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三边,改器制胜
是年二月,李如圭一行五人风风火火来到陕西三边总制衙门,宁夏卫都指挥大营银川古城。这陕西三边是指指挥使司所辖甘肃卫,领卫十三,即甘肃前卫、甘肃中卫、甘肃后卫、甘肃左屯卫、甘肃右屯卫、肃州卫、山丹卫、永昌卫、凉州卫、镇番卫、庄浪卫、西宁卫、沙洲卫。宁夏卫。领卫六、宁夏前卫、宁夏后卫、宁夏左屯卫、宁夏右屯卫、宁夏中卫、靖虏卫。榆林卫等。银川古城是宁夏卫都指挥大营,陕西三边总制衙门所在,曾是西夏王国之都,历史在这里留下了足迹,城区古朴繁华,银川之美得益于黄河母亲河的护佑,奔腾的黄河从银川平原缓缓流过,为银川逐日注入了无限生机和活力,这才有了天下黄河富银川的美誉。李如圭在总制衙门拜见刘天和总制大人。刘天和说:如圭老弟,河道治理配合十分默契,这次皇上又调我你任兵部左、右侍郎,靖三边总制,同制,这三边的敌人,主要是鞑靼,去年小王子的战将吉囊,俺答率十万兵众赴贺兰山后,两抵黄河到你所筑的第二绿色长城,不得度过,今年蠢蠢欲动,这十万之众来势汹汹,将面临一场大的血战,你现在的任务是以最快的速度作两件事:一是了解敌我战况;二是战胜敌人的对策。五天拿出奏呈如何?如圭说:谨遵钧旨,告辞。
如圭回到同制衙门,饭后,立即召集文达等商议,如圭说:我们这次与以往所到不同是面对的十万铁骑扰边,是刺刀见红的战斗,这敌人就是鞑靼,也就是蒙古王朝残余,属元朝后代。太祖洪武元年,大将军徐达等取元,元朝灭亡,但元帝残余自北平出塞,居开平,数遣将扰其北边,屡征屡降,屡降屡叛。后太祖封燕、晋诸王为边藩镇,遣大将军循环塞外,督诸卫屯田,戒以持重,寇来败之。而后敌部帅纷拏,五传元帝被弑,不复帝号。有鬼力赤簒立,称可汗,去国号,遂称鞑靼。久之,阿鲁台杀鬼力赤,迎元后裔别失里八立为可汗。永乐时期,瓦剌兴起,瓦刺者,蒙古部落也。在鞑靼西。元亡,其强臣猛可帖木耳据之。鞑靼可汗本雅失里为瓦刺所杀,阿鲁台求永乐帝征剿,十二(1414)年,帝亲征瓦刺取胜。后阿鲁台叛,帝亲征,阿鲁台远逃。二十二(1424)年亲征取胜,返还死榆木川。后又瓦刺兴起,大将也先,不听脱脱可汗,自拥众从大同入,正统帝亲征,驾于土木陷焉,景泰帝监国继位。也先杀脱脱不花,称瓦刺可汗。后也先为阿刺矢叩完所杀,鞑靼部攻破瓦刺,立脱脱部花子麻儿可儿为可汗,号称小王子。麻儿可儿与孛来相仇杀,麻儿可儿死。众共立马克古儿为汗,亦号小王子。自成化始,这小王子长大,枭勇好战,扰边愈演愈烈,也曾有给予致命还击,弘治十五(1502)年,户部尚书秦纮总制陕西,坚守,不能入,复入辽东,秦斩杀五十七级,大败远循,稍靖。正德十二(1517)年,小王子以五万骑兵榆林入,围总兵王勋于应州。帝幸阳和,亲部署,督诸将往援,殊死战,敌稍怯,明日复战,晨至酉,战百余合,敌引西,我追至平虏,朔州,天署大风黑雾,敌败北,帝乃还。后岁犯边,然不敢大入,嘉靖四(1525)年,小王子以万骑犯甘肃,总兵姜奭御之于苦水墩,斩其魁。五年秋,以数万骑犯宁夏塞,兵部尚书王贤与总兵郑卿领兵败之,斩三百级。十二年春,小王子大将军吉囊拥众屯河套,进犯延绥,困于十一年前我等垒堤崛壁,植柳消沙,修筑千里第二绿色长城和加固城堡而不得入,被我守备,大败之。去年冬小王子战将吉囊、俺答等以十万之众屯兵贺兰山后,虎视眈眈、窥猎我边突破口,现在剑拔弩张,因此要有思想准备,为国捐躯,为皇上效命是理所当然,但我们不能作无谓的牺牲,而是凭我们的智慧大败凶恶的鞑靼,保护老百姓的生命和财产安全。战况紧急,三边总制,刘大人要我等在五天内侦察出敌我双方战况并拿出对策呈奏。因此,我们分两个侦察组,一组李如圭,张正益与总制衙门佥事赴甘肃十二卫侦察,二组文达、周惟武与总制衙门参事到宁夏六卫及榆林卫侦察,重点侦察敌情及我方防守情况,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时间五天内,回来汇报综合。李如圭等二个侦察组,飞马扬鞭,日夜兼程,时而化装老百姓,商人深入敌营,我军侦得实际情况,时而以三边同制,检查组的身份深入我营与将领士卒交谈,这五天,重点刮解,大面观花,驰程千里,到点百处,侦得了出其不予和突如其来的老问题和新战况。通过汇报综合整理如下呈奏:
敌情,其优势
1、鞑靼小王子率两名强悍战将吉囊,俺答领兵十万,其中骑兵五万,驻帐河套内贺兰山后边,善骑射,善使弯刀,长行军。大宛汗马,耐性强,奔驰快。
2、鞑靼复元决,仇杀狠,以掠夺抢劫我粮食、牲畜、财物为生存来源,夺得女人为己妻,因而野蛮成性。
3、鞑靼,游牧民族,流动性大,转移快,战场无定所,出战无定时,袭击突然,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4、鞑靼将领勇猛善战,以征战为业,以豪斗为乐,骑术精湛,弓箭百发百中,力强谋远,小王子能笼络人心。其弱势,辎重溃乏,生活来源靠抢夺。兵将散漫,纪律松弛。
三月底,四月初,将必然有一场恶战,不战则粮绝。我情,其优势
1、有坚固的万里长城,关隘、城堡,部分第二绿色垒堤曲壁长城,可严把防御关口。
2、有整编司卫驻军,朝廷督边,监军体系完备。军兵调动,补充迅速等。
3、辎重保障完备,食品,兵器、弓箭、山炮、火药到位。
4、将军士卒有忠君爱国,献身边防,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
其弱势:
1、防御战线长,城堡、关隘不坚固,不完备,第二绿色长城不健全,河道渡口守难严密。
2、将领,中层军官武举、武校毕业少,军事素质弱。
3、兵卒,高规格训练少,守防为主,武训次之。对突如其来的奇袭无招架之力。
4、军民联防能力较差,兵民保边之本不坚固。
5、兵器不先进。
对策与建议
1、加强战前动员,进行忠君爱国鼓动,养兵千日,献身一时。殊死拼杀,敢打必胜。信念坚定,破敌制胜。
2、严格尚武、强艺训练,功高术精,四两拨千斤,闻鸡起舞纯龙剑,临敌会心斩虎罴。边防办武校,中层以上校官要经武校训练,做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3、严实本卫防御体系建设,城墙城堡,工事,掩体,修筑坚固,炮台稳固,延深第二绿色长城建筑,河道渡口,明碉暗堡布防到位,人城壕沟三防严,铁骑到此马不前。
4、加强军民联防,整合军民组织,军地一体化,兵民炼刺杀,鞑靼偷袭来,众志成城打击来犯之敌。
5、不断更新兵器,改造火炮口经,提高火炮射程杀伤力,改造战车等,提高攻击性能。
6、严肃军纪,严格保密军事行动,严惩逃战,怯战,投敌叛变,出卖军事机密的兵卒、将官。
7、坚持官兵同吃、同住、同站岗、同操练。严禁长官打骂体罚士卒。严惩官兵扰民,侵害老百姓利益。
8、指挥高度集中统一,步调一致,兵熊一个,将熊一窝。以不变应万变,拉得开,收得拢,运筹于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多几分神算,无一分瞎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