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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如圭传略》（五十九）
作者 李德若
先说李如圭一行，马不停蹄向南京进发。这南京、北枕长江、左钟山（紫金山）右牛盲山、龙盘虎踞，紧靠南北大运河与东西长江交叉，乃水陆交通枢纽。山光水色，风景宜人，钟山、栖霞山群山明秀，玄武湖、紫霞湖、莫愁湖诸湖荡漾，美丽的秦淮河串城而过，“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是这里的描绘；历史悠久，人文古迹众多，是三国东吴、东晋、宋、齐、梁、陈五代后唐六朝古都；我朝洪武开国建都于此，是历史文化古城。靖难之役后，成祖迁都北京，南北两京仍称京师，机构建制继续保持未变。中军驻地，设大都督府，辖河南、湖广、江西、两江、安徽等行营兵马指挥司，也是两江布政使司治所。李如圭非只一日，来到中军大都督府行营门前，只见刀兵林立，威武森严…… 如圭等下马，与门岗递札，请通报：户部尚书李如圭、巡盐御史陈讲俩拜见大都督朱希忠亲王千岁。少许、门岗告之，请进。迎着刀林戟丛，步入都督府大堂跪拜于地曰：户部尚书李如圭，巡盐御史陈讲叩拜大都督亲王千岁、千千岁并呈上圣旨、条规。王曰：平身。李陈曰：谢千岁。王曰：赐坐上茶，礼毕。王览圣旨条规后递如圭问：二位爱卿，不远千里，来本都大堂有何要事政务？请讲。如圭跪拜曰：王曰：请起来坐着说话。圭曰：谢王爷千岁。回秉王爷，微臣俩受皇上差遣，清查天下近三年盐政，实施御批《盐法四条规》，整顿盐务生产、营销秩序以丰盈国库，缓解国计民生急需。盐业是国朝重要财源，两江、两淮、山东、长芦又是盐业主要产区，近年来常股不行，全开余盐，占中买窝，私盐四出，官商勾结，专擅利权，课法实亡，盐税甚微；又加大纳价，增大引量，田商俱困，盐工四散，盐法大乱，田灶闲置。而当今天下，外患内忧日趋严重，山东、江西、福建、广东、四川等地山贼烽起；广西、湖广、贵州、云南土蛮抗朝；北方鞑靼屡犯屡扰；南疆安南不朝不贡；土地产业兼并凶狠，农、工丢地丢产；水、旱、虫、风、地震等灾害殃及全国，赈灾救民，蠲税免赋长年……当今皇上举贤用能，尚法治乱，复兴国朝繁荣昌盛。委臣下以重任，应为朝廷担当尽责，不辱使命，为增收节支，改革盐法以解国业民膜之急，久闻亲王乃国之贵戚，朝之重臣，文功武略全才，德高望重。慕爷躬身，特来大都督府，聆听王爷教诲，如何清查、改革盐业？请赐教，回秉完毕。王曰：看了圣旨和《盐法四条规》，又听了李爱卿一番呈辞，我早有耳闻，如圭你学养闻达，政绩斐然，当今皇上委以户部尚书，非你莫属。你制定的《增收节支实施方案》、《盐法御批四条规》，行之艰难，望你发挥才智，排除干扰，必然行之有效，我积极支持你大刀阔斧贯彻实施。至于本都范围内两江、两淮、山东、长芦盐法大乱，缴税甚微，这是实事，已到了非解决不可的时候了，我愧对朝廷，但又不在我，给你等提供个后台老板，是嘉靖帝，因他宠信严蒿，其子严世蕃是帝身边红人，他掌控盐业，沿海我这四大产区，他有庞大的掌控队伍，掌柜是武林高手武天极，白花花的盐银都已进入严府金库，我们官戚只不过是给了些零头。抓住武天极，清查、改革盐法将迎刃而解，我将全力协助。至于我的不义所得，清查多少，只要严府拿出，我将一纹不少，退还朝廷，说完了。如圭曰：感谢亲王千岁豪爽明示与教诲，我等一定不负王爷希望，一定查个水落石出，收缴违法所得，紧快恢复盐业正常秩序以丰盈国库。跪拜告辞，亲王送出大都督府行营。李如圭一行向长芦进发与张正益汇合而去。 再说张正益与户部盐课举司司政蔡生源等一行，扬鞭摧马向长芦盐课巡检司奔驰，不日，来到沧州地界。这沧州、古州之一，边境北起海河以南，止山东乐陵以北地区，有静海、青州、任丘、河涧、献县、泊头、交河、阜城、黄骅、盐山、吴桥、东光、宁津、乐陵、庆云、无棣等 10 数县，治所长芦（今沧州市）。自古滨海带河，东西畅达；大运河南北贯通。出产丰富、盐田遍野，是全国主产海盐区，素有“长芦盐”美誉，也是山东、两淮、两江盐运集散中心。张正益等绕几县一周，看到盐田的堤防溃决，盐田晒场沙没，芦草丛生，卵砾满布，十分荒凉，时至十月，修复无跡，人影未现。来到长芦盐课巡检司，司政王若祖接风洗尘、茶毕，张正益说明来意，王若祖搬出近三年长芦盐业生产、销售账表，提举司政蔡生源本本查阅，表表核对，蔡记忆超凡，尽印脑中。正在此时，一阵旋风，几个黑影飘然而来，只见一身影闪电似将一只梅花针扎入王若祖脑门，王扑地而亡。张正益腾身而起，举冲天棍拦截住几个黑衣杀手；只见一身高九尺蒙面黑衣，出手不凡，生擒蔡生源交另一黑衣锁住双手，飞马而去；这斯一剑拨开张正益冲天棍，一剑点指正益咽喉，缴棍、锁手跃马而奔。即刻来到一所深山大院；楼宇栉比，假山、凤池、花园、洞天曲岖延绵，这伙强盗将张蔡二人押到一宽阔而布满大大小小的残酷刑具的地下室后又将二人关在隔壁另一间牢房里。第二天一早，一头扎黑绒球冠，身穿一套紧身黑衣裤，腰扎黑丝宽带，脚登黑色奔云靴，腰挎双雌雄剑，脸润目秀，龙行虎步，年约三十左右，手拿一纸来到张正益俩身前说：前辈，我叫武天极，严嵩世子严世蕃门下掌柜。你俩是武林高手侠客，只要你俩在这纸上签上名字，保你俩一身武功不废，一生荣华富贵，否则将成废物死去。正益睇目一览，火从心中起，怒从胆边生，将纸撕得粉碎，举手便打向这厮，骂道：无道奸臣贼子，贪脏枉法，禽畜不如，要我举报恩师，朝廷清廉忠臣李如圭，受贿、贪污盐银万余两，无中生有，栽脏陷害忠良，你身怀武林绝技，枉披武侠人皮，助纣为虐，你们白日做梦，竹篮打水……，武命打手对正益动刑，般般刑具、夹、抽、烧、打。头、身、腿、足、血肉模糊，昏了过去，又转入另房。武又从袖中拿出一纸给蔡生源，蔡义正严辞与张无别，被打得体无完肤，各关一房不表。
再次说李如圭一行，自南京告别大都督朱希忠亲王，一路向北速行，不觉来到济南府外，山地险要，势危谷深，行至谷中，如圭勒马疑怔；忽一彪青衣倒地，蹬腿死在面前，向前看去，一身高九尺，年约二十左右道童，头载道冠，身着长袍道服，下穿灰白裤，脚穿道鞋，眉清目冏，面嫩体健，手拿一支长道拂刷正与一黑衣蒙面人交战，只见那蒙面人交战手执双雌雄剑与青衣一来一往穿空交战；黑衣侧面耳出双梅花针飞来，道童目视敏捷，口吐双镖撞击飞针坠地，紧扣右手一束流星弹曳出，击中黑衣倒地，迅雷不及掩耳，右手挥拂刷空降来缚，黑衣横剑自刎。后面一队戎马，押送两个黑衣来到如圭面前拜倒在地曰：孩儿承阳受朱希忠大都督差遣，跟随父亲身后，暗中保护父亲前行……，紧接着一道童与兵士抬着黑衣杀手尸体拜跪于地曰：孩儿习三拜见父亲……一时间如圭惊呆，说不出话来。御史陈讲下马扶起兄弟俩说：速上济南府盐课巡检司再议。少时许，来到济南盐课巡检司，司政伍大鹏迎接洗尘。坐定，一双孩儿跪拜父前。习三说：儿自嘉靖十三（1534）年五月随父回到澧州，就读白沙洲溪东书院，您去山东理河道不久，茅山一道长茅峰大师自慈利五雷山老君观讲学回道过澧州，遇着我，打量了一番说：我与他有师徒之缘，一心收我为徒，便一同回到家与母亲说明，于嘉靖十一（1532）年十一月同大师来到茅山学道、练功。前些天，大师说：你父亲有劫难，赐你口吐飞镖，指弹流星弹，道拂手三件兵器，必须于（指今天）赶到济南南郊千佛山，果然就遇上了这一幕。师父还说暂住两日回山复命。待学成后，一定回来报达父母救命养育之恩。承阳接着说：孩儿十五岁投军，来到中军南京大营当兵，二十一岁嘉靖十七（1538）年，由于抓获倭寇海盗有功，军营报中军都督府，朱大都督知我是您的三儿子，便呈吏部荫封南京中军都督府都事，官居正六品。前几天，您到了南京离开不久，大都督朱希忠亲王命我选三百精兵强勇，迅速跟上您身后暗中保护您前行，不得有误，还秘密交待了军派在武天极麾下卧底黑衣牛三春，是他提供了可靠密报。现在应以风驰电掣的行动查封武天报在济南府住宅，救出张正益伯父和蔡生源司政以及武所管四大盐业产区的贪贿财务账据。如圭立即命俩儿子带着牛三春一同来到武天极济南府豪宅大院，救出张正益，这时张已气息奄奄，速送医药铺治疗，蔡生源已屈死狱中。承阳、习三带着人马将武的豪宅查封，经牛三春提供的地点搜查出四大盐业产区（长芦、山东、二淮、二江）私营由严世蕃一手经营，分贪盐银明细账目名册。李如圭连夜写出呈奏，以八百加（急）报夏言，皇上定夺。承阳告别父亲回南京复命。经皇上传旨严嵩，敦促其儿子严世蕃速缴所贪盐银上交国库，并旨山东、二淮、二江如数追缴。
通过组织清查追缴，这四大盐业产区近三年共有 108 个盐场，年可提77 万引，岁入太仓白银 91 万两。为贯彻新盐法四条规，三年共清算了势豪、奸黠 273 万两盐银，仅严世藩从家库拿出 121 万两白银入太仓国库。留 93 万两白银，恢复盐田、盐场、商灶生产，经营外，一律入太仓国库。因而恢复了天下盐业专营的正常秩序。盐场全面开工，商人专营到位，盐课提举司正常执法，使全国盐业生产、销售步入正常轨道运行。年均增长正股四、五十万引。后吏部尚书许讃请旨开馀盐，盐法渐自乱。 其次是重点整顿冀、山、陕茶马市场和沿海、云南茶叶出口市场。严厉执行嘉靖十五年例律，对“私茶出境与关隘出口市场失查者，并凌池处死。”严格堵死私茶，限定晋、豫、陕、川之地区茶农，积极扩大茶叶生产，提高茶叶品质并开通与北鞑靼，西藩以茶易马的正常交易，年均增加战马七千至万匹；以云南、两广、福建、江浙、安徽等茶叶除交贡品外，由沿海市贸，云南茶马古道内销与出口南亚、非洲、欧洲等地，换回贡品、金、银、珠宝及先进用品，技艺折银年增白银达五、六十万两。 再次是对全国矿采业加强探寻，扩大开采，提高冶炼，铸造技艺，使金、银、铜、铅、汞产量大增。又将这些产品深加工，制造出金、银手饰，生产工具、生活用品、军工产品、工业机械、各种生产机器等。还对手工业、造船业、造纸业、纺织业、陶瓷砖瓦、烧窑业、建筑等工业，鼓励开发，扩大场面，引进技艺，广泛交流，提高产品数量质量，加强监管，合理纳税。因而年增长白银 200 万两，黄金 3000 两，铜钞 2400 万贯，工业税收 100 万银两之多。 其四是对全国广大城镇、农村贸易，江河湖海码头港口市舶，关隘驼马、车辆、大道等，加强管理，严厉打打击欺行霸市、强买强卖、欺诈拐骗、车匪路贼、江河海盗，保证公平交易，买卖、运输、通关等，畅通丝绸、茶、马、市舶之道，以照章缴纳商贸税收，关税、市舶等税收年增加 150 万余两白银。 面对秦朝王室，掌控实权的阁僚们疯狂阻扰，商鞅变法，大义凌然，大刀阔斧，披荆斩棘，一扫旧观念，旧制度，大胆创新改革，勤奋奔跑在实施新法的路上，使改革获得成功，新法融合于街头巷尾，田堘地边。秦国振兴，兵强马壮，扫六合，归一统。面对汉王朝经济衰弱，外患频扰不堪，嫁亲屈辱求和局面，桑弘羊不负使命担当，对决定朝廷经济命运的盐铁酒等财源购销制度进行彻底改革，勤奋奔跑在实行盐铁酒专营的路上，使汉朝经济起死回生，中兴强大。一举消灭匈奴有生力量，不敢前来冒犯，强盛以雪耻。前人的改革经验给了李如圭一个深刻的启示：成功，属于勤奋不停的奔跑在路上的人们。因而他不负户部尚书使命，年过花甲，宝刀不老，老当益壮。常年勤奋不停地奔跑在改革旧制，启开新法，振兴经济，保障供给的路上，终于取得了国家经济根本性的好转。回顾他平生路上，弯弯曲曲，坎坎坷坷，总在激情与汗水同行，勤奋与担当同在，正义与责任共济，创新与使命共存。以“天变不足畏，祖宗不足法，人言不足恤，”、“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自律，不辞劳苦，勤奋不停的奔跑在路上。因而李如圭革蔽政、启新策，使大明中期风雨飘摇的朝政得以维护，民生得到一定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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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5-2 11:34: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