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州司马刘禹锡（61）： 伤我马词

永志

朗州司马刘禹锡（61）

伤我马词（1）

刘禹锡

骏马图  徐悲鸿绘

——“病闻北风犹举首”

    按 刘禹锡的《伤我马词》，当作于唐元和中被贬朗州期间。他从都城带来的爱骑死了，刘禹锡认为它是因为水土不服、不能施展自己的能力得病而死的。它的个子虽然不高大，但它是产自大宛的名骏。刘禹锡对这个患难与共的朋友有感情，礼葬它，并且写文章追悼，还作诗吊唁。爱骑对京城故里有感情，即使垂死，“病闻北风犹举首”，意思是病中听到北风声，即从北方吹来的“风”，都不禁抬起了头！刘禹锡不仅是写马，更是写被贬千里之外的自己。本篇读书笔记包括原文、注释和译文，篇幅长，特别是译文，完全是我的理解，我又舍不得“割爱”，分四次刊出。

【原文】

    马，乾类（2），盖健而善驰，君子之所宜求为兽也。故法求于力，或逸而喜骇（3）；法求于和（4），或干而易仆（5），由德称者鲜焉。

【注释】

（1）当元和中在朗州作，确年无考。题：《丛刊》本作《吊马文》。文为吊马作，实亦伤己之被贬南来，莫得骋其骥足，一展所长。

（2）乾类：《易·说卦》“乾为马。”又：“乾，健也。”乾（☰）为天，为健；健者，“健行”之意；在家畜中，健行者莫过于马，合“健”之义，故乾为马。

（3）逸：奔逸。骇：受惊。

（4）和：柔顺。

（5）干：枯瘦。

【译文】

    《易经》说“乾为马”，所以健行而善于奔驰的马，是君子们所追求的动物。因此当选求的标准为力量时，这种马往往不易驾驭而且容易受惊骇；当选马的标准看重性情温和，选出来的马或枯瘦而且容易仆倒，择马能够做到德性相配太难啊。

（未完）

政协邱渭波

矫健而善于奔驰的马，是人们所追求的。

永志

感谢楚之氓先生阅读《朗州司马刘禹锡（61）》提出的修改意见。最初，我的译文是：《易经》说“乾为马”，所以矫健而善于奔驰的马，是人们所追求的。马作为畜类，选求标准，首先是它有气力，或者奔逸、灵敏；其次挑选性情柔顺，或枯瘦易仆，德性受人称道。
楚之氓的翻译： 马这种动物类似于龙，因为（盖）它健壮而善于奔跑，这也就是君子大人们所应当（宜）追求的一种动物啊！所以，当选求的标准（法）偏重于力量时，这些马往往不易驾驭（逸）而且容易（喜）受惊骇，当选马的标准偏重于性格温和时，这些马往往会干瘦而容易跌倒（仆，前仆后继）。符合（由）五德（仁义礼智信）标准的马实在太少（鲜）了。
根据楚先生的意见我做了重要修改：现在翻译：《易经》说“乾为马”，所以健行而善于奔驰的马，是君子们所追求的动物。因此当选求的标准为力量时，这种马往往不易驾驭而且容易受惊骇；当选马的标准看重性情温和，选出来的马或枯瘦而且容易仆倒，择马能够做到德性相配太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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