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贵最是同窗情 覃翠云 来去匆匆。从壶瓶山参加同学会后返回上海,一大堆事等着要做。流火7月的返校聚会之旅,我曾把与同学相聚的激动留给了壶瓶山,本不想再搅乱脑汁,抠出些所谓煽情的话来。可这些天,我的心总无法平静。我知道,人世间最负荷不起的是思想,我欠下了一番对同学之情的表达。 从一九七二年隆冬我们告别母校,告别老师,告别同学的那刻起,我,不,我们所有的同学就曾想,如果几十年后,能再在母校重聚,那该多好!没想到,今年7月11日,在几位领头同学和大家的共同努力下,终于美梦成真! 毕业45年后在母校相聚,大家激动的心情难以形容:各自没完没了地讲述分别后的趣闻轶事,饶有兴致地回忆同窗时的美好时光。我也情不自禁地回忆了一件让我至今感怀不已的事情。 1972年初秋一个烈日仍无情炙烤着大地的炎热的下午,我们全校师生在我们的“学农基地”、也就是学校西边的河滩上开荒。在那激情燃烧的岁月,任何人干活都非常卖力,作为中学生,作为热血青年,我们就更不消说。 河滩上的场景激动人心。尽管河滩上的石头被烈日照得滚烫,但大家在猎猎红旗和革命歌声的感召下干得热火朝天。我当然不甘落后,一样埋头苦干。 不料没干多久,我突然感到天旋地转,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一头栽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我苏醒时,正在现场指挥学生劳动的高先闯老师带着许多同学,已把我抬到了一棵大树下,并紧紧围在我身边。我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焦急万分的同学们不约而同发出的高兴的惊叫:“醒了,醒了,翠云醒了!” “醒了就好!”高老师长舒了一口气后,迅速安排同学用手搭成担架,抬着我朝医院飞奔,高老师跑掉了一只鞋,也没顾上捡。 还好!医生检查后说,是天气太热,中了暑,喝点糖水,休息休息就会慢慢好起来的。同学们便把我送回宿舍,留下两位女同学照顾,其余的同学又返回“学农基地”劳动去了。 后来听同学们说,我晕倒时,脸色苍白,大汗淋漓,双眼紧闭。身边的万雪凤、吴领先、覃汉梅、唐小玲迅速坐在地上,让吕起家、李育仲、叶明忠、徐春翠同学将我抬到他们四人的腿上躺下,李育华不停地为我擦汗。高老师怕我是中风,立即紧掐我的人中,并焦急地呼喊我的名字。我苏醒后,是张传义、王昌模、覃小萍、刘国诊、傅关军送我去医院的。还有王章建、田玉明、潘永平为我找来了红糖水。班长赵平均则带领其他同学为我们承担了学校分配的全部劳动任务。 了解到这一切后,我当即想起了石门山区广为流传的两句话,一是“难中好救人。”意思是,帮人的真诚度在最困难的时候最能体现。而这件事就让我着实感受了一把同学深情。还有一句话,就是“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于是我当时就想,珍贵最是同窗情,我一定要永远铭记这同学之情并择机回报。 一晃45年过去。我每每想到这件事,一种难以言状的感动便在心中升腾,是老师的辛勤耕耘营造了一个和谐的精神家园——高二班,更是同学之情凝结了我们一百多颗火热真诚的心。让心儿急促地跳吧,让泪花尽情地闪吧,我将把这珍贵的同学之情镌刻在心中,让她在胸中永远熊熊燃烧! 2017年9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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