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禹锡常德十年”研究（七）：撰《华佗论》，抨击宪宗杀害王叔文

永志

“刘禹锡常德十年”研究（七）：

撰《华佗论》，抨击宪宗杀害王叔文

永志

    与自己政治命运息息相关的皇帝顺宗不明不白的死了，刘禹锡悲痛，写《武陵书怀五十韵》，借楚人怀念义帝痛悼顺宗。此后不久，就在同一年，有知遇之恩的永贞革新的举旗人之一的王叔文被宪宗“赐死”，刘禹锡不仅为王叔文被迫害致死感到悲哀，而且对宪宗的残忍感到愤慨。在朗州期间，刘禹锡写了《华佗论》，借曹操杀华佗一事来抨击宪宗杀害王叔文；

    夫贤能不能无过，苟置于理矣，或必有宽之之请。彼壬人皆曰：“忧天下无材邪！”曾不知悔之日，方痛材之不可多也。或必有惜之之叹。彼壬人皆曰：“譬彼死矣，将若何？”曾不知悔之日，方痛生之不可再也。可不谓大哀乎？

刘禹锡说，贤能的人不会没有过失，假如按法理处置，有的人一定会提出宽恕他的请求。这时候，那些奸佞小人都会说：“何必担忧天下没有人材呢！”竟不知道到了后悔之时，才会痛惜人材的不可多得。有人一定会发出惋惜人材的叹息。这时候，那些奸佞小人都会说：“譬如他死了，又会怎么样？”竟不知道到了后悔的时候，才会痛惜被处死的人才不能够重新获得生命。这能不说是极大的悲哀吗？现在刘禹锡为什么要重提曹操杀华佗的事呢？

    吾观自曹魏以来，执死生之柄者，用一恚而杀材能众矣。又乌用书佗之事为？呜呼！前事之不忘，期有劝且惩也。

意思是我看自曹魏以来，那些掌握死生权柄的人，因一怒就杀掉人材的情况是很多的。我又何须写华佗的事呢？唉！不忘记以前的事情，是期望能收到劝善又惩恶的效果。刘禹锡说执掌生死权柄的残忍和和奸佞小人的助纣为虐是自曹魏以来的普遍政治现象，当然包括中唐在内，暗示此文主旨是为王叔文的死鸣不平。
    王叔文对刘禹锡和柳宗元都有知遇之恩。《旧唐书》说王叔文“引禹锡宗元入禁中，与之图议，言无不从”；“禹锡尤为叔文知奖，以宰相器待之”。永贞革新失败，政敌往王叔文身上泼污水，刘禹锡不改对他赞誉好评，在《子刘子传》说叔文为王猛之后，“有远祖风”；“实工言治道，能以口辩移人。既得用，自春至秋，其所施为，人不以为当非。”刘禹锡在不少诗文中流露对王叔文的怀念之情。元和十二年（817），柳宗元寄给她一篇《筝郭氏墓志》，他读后写了《与柳子厚书》作答，借题发挥，心照不宣地共同怀念亡友王叔文。刘禹锡写《经檀道济故垒》诗，对刘宋朝廷自毁长城的蠢举深感痛心，寄托着自己对王叔文被杀的不平与悲叹。
    刘禹锡在朗州还写了一首政治讽刺诗《萋兮吟》，诗的题意是借用《诗经·小雅·巷伯篇》的诗意“萋兮斐兮，成是贝锦；彼谮人者，亦已大甚！”意思是说制造谗言陷害人的人，很善于给人罗织罪状，就像善于织出五彩缤纷的贝锦那样。诗中写道“天涯浮云生，争蔽日月光。穷巷秋风起，先摧兰蕙芳。万货列旗亭，恣心注明珰。名高毁所集，言巧智难防。勿谓行大道，斯须成太行。莫吟萋兮什，徒使君子伤。”诗的前四句，是对永贞年间政治局势变化的形象写照。“浮云”比喻专权的宦官和佞臣，“日月”喻指唐顺宗。宦官起初借口顺宗有病，阻扰其继位，接着又设法让皇太子监国，最后逼迫顺宗退位，并杀害了顺宗。这是“浮云”“争蔽日月光”的真实含义。“秋风”指保守势力在政治上刮起的阴风；“兰蕙”喻指王叔文革新集团的成员。“永贞革新”失败之时恰值“八月秋高风怒号”的季节，刘禹锡用“秋风”摧残芬芳的“兰蕙”来比喻革新的失败。中间四句，揭示王叔文等革新派被迫害的原因。王叔文等人之所以被杀被贬，并不是他们有什么过错，而是因为他们“名高”，是“万货”中的“明珰”。名望高了，就成为诽谤的目标；谣言中伤，聪明人也难提防。最后四句，刘禹锡表达了自己和宦佞斗争到底的决心。
    附：曹操杀华佗：曹操得头风病，让华佗治疗。华佗说：“这病在短期之内很难治好，即便是长期治疗也只能延长寿命。”华佗厌恶为人役使以求食，借故回家，并托故妻子生病。曹操数请不返，很生气，便派人去查看：“如果他妻子真得病了，便赐小米四千升，放宽假期期限；如果欺骗，就逮捕押送。”结果华佗撒谎，曹操不听荀彧劝阻，把华佗关进监狱，拷问致死。

毛先金

写《武陵书怀五十韵》，借楚人怀念义帝痛悼顺宗。写《华佗论》，借曹操杀华佗一事来抨击宪宗杀害王叔文。

上善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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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蝶

夫贤能不能无过，苟置于理矣，或必有宽之之请。

津市蒋新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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