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生活杂忆（3）

永志

军营生活杂忆（3）

酒泉卫星发射基地（原总装备部20训练基地）

        我想起了张玉沧的故事。我当兵时，他是四排排长。老兵的口里流传着他成长的故事：他身体魁梧，军人气质好，声洪嗓亮，口令标准，是当野战兵的材料。不过，他当工程兵施工干活，也是一员猛将。他说自己提干，是靠不怕累的吃苦精神干出来的。打筑混凝土是一项累活。在20训练基地，几十米深的地下建筑，每次混凝土被服需要几天时间，三班连班倒，不能间断。大坑周围几十台搅拌机作业，每台搅拌机差不多要一个班的人侍候，后台备料，把沙、石、水泥装入搅拌机；前台是把搅拌好的混凝土运到需要浇灌的建筑物上，车水马龙。施工现场必须秩序井然，运料的车和返回的空车分道行驶。张玉沧为了多运，多干活，返回时，他把已经倾倒干净后的、空的两轮推车背在肩上，插队而过，有时别人推一车，他要推两车。他说自己就是靠拼命，干出了一个排长。
    1968年，正值文革，北京的“红色电波”经常传来最高指示，传达不过夜，好几次我们连队都是晚上起床集合赶到中队部听传达，或者集会庆祝。我记不清是学习哪条最高指示，晚饭后全连又集合到中队部庆祝最高指示发表。我虽然在施工班当兵，但参加施工的时候不多，很长一单时间“脱产”搞宣传，在营房墙壁上画主席像，写毛主席语录。开始我用九宫格方法画主席像，并且学着写排笔字，用红土或白石灰在墙上写毛主席语录。记得我还曾用水彩在一排四班睡的那版墙绘制巨幅大海航行靠舵手的“壁画”。连里出黑板报也是我的任务。
   这天指导员和副连长带着三连到中队部庆祝最高指示发表，连长留守，四排长也借故也没有去。他的资历比指导员还深，连里只服连长，连长入伍时间比他长，参加过抗美援朝。张玉沧以为只有我和他留在连里，可以放松了。我看见他进了俱乐部，突然提着一面锣，猛敲，嘴里还喊着：“谁会知道，老子张玉沧当兵这么多年，还是一个毬排长！”连部就在俱乐部对面，最多100来米距离，连长听到了。我准备去俱乐部打招呼，连长喊住我，厉声说：“小应，搬收音机，听新闻！”那时没有电视机，全连就靠这台收音机收听新闻。我到俱乐部搬收音机，张排长望着我做了一个鬼脸，很难为情地离开俱乐部。

刺杀训练

    不久，张玉沧的政治生涯有了转机，记得那年新疆的克烈提苏修入侵事件后，部队战备更紧张，工程兵也要办教导队，轮训军事骨干，具体什么情况我不知道，反正是调张玉沧当教导队队长，教导队训练每期好像是两个星期。16班的副班长卢金友当通讯员。卢金友是我的老乡，人活波，幽默风趣，北方人说他“希拉”，和张排长很默契。阴差阳错，第一期教导队有我。整天军事训练，尤其端着刺刀“杀，杀”，够烦人，更烦人的是一个晚上搞得几次紧急集合，有时候张排长出面，有时候晚上搞紧急集合，就是卢金友和司号员两个人合伙搞的。听说，上面表扬一营的教导队办得好，不久张玉沧提副连长调走了。（卢金友时三岔河人，复员安排到安乡罐头厂，我们见过面。2011年，我到三岔河看望老同学潘梓才，找到卢金友家里，家人告诉我卢金友已经去世，悲痛不已！）

宝鸡新兵训练结束时合影，

后排右一为战友卢金友

寒儒

张玉沧提副连长调走了——我看他当连长都可以。

寒儒

不过他还是要忍耐一点儿。

史开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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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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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应运

他身体魁梧，军人气质好，声洪嗓亮，口令标准，是当野战兵的材料。不过，他当工程兵施工干活，也是一员猛将。

舒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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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松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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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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