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坡词旷 稼轩词豪 ----《人间词话》学习札记（18）

凌云清风

         东坡词旷   稼轩词豪
     一一《人间词话》学习札记(18)

           凌 云 清 风

   “东坡之词旷，稼轩之词豪。无二人之胸襟而学其词，犹东施之效捧心也。”(摘自《人间词话》第114则)

   “温飞卿之词，句秀也。韦端已之词，骨秀也。李重光之词，神秀也。”(摘自《人间词话》第104则)

   “读东坡、稼轩词，须观其雅量高致，有伯夷、柳下惠之风。白石虽似蝉蜕尘埃，然如韦、柳之视陶公，非徒有上下床之别。”(摘自《人间词话》第99则)

    注：“然如韦、柳……上下床之别”。通行本作“然终不免局促辕下。”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对一批著名词人词作的风格特色，多有评价，而且善于从对比中找出他们的特点，分出优劣高下，并从词品兼论人品，对有境界自有高格这一外在标志进行了充分阐明。
   他评价“东坡之词旷，稼轩之词豪”。就是说苏轼的词旷达，辛弃疾的词豪放。从这两位北宋与南宋豪放派代表身上找出了他们的差别。一般来说，苏词超妙，具一种旷达超逸之怀;辛词沉郁，多英雄愤慨之气。评价“东坡之旷在神，白石之旷在貌”(第115则) ，就是说，有旷之胸襟，方有旷之神韵，无旷之胸襟，则像姜夔那样，强作旷态，也徒得其形，仅有表征之旷而已。评价白朴“其词干枯质实，但有稼轩之貌而神理索然”(第82则)，说“词之雅郑，在神不在貌”(第63则)，都是强调神韵、神理的重要，而不是表面形象的貌似。
   王国维还以“秀”来评价词作。他说温庭筠的词句秀，意指其词句优美，精于炼句；说韦庄的词骨秀，意指其词意连贯，结构井然，脉络分明，层次清楚；说李煜的词神秀，意指其通篇充滿神韵，感慨深邃，寄意深远。在第57则，他用词句来形容词品，云：“‘画屏金鹧鸪’，飞卿语也，其词品似之。‘弦上黄莺语’，端已语也，其词品亦似之。若正中词品欲于其词中求之，则‘和泪试严妆’殆近之欤？”意指温庭筠的词没有生机，情景非真，缺少境界，就像画屏上漂亮的鹧鸪；韦庄的词似真而实假，似有境界实无境界，就像琴弦上黄莺美妙的声音；冯延已的词悲情婉转，情景真实，境中有我，就像闺阁含着泪试穿艳美的衣服。两则词话对照，可见王国维将温庭筠词列为下品，韦庄词列为中品，李煜、冯延已词列为上品，宛然是“秀”的三种境界。
   王国维曾多次以“气象”论词。第3则说李白词纯以气象胜，范忠淹与夏竦的词“差堪继武，然气象已不逮矣”。第62则，说陶渊明的诗超拔众类，爽朗逸怀，卓然挺立，无人能敌；薛收的赋寓意旷远，高奇韵趣，出人意表，岸然自立，感言“词中惜少此二种气象。前者唯东坡，后者唯白石略得一二耳”。第105则，举李煜“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词句，言温庭筠的词集《金荃》，韦庄的词集《浣花》，“能有此种气象耶？” 第110则云：“‘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山峻高以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霰雪纷其无垠兮，云霏霏而承宇’。‘树树皆秋色，山山尽落晖’。‘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气象皆相似。” 王国维所谓“气象”，当指一种雄浑宏阔的气氛、氛围和有气势的情态，即感慨、气慨，核心在一“气”字，表现为作品整体风貌与格局。
   那么，词作中的豪旷，神韵，秀美，气象从何而来？王国维认为这与词人的人品与性情密不可分。他说没有苏轼、辛弃疾的胸襟而学其词，只是东施效颦。读苏轼、辛弃疾的词，必须观其“雅量高致”的情怀，具有古代贤士伯夷、柳下惠有气节，淡名利的风度。他说欧阳修、秦观的词虽作艳语，终有品格，周邦彦其人其词与之比较，犹如淑女与妓女的区别。苏轼、辛弃疾、陶渊明与姜夔、韦应物、柳宗元相比，高低之悬殊，在于性情之博大与狭隘，境界之真实与虚假的差异。

夏应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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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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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汉平

词作中的豪旷，神韵，秀美，气象从何而来？王国维认为这与词人的人品与性情密不可分。说得好，但与学识分不开！

张新泉

王国维还以“秀”来评价词作。他说温庭筠的词句秀，意指其词句优美，精于炼句；说韦庄的词骨秀，意指其词意连贯，结构井然，脉络分明，层次清楚；说李煜的词神秀，意指其通篇充滿神韵，感慨深邃，寄意深远。

张新泉

词作中的豪旷，神韵，秀美，气象从何而来？王国维认为这与词人的人品与性情密不可分。他说没有苏轼、辛弃疾的胸襟而学其词，只是东施效颦。读苏轼、辛弃疾的词，必须观其“雅量高致”的情怀，具有古代贤士伯夷、柳下惠有气节，淡名利的风度。他说欧阳修、秦观的词虽作艳语，终有品格，周邦彦其人其词与之比较，犹如淑女与妓女的区别。苏轼、辛弃疾、陶渊明与姜夔、韦应物、柳宗元相比，高低之悬殊，在于性情之博大与狭隘，境界之真实与虚假的差异。

寒儒

他评价“东坡之词旷，稼轩之词豪”。就是说苏轼的词旷达，辛弃疾的词豪放。从这两位北宋与南宋豪放派代表身上找出了他们的差别。

寒儒

词作中的豪旷，神韵，秀美，气象从何而来？王国维认为这与词人的人品与性情密不可分。

幽兰居士

核心在一“气”字，表现为作品整体风貌与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