福州。30艘巨型货船卸下山炮，原载货物扬帆向海外驶去。平海盗取得了全面胜利。 带伤的李如圭等在福州着手处理善后事宜：一是埋葬死难尸体。二是犒偿三军，对浦城 2000 兵勇及指挥杨璋将军，和惟武洪海训练的一千勇士，提级加晌犒赏，宴酒送别归队，1000 勇士编入剿总。三是对投降缴械俘虏的 510 人办训练班。几天整训，交待犯罪实事，认识犯罪性质，改悔犯罪行为，立志重做新人。除 48 名有杀人，置人于死地而不思改悔分子收监，调查核实，依据大明法律，判处汪达宝 15 人死刑，报刑部、批斩。判处汪达金 10 人 5 年监禁，判处水小二等 23 人三年监禁。其余海盗属无辜，被迫被逼，愿重做新人，不再为盗为匪者发银 2 两，免税徭一年，回家种田丛业。四是泉州府同知蹇孟财，查获家藏黄金白银、珠宝古玩等价值 13 万两纹银，贪污受贿达 5 万两之多，财产来历不明甚多，全部没官。修、买、占住宅 13 处，除对无辜家人安排住处外，其余冲公办校。兼并农民土地达五百余项，除安排劳动者家人部分土地外，全部没收归还农民或交军屯。身为知府同知，知法犯律，贪污受贿，强占房产土地，官商勾结，坐地分赃，黑心敛财，根据大明律，判处蹇孟财死刑，报刑部批转斩首示众。泉州知府冉茂法掛冠弃印而去，查无去所，查抄其家，清贫简陋，撂置追究。又报福州知府蔡经也掛冠弃印而去，查其家、其财产转移，查无去处，作遗案继续侦查。五是由文达根据大明自永乐以来与海外互市贸易，通海、通航、通商之律令，起草《福建布政使司市舶通海布告》，几经修改，与福建巡抚，布政使，磋商同意，特颁布告如下：
1、福建布政使司设市舶提举司，负责管理海外入贡，附载方物，洋货与中国贸易，泛海船舶，进出口载重等提成收取关税。 2、选择刚正不阿，精明廉洁吏目授任市舶提举司司政。 3、成立由商号、船运、码头等组成的商会，民主选举会长，负责协调市舶提举司事务，维护法律尊严，保护商号、船舶、码头等商会的合法权益。 4、商号、船舶、码头等实行合法登记，办理海外进出营运、贸易、从业证照。 5、海外诸国入贡、方物、珍品一律上缴朝廷，任何人不得私占、截留、送人，一经查出以贪污论处判处监禁、死刑。 6、不得营运交易非法，违禁货物，一经查出，货物没收，吊销证照，判处监禁、死刑。 7、营运、贸易、从业除入贡品外，一律按弘治初期比例提成关税，对偷、漏、抗拒不纳者处以罚税、拘禁乃至死刑。 8、官市勾结，贪污受贿行贿，放纵违法犯罪，应罪加一等，按律判处拘禁、死刑。 9、布政使司应保证航运，营销贸易安全，海盗、市霸要严厉打击，团伙一经发现，必须迅速消灭铲除，以保市舶外畅。 10、不断发展港口营运贸易，以促进国家繁荣，百姓富裕。 以上布告自即日起全面实施。 六是由文达起草“平海盗，外畅市舶的实施过程与思考报告”报福建布政使，军务总都陈金，巡抚周南大人，朝廷李东阳等。 根据巡抚周南大人提请吏部批准，周惟武为七品书吏，张正益为六品捕头。 晚上，李如圭回到巡按衙门，张正益带着月娥与二个妈子，与如圭、文达、惟武，介绍了梁月娥的身世及遭遇而无有去处，大家深表同情，一致同意她留下与何春仙、许腊梅一起教小张丽、小滇南读书识字，二妈子遣回原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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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14 09:5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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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4-14 11:16: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