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骏琪：文爹（二）

汉寿老干部网宣

文爹（二）

萧骏琪

       文爹的电话是常常接的，如果有一次没接着也要立即回过去。或者有一天，在一杯微醇后的酒后，我突然萌发出一种为文爹写一本书的想法。不为沽名钓誉，只希望这位可敬的老人的形象如丰碑般永远矗立在人们心里。想了，当时还心里惊了一下，但估计是象征性惊的。文爹比任何人都易接近，怕什么啊？交往有几年了吧，知道老人以“卵谈”而游戏人生。在现实生活中，文爹是可以妙语如珠的，他的顺口溜似乎摆放在一旁，只要需要，随时都可以人脱口而出。
       就在前年，我在写《羞女山下种田人》的时候，文爹的电话比任何时候都勤。我每写好一篇，首先必发给他看。文爹读了，会写一首顺口溜赠我，最为遗憾的是，随着岁月的流逝，那些脍炙人口接地气的顺口溜没保存好。但我记得文爹一直把我那一双长腿戏称为“十一号车”，这“车”不需太多的保养，一日三餐淡饭素菜就可以走遍三湘四水的。桃花江不光是“美人窝”，资江两岸的水乡泽国足以让我们陶醉一生一世。你看你看，桃江县的每个乡镇的地名，百分之九十都是含有水的。
      二〇二一年正月，我到了挑花江文化研究会，进门时跃入眼帘的是一幅书法作品。我记得书法作品是一首诗：少看镜中我，多赏庭前花，专弘正能量，懒扯杂麻纱。那“麻纱”两字是否只属桃江人拥有？我不知道，但对于刚从千年古城汉寿过来的我，却倍感亲切。一个“懒”字，与懒惰不相关的懒字，显现出一种超凡脱圣的洒脱。那不屑一顾的神态，便只有自称“文卵谈”的文爹才所拥有的霸气。
       霸气是文爹，诙谐幽默是文爹，喜笑怒骂亦是文爹，八十多岁的老人，能够用一双纯净的目光看这个复杂的世界，于是，旁观者清便再一次成了一种理性观念。
      我一直认为我的藏书很多，在人人都看手机的年代，我仍然用菲薄的稿费收入购买书籍。但如果到了文爹家里，这种观念被击得支离破碎：文爹的书屋，说是书的世界丝毫不为过。当我看到那些摆放得整齐的书柜时，眼睛霎时亮了，我的余生绝不可能把它们读完，尽管很想把它们读完。
       第二次去益阳是和赵稳军去的，赵驾驶的那辆一分新的面包车如二战时原子弹爆炸时后的广岛，可我们一点也不觉得害羞，招摇过市地在家乡的图画中穿行着。当我们到达文爹的住宅处时，八十多岁的老人正在楼台眺望。那种倚门而望的情景使我想到了望母洲的母亲。那天，我下了厨，而莫老师笑容可掬地打着下手。我喜欢炒菜，而且根椐菜谱和想象力，把一把青菜烹饪成大酒店菜肴的感觉。文爹两老吃得很开心，这正是我所希望的。坐到餐桌面前时，文爹早已拿出一瓶茅台酒放在属于我的位置。我自酌自饮着，和他们说着话。那时，我试图从老人的言语中挖掘一位可敬且很“卵谈”的文爹的形象，为今天的文字打下基础。文爹依着自己的思路，告诉了我很多他的故事。一个能够“杖朝”的老人的人生经历，是我们一世也走不完的。
       临行时，文爹送了我们几册他的著作以及我喝剩的大半瓶茅台酒，莫老师则送了她用手抄的佛学经典，我们走时，文爹仍用来时眺望的目光送我们离去……
       遇见是一种美丽，能够遇见是一种缘份。在我所走过的道路中，有很多忘年之交的老者总会在我需要的时候及时出现，如乌旗山钟老、著名摄影师柳卫平老师、沾溪曹庆升校长、民间老艺术家汪正初老先生以及我这篇文字中的主人公文爹……
      起起落落的潮退去时，月从中天来。我知道，文爹早已入睡了，而我却无法入眠。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怎样才能把一个鲜活的文爹写完美？文爹心系美丽的桃花江，他用一生的精力书写家乡，这正是与我的观点不谋而合。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才让我们遇见而走拢。
      致敬文爹，致敬桃花江的沃土！

政协邱渭波

  致敬文爹，致敬桃花江的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