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醴陵置设左权镇
【地域概说】左权镇,隶属于湖南省株洲市醴陵市,2015年,新阳乡与仙夏镇成建制合并,设立左权镇。地处醴陵市西北部,东邻板杉镇,南接石亭镇,西、北分别与渌口区、株洲市芦淞区接壤,行政区域面积123.56平方千米。镇辖1个社区、11个行政村。截至2018年末,全镇户籍人口46972人。
【历史沿革】原仙霞镇,清代时期,属八都。民国时期,先后属北二区、平桥乡、元亨乡。1949年8月,属第五区。1950年后,分属八区、十区、十一区、十三区。1956年5月,撤区并乡为仙霞乡。1958年9月,属姚家坝公社。1959年1月,姚家坝公社大部分地区划归株洲市郊区阿乎拳,原仙霞乡全境划归板杉公社。1961年3月,析板杉公社置仙霞公社。1984年,公社改仙霞乡。1995年,撤乡建仙霞镇。原新阳乡宋代时期,属黄泽乡铜渚里。清代时期,属一都。民国时期,属平桥乡。1949年8月起,先后属第五区、第八区、第十一区。1956年5月,撤区并乡为新阳乡。1958年9月,属酷删炒章板杉公社。1961年3月,析板杉公社置新阳公社、属板杉区。1984年,新阳公社改新阳乡。撤并后2015年,新阳乡与仙霞镇成建制合并,设立左权镇。
【命名来历】株洲醴陵市左权镇是中国工农红军和八路军的高级将领、民族英雄、著名的无产革命家左权将军的出生地。醴陵市政府为满足人民纪念左权将军的意愿,遂将新阳乡与仙霞镇成建制合并,设立左权镇。
【人物简介】左权,1905年出生于湖南醴陵左权镇,黄埔军校一期学生,是八路军的高级将领,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中国工农红军。1942年5月,日军对太行抗日根据地发动大扫荡,左权指挥部队掩护中共中央北方局和八路军总部等机关突围转移,不幸牺牲。今陕西有左权县。左权与刘志兰唯一的女儿左太北(1940年5月——2019年6月25日),生于山西省长治市武乡八路军总部。毕业于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导弹系,毕业后在航天研究所工作,后在国家经委、国家计委做军工计划管理工作。2000年,在中国航空工业总公司综合计划司副司长的岗位上退休。2019年6月25日,左太北去世,享年79岁。
【掌故趣谈】1992年,一位患有淋巴癌的老人对女儿说:我思来想去,能留给你的最宝贵的东西,就是这些书信了。接着,当着女儿的面,将自己珍藏了几十年的十一封家书取了出来,她抚摸着泛黄的纸张,眼中泪光隐隐。而她拆开其中一封信,信上的署名是:你时刻想念着的人,太北的爸爸。原来,写信人就是著名的无产革命家左权。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就是左权的妻子刘志兰。 1917年,刘志兰出生于北京。她样貌出挑,家中其他六个姐妹个个都是花容月貌,周围的邻居称赞:这是七仙女投胎到了刘家。在她读北师大女附中时,与浦安修是同学,两人经常一起阅读进步书籍与报刊,促使她立下志向:她要投身革命,挽救祖国与人民,要为国家、为革命奉献一生。一二·九运动时期,刘志兰参加抗日救国游行,反抗日本帝国主义。此后,刘志兰更是积极参加革命活动,她的爱国热情让同学们深受感动,大家一致推选她担任北师大女附中民先队长。 1937年2月,刘志兰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抗战爆发后,刘志兰为了自己的革命理想,收拾行装,带着年仅14岁的弟弟刘志麟去往延安。安排她在中共北方局妇委工作,同时兼任陕北公学分校的教导员。1939年初,刘志兰参加了中央巡视团前往西安前线。那时候,刘志兰就引起了朱德夫妇的注意,称赞她是女同志中的佼佼者。有一天傍晚,刘志兰正巧遇见了散步的朱德总司令,她向总司令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正准备离开,没想到朱德在打量了她两眼后,忽然将她叫住:小刘,要是没什么事儿,咱们一起走走,好不好?面对总司令的邀请,刘志兰自然喜出望外,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然后跟在朱德身边,两人边散步,边聊天。 朱德仔细询问了刘志兰的家庭情况,又问她的年纪,心中暗暗做了个决定,故意说:工作后出来走走,可以消除疲劳,是很有好处的。刚才我本来想把左权副参谋长一起拉出来,但看他实在太忙了,就只好自己出来了…。刘志兰今年已有二十多岁,又长得标致,从前在校里的时候,追求她的异性同学就不少,后来队伍里的妇女同志也多次透露出要给她牵红线的意思,所以朱德才起了话头,她便懂了对方这是要给她说一门亲事。而朱德刻意在谈话时提到的左权是自己手下的一名爱将,朱总司令为他的婚事可是操碎了心的。这回偶然遇见了刘志兰,顿时仿佛瞌睡时有人递了个枕头,于是卖力地替左权说好话,想促成这桩婚事。朱德笑呵呵讲:左权是个忠于革命的好同志,只是他一心都扑在工作上,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不管不顾,现在34岁了,还在打光棍。刘志兰和左权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那时候左权在晋冀鲁豫党的会上作军事报告,刘志兰就在下头听着,身边的同伴向她低声夸赞正在讲话的左权。 刘志兰虽然对左权没有深刻的印象,但是她心想,既然是朱总司令介绍的,一定是个很好的人。于是当朱德询问她的想法时,她干脆地回答:我听总司令的安排!朱德却笑着说:这可不行,打仗你得听我的,找对象还得看你自己喜欢不喜欢,绝不给你俩包办,成与不成,你们自己拿主意。朱德在得到刘志兰肯定的答复后,回去找到左权说了这事。知道朱老总如此关心自己,左权心中很是感动,他表示自己一切都听总司令的。不久后,在朱德的撮合下,他们开始接触交往,1939年的4月,刘志兰嫁给了左权。一年之后,刘志兰在驻地生下了一个女孩,这也是她与左权唯一的女儿。左权把小女儿视作掌上明珠,要是条件允许,他恨不得日日夜夜都陪伴在女儿身边,守护着她长大成人。只是那时候到处都在打仗,左权忙于战事,根本就没有空暇的时间去看顾家中的娇妻爱女。 刘志兰那时候年纪轻轻,即使对外表现得刚强坚韧,内心也依旧是个依恋丈夫的小女人,因为左权总是不在身边,支撑整个家庭的重任就全落在她的肩头,对此她是有怨言的。面对妻子的抱怨,左权十分温柔地包容了她:大人为了自己的孩子总是要牺牲很多,我工作忙,没有办法在家里帮你的忙,实在是辛苦你了。朱德五十五岁寿辰的时候,有部下用红色细布裁了一面锦旗送给他。当他听说左家的小女儿也刚过满月后,就将锦旗转赠给了左权。左权大惊失色,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接受这样贵重的一份礼物,朱德却说:现在正在打仗,咱们的生活条件都很艰难,孩子跟着也吃苦,你拿着这旗,给孩子做一个小被子盖着,夜里不会受冻。左权推辞不得,只能收下。而一边的彭德怀也向左权提议:刘伯承师长的孩子叫太行,我觉得很有纪念意义,你也按这样给孩子取个名字吧。左权欣然接受了这个提议,因为女儿降生在太行山北麓,于是他替女儿取名为太北。1940年的秋天,日本侵略军集结兵力,在太行山地区进行了大规模扫荡行动。而当时八路军总部中,主要领导只有左权和彭德怀两人。他们每天工作达16小时以上,左权当然不可能顾得上家中的刘志兰和女儿左太北。刘志兰一个多月没有收到丈夫半点消息,她知道现在的左权是不可能抽身与自己团聚的,于是寄出信件,询问丈夫的身体情况,并在信中表达自己对他革命工作的支持。 当参谋拿着书信前往作为临时指挥所的窑洞报告时,左权正忙着指挥战斗。这名参谋请示道:参谋长,你的爱人来信了,你是否要看一下?专注观看地图的左权,过了一会,他才抬起头,半个字也不提自己的家信,而是严肃地说:这种时候,你应该向我汇报战斗情况!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这种生活分外煎熬。女儿尚在襁褓之中,而刘志兰在生育之后,身体还没有养好,但为了逃过敌人的扫荡,她必须独自带着孩子四处躲藏。刘志兰时刻都提心吊胆,害怕孩子的哭泣会引来敌人,害怕自己和孩子会被敌人发现。她为此日夜难安,在这种艰难的时刻,她心中期盼有人可以保护自己,但丈夫却不在身边。 左权心中对自己不能照顾妻子和女儿这件事是非常愧疚的,而刘志兰从他的来信中可以看出这一点:远隔千里,身处敌后,爱莫能助。你当能原谅我,恳切地希望你为我及北北珍重自己的身体。他在信中亲昵地喊女儿北北,深情地唤妻子志兰,而信尾落款偶尔是太北的爸爸,偶尔是叔仁(左权的字)。两人间往来的一封又一封书信,倒好像爱人就在身边。而刘志兰收到丈夫寄出的最后一封信前,他为国牺牲的噩耗就已经传来了延安,那封承载着左权对妻女深厚感情的家书,竟然成了他的临终绝笔!只在襁褓中见过父亲寥寥数面的左太北,还没来得及记下自己父亲的长相,就永远地失去了他。刘志兰流着眼泪,从同志的话语中,得知了丈夫牺牲的经过。左权牺牲后,延安、太行山与各个地方的抗日根据地纷纷举行了悼念仪式,以此表达对这位英雄的崇敬之情,党中央对他也给予了很高的评价。朱德总司令更是含着眼泪写下诗句表彰左权为革命做出的奉献:“名将以身殉国家,愿拼热血卫吾华。太行浩气传千古,留得清漳吐血花。”得知噩耗,刘志兰当场晕了过去,她醒来后面对着丈夫书写的那些温情书信,泣不成声。在此后的一年多里,她都精神恍惚,经常以为左权还活着,只是在外打仗没时间回家,每当有人从前线来延安,她便去追问那人有没有帮左权带回家信。在得到一次又一次否定的答案后,刘志兰终于绝望地接受了左权已经牺牲的事实,她回想自己从前竟然向左权发牢骚,心中为此非常愧疚。在追悼左权将军的大会上,她流着眼泪表达了自己的悔恨:“那次我朝你发牢骚,对你宣泄自己的恶劣情绪,让你很难过,但是你依旧体谅我的心情,只安慰我、朝我解释,面对我的怨言不曾有半句责难,这让我万分羞愧……”这种愧疚经年累月地纠缠着她,可能是为了在生活中找寻左权的身影,在丈夫牺牲的6年后,31岁的她改嫁给左权生前的秘书陈守忠。但刘志兰明确表示过,左权在自己心中永远都是第一位的。她自称一生都是左家的媳妇,哪怕有了新家庭也一直赡养侍奉着左权的父母,而女儿左太北也在她的抚育下健康长大。长大后的左太北每当思念父亲,就翻看从前的旧照片,而左权的那些战友也非常疼爱她,经常把左权以前的故事说给她听,使革命的后代,得到了茁壮成长! (高家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