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日的心底微澜

曾毅文

立秋日的心底微澜

  今天八月八日。早起，六点开车到武陵阁游泳，秋已经立过了。立秋的时刻，2点23分，我们尚在睡梦中，仿佛是不想打扰任何人，也不希望任何人打扰。悄悄的，老天就把秋给立了。

  走下码头，我不想马上下水，只是找了个临水的台阶坐下来，吹吹河面送来的微风，闻闻风中送来的浅浅的鱼腥味。昨天下了半天的暴雨，城里有些地方都“海”了。以往，先天有过这样的大雨，第二天河水是浑黄而湍急的。但今天没有，河水依然清碧，依然长流不急。上流的植被是真好了，五强溪水库的调蓄越来越科学了，这令人欣慰。

  早上来游的人很多，开车来的，骑自行车电车来的，走路来的，都有。这里，我没认识的人，但似乎又熟悉这些人。河面上浮了一层橙色的“跟屁虫”，很多人在游。也有些人和我一样，临水而坐，或站着，聊天。其中有一个人每天通报河水流量，昨天一千，今天一千二。有个钓鱼人隔二天来一次，卖自己钓的鱼，卖完了游回泳再回去。有个带狗狗游泳的，把凉拖鞋朝河中间使劲扔出去。狗狗立马“狗刨”过去把鞋用嘴“捡”回来，然后狠劲抖水。如此反复。今天最关注的是一个女学生的溺水。大前天的大清早，早到的人发现码头人上的椅子上放着一大开本的法律书，书里夹着一长沙法院的旁听证，旁听证上年轻女孩的照片容貌姣姣，椅子底下放着一双好板鞋，人却不见了。当时大家就猜想女孩遇到了不测，今早有信息证实了。很多叹息。女孩之前，先是有个风华正茂的公务员入水遇难，之后，排云阁一55岁的男子也溺亡于他喜欢的这条河水。这一河水，象乳汁哺养了无数生命，也有无数生命随水而逝了。而河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依然清碧，依然流淌。

  有人从远处问我，“立秋日，沅江水，有没有，更秋凉？”我游过后，感觉今日之水与昨日之水乃至与前日之水，没甚区别，完全一样。是时间流淌无痕，还是我已经迟钝了么？

舒中一

欣赏了。

龙阳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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