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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有女初长成
萧骏琪
女儿从汉寿打电话来,告诉我,她也想出一本散文集。现在,她已把写了七年的文字整理好了,可以随时发我的邮箱。见我沉吟不语,她又加了一句:你己出了两本书了,第三本正在出版中,光顾着自己,一点也不理解女儿。 忽然汗颜,小女儿已满十四周岁了,记得刚她出生的时候,我为她取名诗情,意为她的前途充满了诗情画意。爱称朵儿,是为了纪念她的出生前,我带着她妈妈东躲西藏的狼狈。在汉寿县妇幼保健院出生三天了,我仍然“躲儿”地叫着,尽管她那时还不知道答应。后来,和著名作家朱能毅老师在一起喝酒,朱老师说:现在不需要躲了啊,就叫朵儿吧。 朵儿一直住在桃江乡下,由奶奶带着,五岁时开始上学。每次我从汉寿到乡下看她们祖孙,总是会带一些《故事会》之类的书籍给她。朵儿聪明,遇上不认识的字便问老师或上下邻居,到七岁时,居然能看懂一些诸如《小作家》《故事会》之类的读物了。直到有一天,执教她的语文老师打来电话,告诉我:萧诗情写的作文《我的爸爸妈妈》写得真好,她都看得流泪了。我一惊,马上放弃了手边的工作,乘车到了乡下。 朵儿的《我的爸爸妈妈》写得确实让人感动,但我认为现在还没有到“鼻子一酸”的时候。我把她的作文带回了汉寿,在常德一家公众号上发表了。 小女儿从此迷上了文学,这与我当初为她取名“诗情”之意不谋而合。但那时我要她以学业为主,一个月只能写一篇,而且每篇必须在修改三次以上再发我。 就这样,朵儿的文字先后在《左岸风文学》《高举阁》《湖南写作》《田园文宛》《羞女山下》等文学公众号上发表。渐渐成熟的文字让人惊呼:萧家出女秀才了。 十岁时,朵儿的文章《我的姐姐刘可欣》在《新汉寿》发表,十一岁时,《益阳日报》发表了她的散文《绿房子里》,到二O二三年,《少年写作》一次发表了她的《过年了》等五篇散文,计三千多字。今年农历三月初七日她奶奶生日,朵儿到了桃江乡下,对我带给她的《少年写作》样书,并没有表示太多的高兴,只是淡定一笑而已。我知道,朵儿的志向并非在一本省级杂志,她才十四岁,前面的路很宽很广! 朵儿与同龄的女孩子性格不同,她淡定、恬静,对金钱物质没有太多的占有感。她对生活很满足,从出生到现在,从不挑食,也不羡慕同龄人的穿红戴绿。她心地善良,特别同情残疾人。在乡下时,每次放学回家,总会到一位九十岁的老人家里坐坐,陪老人说说话,帮老人洗碗扫地。朵儿的性格是不张扬,不欺负同学。从学校到家里,总是文文静静地写字,做家务。 朵儿五岁时,我送给了她一句话:没伞的孩子,必须学会在雨中奔跑!这句话,她一直奉为座佑铭。 记得朵儿五岁时,叔叔萧晓岚给我打了个电话,嘱我第二天送十本我的诗集《认识岁月》到大栗港他处,并反复交代尽量早点,因吃了早餐他有事要外去,那时我在鲊埠。 第二天凌晨四时许,我起床了,朵儿也随着起床,告诉我她也要去。简单漱洗后,父女俩出发了。太早了是没有车的,我们别无选择地步行着。从出发地到马迹塘电站,至少有八公里路程。 走到竹基仑,天渐渐明了,可朵儿却说她的脚走痛了。我告诉她:开弓可没有回头箭啊,要不,爸爸背你走一段路吧。朵儿摇摇头,继续向前走着…… 后来,朵儿有了微信,但她不去发什么朋友圈,也很少晒自己发表了的文字,她总是觉得,人生如那一次的走路,走着走着天就亮了。我们希望在白昼里过日子,暗夜只是用来休息的。 既然认定了用文字演绎自己的人生,就积极向上地去发挥吧。一步一个脚印向前走去,这才是人生最大的赢家。我常告诫女儿:不想写的别去霸蛮写,自己认定了的,就一昧执着地追求,哪怕撞了南墙也无怨无悔。从事文字组合是需要天赋的,不拥有这种天赋,你强迫自己去写,只会毁了自己的一世。 问朵儿散文集的标题,女儿说,她去年农历十月过生日时,写过一篇《十四岁的天空》,她自我感觉很好,就叫《十四岁的天空》吧。 好啊,十四岁的天空,蓝天白云,阳光遍地,有荷香阵阵,有溪水潺潺,鸟儿掠过,蝴蝶飞过……十四岁的女孩,仰起头,问月亮的故事,问羞女山的传说。我告诉她:桃花江有美丽的山水,美人窝有独特的风情,父亲写了几十年的资江,女儿,以后就你该接力了。 萧家无财但有才,萧家缺钱但不缺文化人。二十多年前的春节,我写的那副春联至今仍被人传颂: 常保数百卷书千载不作小人 时缺几十块钱一身仍是大汉 女儿,光明磊落做人,坦坦荡荡行走,做最好的自己,不仰人鼻息。在文学路上,多向文学大家学习,写出自己的风格,写出任何人无法模仿的文风。 是为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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