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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州司马刘禹锡(72): 韩愈《顺宗实录》卷四(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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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6-10 11:53:4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永志 于 2023-6-10 12:11 编辑

朗州司马刘禹锡(72)
韩愈《顺宗实录》卷四(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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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德宗、唐顺宗和唐宪宗三人像

【原文
   春旱,德宗数猎苑中,延龄疏言:“贽等失权怨望,言于众曰:‘天下旱,百姓且流亡,度支爱惜,不肯给诸军。军中人无所食,其事奈何?’以摇动群心,其意非止欲中伤臣而已。”后数日,又猎苑中,会神策军人跪马前云:“度支不给马草。”德宗意延龄前言,即回马而归,由是贬贽为忠州别驾,滂、充皆斥逐。德宗怒未解,贽不可测,赖阳城等救乃止。贽之为相,常以少年入翰林,得幸于天子,长养成就之,不敢自爱,事之不可者皆争之。德宗在位久,益自揽持机柄,亲治细事,失君人大体,宰相益不得行其事职,而议者乃云由贽而然。贽居忠州十余年,常闭门不出入,人无识面者。避谤不著书,习医方,集古方名方为《陆氏集验方》五十卷,卒于忠州,年五十二。上初即位,与郑余庆、阳城同征,诏始下,而城、贽皆卒。
【翻译】
    春天干旱,德宗皇帝多次在苑中打猎,裴延龄上疏说:“陆贽等人失去权柄,怀恨在心,对别人说:‘天下大旱,百姓流窜逃亡,度支司也很吝啬,不肯供给各部队粮草。部队将士没有吃的东西,这事怎么办?’以此来摇动人心,他们的意思并不只是中伤为臣一个人而已。”这之后又过了几天,皇帝又在苑中打猎,恰好神策军士兵跪在马前说:“度支司不拨给我们马草。”德宗皇帝想到裴延龄先前说的话,立即策马回到宫中,因此黜贬陆贽为忠州别驾,张滂、李充等人都遭到斥逐。德宗皇帝余怒未消,陆贽对于自己的未来也不知究竟如何,幸亏依赖阳城等人的营救才制止了事态的发展。陆贽做宰相,常常让年轻人进入翰林院,使得幸于皇帝,长时间培养使他们终于有所成就,他不敢自我爱惜,不可以执行的事情都要奋力去争辩。德宗皇帝在位时间很久,日益亲自把持朝廷权柄,亲自去处理细微小事,有失做皇帝的大体,宰相愈加不能行使他的权力,而议论的人都说是因为陆贽才有这样的命令。陆贽居忠州十余年,经常闭门不出。人们很少见到他的人。避免诽谤上身,他不写书,而是研习医药方术,搜集古今各种名方写成《陆氏集验方》一书,共五十卷,他死于忠州,年五十二。唐顺宗皇帝刚刚即位,就同时征用他与郑余庆、阳城三人诏始下,而城、都去世了。
【原文】
    阳城字亢宗(1),北平人,代为官族。好学,贫不能得书,乃求入集贤为书写吏,窃官书读之,昼夜不出。经六年,遂无所不通。乃去陕州中条山下(2),远近慕其德行,来学者相继于道。闾里有争者,不诣官府,诣城以决之。李泌为相,举为谏议大夫,拜官不辞。未至京师,人皆想望风采(3),云“城山人能自苦刻,不乐名利,必谏诤死职下”,咸畏惮之。既至,诸谏官纷纷言事,细碎无不闻达,天子益厌苦之(4)。而城方与其二弟牟、容及客连日夜痛饮(5),人莫能窥其意。有怀刺讥之者,将造城而问者,城揣知其意,辄彊与酒(6)。客或时先醉仆席上,或时先醉卧客怀中,不能听客语。约其二弟云:“吾所得月俸,汝可度吾家有几口,月食米当几何,买薪菜盐米凡用几钱,先具之。其余悉以送酒媪,无留也。”未尝有所贮积。虽其所服用切急不可阙者,客称其物可爱,城辄喜,举而授之。陈苌者,候其始请月俸,常往称其钱帛之美,月有获焉。至裴延龄谗毁(7),陆贽等坐贬黜,德宗怒不解,在朝无救者,城闻而起曰:“吾谏官也,不可令天子杀无罪之人而信用奸臣。”即率拾遗王仲舒数人守延英门上疏,论延龄奸佞、贽等无罪状。德宗大怒,召宰相入语,将加城等罪。良久乃解,令宰相谕遣之。于是金吾将军张万福闻谏官伏合谏,趋往(8),至延英门大言贺曰:“朝廷有直臣(9),天下必太平矣!”遂遍拜城与仲舒等曰:“诸谏议能如此言事,天下安得不太平也(10)!”已而连呼:“太平万岁!太平万岁(11)!”万福武人,时年八十余,自此名重天下。时朝夕相延龄,城曰:“脱以延龄为相,当取白麻坏之,恸哭于庭。”竟坐延龄事改国子司业。至,引诸生告之曰:“凡学者,所以学为忠与孝也。诸生宁有久不省其亲乎(12)?”明日,谒城归养者二十余人。有薛约者,尝学于城,狂躁,以言事得罪。将徙连州(13),客寄有根蒂,吏纵求得城家。坐吏于门,与约饮决别,涕泣送之郊外。德宗闻之,以城为党罪人,出为道州刺史。太学生王鲁卿、李傥等二百七十人诣阙乞留(14)。住数日,吏遮止之,疏不得上。在州,以家人礼待吏人,宜罚者罚之,宜赏者赏之,一不以簿书介意。赋税不登(15),观察使数诮让。上考功第,城自署第曰:“抚字心劳,征科政拙,考下下。”观察使尝使判官督其赋,至州,怪城不出迎(16),以问州吏。吏曰:“刺史闻判官来,以为己有罪,自囚于狱,不敢出。”判官大惊,驰入,谒城于狱,曰:“使君何罪?某奉命来候安否耳。”留一两日未去。城固不复归馆,门外有故门扇横地,城昼夜坐卧其上。判官不自安,辞去。其后又遣他判官崔某往按之(17),崔承命不辞,载妻子一行,中道而逃。城孝友,不忍与其弟异处,皆不娶,给侍终身(18)。有寡妹依城以居,有生年四十余(19),痴不能如人,常与弟负之以游。初,城之妹夫亡在他处,家贫不能葬,城亲与其弟舁尸以归,葬于其居之侧,往返千余里。卒时年六十余。  
【注释】
  (1)阳城(736—805),字亢宗,定州北平县人  。 代为宦族,出身贫寒,博览群书,隐居于中条山,得到陕虢观察使李泌赏识。李泌成为宰相后,荐为著作郎,历任谏议大夫、国子司业、道州刺史。  唐顺宗永贞元年,去世,时年七十,追赠 左散骑常侍。
 (2)“陕”,原本及诸本并作“沧”。朱熹云:“‘州’,或作‘洲’。非是。”沈钦韩《补注》:“《寰宇记》:中条山在陕中夏县东南一百二十里。《国史补》云:阳城居夏县。旧作沧州,误。”方成珪《笺正》:“按《元和志》:中条山在河内道安邑县南二十里。沧州或系陕州之讹讹。”今按:阳城居夏县,《旧传》有明载。《新传》谓其隐中条山,其地亦在陕州。又《国史补》称“阳城居夏县。”(《太平广记》卷一八七)《干子》称“阳城贞元中与三弟隐居陕州夏阳山中。”(《太平广记》卷一六七)则阳城居陕州夏县中条山,班班可考。知“沧”当为“陕”之讹。据改。
 (3)朱熹云:“‘想’,或作‘相’,非是。”祝本“想”作“相”。
 (4)朱熹云:“‘子’或作‘下’,非是。”文本、魏本“子”作“下”。“厌”,文本作“猒”。
 (5)“及客”二字,原本及诸本均作“牟容”。今按:《旧唐书》本传纪其事:“城方与二弟及客日夜痛饮。”《新唐书》本传纪其事:“方与二弟延宾客,日夜剧饮。”是所谓“及客”者,谓阳氏兄弟与客人共饮。《实录》传本误“及客”为“牟容”,当以形近致误。今据旧传校改。
 (6)朱熹云:“句上或有‘彊与坐’字。”祝、文、魏本均有“彊与坐”。
 (7)祝本无“毁”字。
 (8)“趋”,魏本作“趍”。
  (9)朱熹云:“‘臣’或作‘言’。”
  (10)祝、文、魏本并无“也”字。
  (11)文本无后四字。
  (12)文本“亲”下多一“者”字。 
 (13)“徙”,祝本作“徒”,误。
 (14)“生鲁郡”三字,原本及诸本并作“王鲁卿”。魏本注:“一本‘王’作‘生’,‘卿’作‘郡’,‘傥’作‘偿’。”今按:柳宗元《遗爱碣》:“太学子鲁郡季傥、庐江何蕃等百六十人,投业奔走,稽道阙下,叫阍吁天,愿乞复旧。”据此,今本《实录》“太学王鲁卿、李傥”当为“太学生鲁郡李傥”之讹。魏本所录别本尚未致误。据改。
 (15)“赋税”,朱熹云:“或作‘税赋’。”文本作“税赋”。
  (16)“怪”,祝本、魏本作“?”。 
  (17)朱熹云:“‘按’,或作‘安’,非是。”文本作“桉”。
 (18)“侍”,文本作“待”。
  (19)朱熹云:“‘生’,或作‘甥’,或作‘男’。”

阳城.jpeg
阳城(736~805)字亢宗,北平人,唐大臣


【翻译】
    阳城字亢宗,北平人,世世代代都是官宦人家。他爱好学习,家中贫穷弄不到书书籍,就请求进入集贤院做抄写小吏,偷偷地阅读官家藏书,晚上白天都不出去。过了六年之后,他就没有什么不通晓的,于是离去到了陕州中条山下。远近的人都仰慕他的德行,来向他学习的人络绎不绝。闾里街巷有人发生争执,不去找官府,而是到阳城那儿由他决断。李泌做宰相,举荐他为谏议大夫,他接受任命不推辞。他还没有到达京师,人们都想一睹他的风采,说“阳城山人能刻苦自励,不贪图功名利禄,一定会以死力谏,尽职尽责。”都敬畏忌惮他。到京师之后,众位谏官纷纷言陈朝事,细小琐碎没有不报告上去的,皇帝非常厌烦,以为苦事。而阳城这时候同他的两个弟弟和客人不分白天黑夜大肆饮酒,人们度不能窥知他的心意。有怀着讥刺他的想法的人,准备拜访阳城而质问他,阳城揣测到他的来意,就强行让他喝酒。有时客人没过多长时间就先自醉倒在酒席上,有时他先醉卧在客人怀中,不能听客人说话。他与他的两个弟弟约定说:“我每个月所得官俸,你们可以考虑我们家有几口人,每个月要吃多少粮食、要买多少薪柴、蔬菜油盐酱醋,先准备充足。剩余的钱全部送给酒媪。不要留下一分钱。”所以他不曾有任何积蓄。即使他家中需要,使用很急切,而且是不可或缺的东西,只要客人称赞那件东西可爱,阳城就很高兴拿起来送给客人。
陈苌这个人,等着阳城每个月开始领取官俸的时候,常到他家称道他家的金钱、衣帛美好,每个月都有收获。到裴延龄进谗言诋毁陆贽等人,坐罪遭到贬黜。德宗皇帝大怒未消,没人敢营救他们,阳城听说之后,挺身而出道:“吾是谏官,不可以让皇帝枉杀无罪之人,而去信用奸臣。”当即率领拾遗王仲舒等数人守侯在延英门给皇帝上疏,说裴延龄奸奸猾狡诈,陆贽等没有罪过。德宗皇帝大怒,宣召宰相进去谈话,要加治阳城等人的罪。过了很久,皇帝的怒气才消下去,让宰相宣谕,遣散他们。这个时候,金吾将军张万福听说谏官伏在延英门外进谏,马上前往,到延英门高声祝贺:“朝廷有你们这些直谏诤臣,天下一定太平!”于是挨个儿敬拜阳城与王仲舒等人,说:“众位谏官能像这样说议朝事,天下怎么会不得不太平呢!”之后又连声高呼:“太平万岁!太平万岁!”张万福是一位武将,当年已经八十余岁,从这以后名声更为天下人所重。当时早晚相传裴延龄会做宰相,阳城说:“如果任命裴延龄做宰相,我就取白麻披在身上来败坏他,在朝廷上大声痛哭。”终于因为这件事情而改任国子司业。阳城到国子监后,召集诸太学生告诫他们说:“学习,学的是如何尽忠尽孝的方法。你们中间难道有人很久没有回家看视双亲了吗?”第二天,去拜见阳城要求归家奉养父母的太学生二十余人。有个薛约的人,曾经从阳城求学,性情狂躁,因为言事而获罪。将要迁徙连州,薛约客居京城,很有根底,在小吏带路下找到阳城家。薛约要小吏坐在门外等待,阳城于门内与薛约饮酒告别,并流着眼泪把他送到郊外。德宗皇帝听说这件事,认为阳城与有罪之人结为一党,贬他出任道州刺史。太学生鲁郡李傥等二百七十人到皇宫外祈求留任阳城。住了几天,官员隐瞒这件事不报告,台学生的奏疏不能上奏给皇上。在道州,他以家人之礼对待属下官吏,该罚就罚,该赏就赏,一律不按簿书记载行事。他州里的赋税不登记,观察使多次讥诮责备他。上面考察官员的政绩,阳城自写等级说:“抚养爱护百姓,操心劳累,征科政绩拙劣,考下下等。”观察使曾经派判官督促他州里的赋税,到了州里,奇怪阳城不出来迎接,便问州里的属吏。属吏说:“刺史听说判官你来了,以为自己有罪,把自己囚禁于牢狱之中,不敢出来。”判官非常吃惊,赶快驰马入城,到狱中拜谒阳城,说:“使君有何罪过?我是奉观察使的命令来问候您是否平安的。”判官逗留一两日没有离去,阳城也坚决不回州衙,驿馆门外有块旧门扇横倒在地上,阳城昼夜坐卧其上。判官心中很是不安,告辞离去。这之又派另一个判官崔某前往巡察,崔判官领受命令不敢推辞,带上妻子儿女家人,中道逃走了。
    阳城对父母孝顺,对兄弟友爱,不忍心与他的两个弟弟异地而居,都没有迎娶妻子,互相服侍终身。有一个守寡的妹依复阳城而居住一起,她活了四十多岁,痴呆不能像平常人一样,阳城时常同弟一道背着她游玩。当初,阳城的妹夫死在异地他乡,他家中贫穷不能归葬,阳城亲自和他的其弟弟抬着尸体回来,埋葬在他们住所的旁边,其间往返千余里。阳城去世时六十多岁。
【原文】
  戊寅(1),以户部侍郎潘孟阳为度支盐铁转运副使。其日王伾诈称疾自免。自叔文归第(2),伾日诣中人并杜佑,请起叔文为相,且捴北军。既不得,请以威远军使平章事,又不得,其党皆忧悸不自保。伾至其日坐翰林中,疏三上,不报,知事不济。行且卧,至夜忽叫曰:“伾中风矣!”明日,遂舆归不出。
  戊子,以礼部侍郎权德舆为户部侍郎,以仓部郎中判度支陈谏为河中少尹。伾、叔文之党于是始去。
  乙未,诏:“军国政事,宜权令皇太子某勾当(3)。百辟群后,中外庶僚,悉心辅翼,以底于理。宣布朕意,咸使知闻。”上自初即位,则疾患不能言。至四月,益甚。时扶坐殿,群臣望拜而已,未尝有进见者。天下事皆专断于叔文,而李忠言、王伾为之内王,执谊行之于外,朋党喧哗,荣辱进退,生于造次,惟其所欲,不拘程度(4)。既知内外厌毒,虑见摧败,即谋兵权,欲以自固。而人情益疑惧,不测其所为,朝夕伺候。会其与执谊交恶,心腹内离。外有韦皋、裴均(5)、严绶等笺表,而中官刘光奇、俱文珍、薛盈珍、尚演(6)、解玉等皆先朝任使旧人,同心怨猜,屡以启上。上固已厌倦万机,恶叔文等,至是,遂召翰林学士郑絪、卫次公、王涯等入至金銮殿(7),撰制诏而发命焉(8)。又下制:以太常卿杜黄裳为门下侍郎(9),左金吾卫大将军袁滋为中书侍郎,并平章事。又下制:吏部尚书平章事郑珣瑜,刑部尚书平章事高郢并守本官,罢相。皇太子见百寮于东朝,百寮拜贺,皇太子涕泣,不答拜。  
  景申,诏宰臣告天地社稷,皇太子见四方使于麟德殿西亭(10)
【注释】
(1)“寅”,原本及诸本并作“午”。今按《旧唐书.顺宗纪》:永贞元年七月戊寅“以户部侍郎潘孟阳为度支盐铁转运使副。”据下文,王伾称疾去职亦在此日。叔文自六月二十日丁忧,此后王伾请起复叔文为相并捴北军不得,又请为威远军使平章事不得,且疏三上不报,以上诸事,非一日可办。则王伾去职,决非叔文丁忧之日,孟阳副盐铁,当依旧纪作“戊寅”。据改。
(2)“第”,祝本作“弟”。
  (3)“勾”,文本作“句”。
  (4)“拘”,文本作“拘”。
(5)“均”,原作“洎”。见前注[130]。 
(6)“演”字,原本及诸本均脱。两唐书《刘贞亮传》载其事,有“尚衍、解玉”二人。则《实录》“尚”下当脱去“衍”字。《册府元龟》卷二九五、卷六六八载其事,文字并同《实录》,当出自《实录》者,而作“尚演、解玉”。则知宋初《实录》本不误。后世传本误脱一字。据补。
(7)“金銮”,原本及诸本并作“德”。今按:两唐书《俱文珍传》均作“金銮殿”。《册府元龟》卷二五九、卷六六八载此事,文字与《实录》同,当出自《实录》者,亦作“金銮殿”,据改。  
(8)朱熹云:“‘诏’或作‘诰’。”魏本“诏”作“诰”。 
(9)“太”,文本作“大”。 
(10)“太”,魏本作“大”。
【翻译】
    戊寅这天,任命户部侍郎潘孟阳为度支盐铁转运副使。同一天,王伾诈称有疾病,请求自免其职。自从王叔文归家丁母,王伾每天去拜访宦官和杜佑,请求起用王叔文为宰相,并且总领北方军队。得不到同意之后,请求任命他的威远军使平章事,又没有得到同意,他们的同党都忧愁害怕,不能自保。王伾到了戊寅这天,坐在翰林院中,三次上疏,度没有回音,知道事情不成功。讲要睡觉,到了半夜忽然大叫说:“我中风了!”第二天,就坐着车子回家不再出门。
  戊子这天,任命礼部侍郎权德舆为户部侍郎,任命仓部郎中判度支陈谏为河中少尹。王伾、王叔文的同党开始离开京城。
    乙未这天,皇帝下诏:“国家的军政大事,应该权且让皇太子某负责。各位亲王诸位王后,朝廷内外的文武百官,要尽心辅佐辅佐皇太子,来符合天理伦常。宣布我的意思,使大家都知道。”德宗皇帝从当初即位,就患病不能说话。到了四月,病情更加严重,有时扶着坐在金銮殿之上,文武百官遥拜而已,不曾有人被召进接见。天下的大事都由王叔文独断专行,李忠言、王伾替他在王宫内做主,韦执谊在外面加以推行,同他们是一派的人嚣张狂妄,人们的荣辱、进退,都市在仓促之间决定的,紧随他们的喜好厌恶而来,没有什么顾忌,拘束。既然知到内外的人都厌恶怨恨他们,想到被遭摧折、失败,就图谋兵权,想用来自我巩固力量,这时人心更加惊疑、恐惧,早晚盯视着他。恰好这时他同韦执谊关系恶化,心腹人员内部分离。朝廷外面有韦皋、裴均、严绶等上笺表,而宦官刘光奇、俱文珍、薛盈珍、尚解玉等人都是前朝任使旧人,都对王叔文怨恨猜忌,多次以奏表启奏皇上。皇帝本来已经厌倦日理万机,厌恶王叔文等人,到这时,就召翰林院学士郑絪、卫次公、王涯等人进入金銮殿,撰写制定诏书而发布诏命。
又下诏书任命太常卿杜黄裳为门下侍郎),任命左金吾卫大将军袁滋为中书侍郎,并平章事。又颁布制诰:吏部尚书平章事郑珣瑜,刑部尚书平章事高郢各守任本部尚书之职,免去宰相职务。皇太子在东朝接见百官,百官跪拜庆贺,皇太子痛哭流涕,不接受百官的跪拜称贺。  
    景申日,下诏书命宰相祭告天地社稷,皇太子在麟德殿西亭接见四方使者。

金色溪泉湾.jpg
2023年5月11日走路·金色溪泉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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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6-11 17:02: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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