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生活杂忆（17）

永志

军营生活杂忆（17）

八百里秦川吼秦腔

        蒲城人喂鸡，却不喜欢吃鸡肉，只是为了吃鸡蛋，所以鸡卖得便宜。炊事班大量采购，一段时间，不仅给每个人发整只烧鸡，炊事班开饭还大盆大盆地供应鸡肉。我的印象，任何食物，再是美味，只要食用过量，感觉都不会太好。鸡肉吃多了，慢慢感觉有鸡粪的气味。
    由吃鸡肉我想起了到蒲城不久，连里流行痢疾，病倒了不少人，再好的饭菜也吃不下。
    大家不会忘记在蒲城连队流行痢疾的事情，好像还惊动团里给三连派来了医生。得痢疾请病假的不少，吃病号饭的更多，大盆的鸡肉都没有人吃。那时我的身体好，流行高潮时好像班上就只有我没有得病。但是，在流行期快结束时我也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卫生员彭慧太，68年兵，桃源老乡，只问了问我的大便有没有浓，没给我化验，就说我是痢疾，立即开病假条，要我休息。其实，我知道即使我得的照片是痢疾病也很轻微。我没有要病号饭，那时我不喜欢吃面条；我也没有卧床休息。我不知邀哪个战友到附近玩了一次，我们钻了村里的一个地道，真像地道战里的地道，按照实战要求用心修的，真修得很好，看了很开眼界！连里应该还有人进去过。
    在疫情流行期间，团卫生队的医生还给全连指战员讲过一堂卫生防疫知识课。他讲细菌学，说细菌无处不在，只是人的肉眼看不到。同时，他讲的是细菌有害的一面，大家听了很恐慌。我读高中时就喜欢哲学，读过毛主席《矛盾论》，懂得一点辩证法。医生的报告结束，我私下和战友们八卦，医生讲课没有坚持辩证法，是形而上学的，人们在生活中不喜欢致病的细菌，但也不能缺少有用的细菌，比如和面“发酵”，就利用了一种有用的细菌。正是这个时候，我对细菌与疾病的关系的认识影响了我一生，虽然不能说我不讲卫生，但我也不喜欢有洁癖症的人。
     9月17日，为了写对蒲城的回忆，我在战友群里动议大家回忆陕西几大“怪”，因为我们当兵的那个年代旅游还是一件稀罕事情，人们到了另一个地方，立即会对这个地的方特点有明显的感觉，于是便流行总结出某地几大怪，即那个地方独有的特点。当年我们部队团部在宝鸡，部队虽然频繁移防，但仍然在陕西的时间最多，因此流行“陕西几大怪”。伍排长的“陕西十八怪”总结得好，絮我直录：
    “陕西十八怪：面条像腰带，烙饼像锅盖。有了辣子不吃菜，羊肉泡馍大碗卖。老人专把皮影爱，手帕头上戴。四季一身黑，背手走路快。有椅不坐蹲起来，香烟不抽耳根塞。睡觉枕石快，房子半边盖。人名却被动物代，女儿一般不嫁外。姑娘背着孩子谈恋爱，秦腔不唱吼起来。哭丧说唱分不开，信教多是老太太。”
   我赞扬伍排长总结得好，只是提出“四季一身黑”显得不配套，大家误会我指的是没有这个习俗，其实我只是指唯独这个“黑”字不押韵。歪打正着，战友张友田的“辩污”很有意思：
   “说起来，＇一身黑披在外＇，＇头巾不扎搭起来＇，陕西老年人确实如此，特别是山区内上了岁数的老太太。连队在太白时，我们不接触当地老百姓，无从目睹。我亲眼看见还是在从河北峰峰去宝鸡太白营地和返程路上印证了这个怪。有一年，我乘车在山区的路上见到四位妇女，她们每个人约摸也有60岁上下了，人人都身着黑色的褂子、裤子，绑带和鞋，甚至头上搭的头巾都是黑的，唯独脚上穿的袜子是白色的。她们并排着与我们车行进的方向一样，在路上行走，如同化了妆。忽然来了一阵风，她们四人的头巾，纷纷从头上被风刮了下来，虽然风不是很大，但4个同样的头巾，被风都吹掉了，有的落了地，有的还飘着。她们赶紧去地上捡和伸手逮，有的哈着腰捡，有的踮着脚尖逮，……。那个场面，活像一幕舞剧。”

乡里媳妇花钱买

   因为我当兵时间短， 伍排长说的“十八怪”，其中我印象最深的是“三怪”，“房子半边盖”“面条像腰带”和“乡里媳妇花钱买”。我们在蒲城驻地附近有一个放羊的老头，和我们混得很熟，他就主动给我们解释嫁闺女为什么向男方要钱，我听后觉得就像大多地方女方向男方要彩礼是一样的，所不同的陕西农村明码实价，换算成钱了。另外，除了女方父母用男方的钱置办彩礼外，有的女方家里穷，还要用这个钱置办酒宴，当然也有人希望落几个钱解决生计的。造成这个陋习的原因，我认为都是因为穷。老人还谈到他有两个闺女，大女儿出嫁，男方只象征性的给了一点钱，几乎没有要钱，因为女婿是县城里的，有工作；小女儿，他开口要800元钱，女婿是乡里的，农民，他也怕女儿嫁出去受苦，想给孩子多置办一些嫁妆。除了男方的彩礼钱，他们作为女方的父母也还准备贴补一点。总之，天下父母痛爱子女都是一样的。

张汉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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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巧中

    陕西十八怪，就是陕西的特色。

史开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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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仕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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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乾松

地方风俗，各有特色

桃李春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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