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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六合垸·汤仕心,黄埔军校同学会会员(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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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9-22 17:33: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永志 于 2023-9-22 19:31 编辑

老家六合垸6.jpg

汤仕心,黄埔军校同学会会员(续)

汤仕心夫妇.jpg
汤仕心和夫人曾珣华。曾珣华,湖北公安闸口人,
1950年在安乡与汤仕心结婚,1952年随丈夫到慈利县工作。

(四)
    汤仕心在回忆录的最后一篇,交代自己身后事情时,深情地说:“慈利是我的第二故乡!一山一水有我的足迹,一草一木流有我的汗水。”
    汤仕心,1952年从常德卫校毕业后,就被分配到慈利山区工作。他先后在八区东岳观卫生所、十三区枫香坪卫生所工作,都同时兼任所长,做的是开创性工作,白手起家。在东岳观工作时,全区获省卫生厅妇幼保健的红旗先进单位,培养妇幼保健员朱资纯成为第一个卫生所的女所长,培养了杨溪乡接生员陈凤仙成为省里的劳动模范。在枫香坪工作时,麻疹大流行,汤仕心组织巡回医疗队送药上门,并组织群众观看由他导演的“防麻”话剧,效果很好,短期内消灭和杜绝了麻疹的流行,使全区人民过了一个愉快的春节。汤仕心刚分配到慈利山区时,“交通极不方便,他爬山涉水抢救危重病人,没有礼拜天,没有节假日,只有一颗为人民服务的心,为革命奋斗终生的信念(p50)。
1956年,汤仕心参加湖南省寄生虫病研究所在郴州举办的学习班回慈利县后,留在县卫生科工作。当时,卫生科长兼人民医院院长夏应忠已划成右派,曹连升任院长,卫生科的杨巨堂也被清洗回家。诺大的卫生科,就只剩下副科长杜慎再、主管会计徐盛庆和汤仕心,汤仕心负责防疫保健和协助办公室工作。1957年3月,汤仕心和杜慎再、曹连升出席长沙会议,专题讨论成立县卫生防疫站,人民医院和防疫站彻底分家。当时医务人员的思想只愿意医疗,不热心防疫,汤仕心感觉必须端正认识,带头做卫生防疫工作,慈利县的第一台显微镜,就是他从长沙带回来的……
    1958年“三面红旗”,汤仕心主观上是尽量紧跟的。同事被安排在柳林乡聚宝村抓计划生育,汤仕心用这个乡解放后八年丰产的粮食和人口相比较,即使亩产一千斤,平均口粮不足450斤。县委的樊部长表扬汤仕心的算账方法有说服力,要汤仕心把人民医院的李家远医生请到柳林铺乡政府,带头结扎输卵管,影响很大。汤仕心在环溪乡搞除害灭病,有声有色。乡党委书记冯继胜亲自任总指挥,在干部会上,他强调“要叫高山低头,河水让路,岩壳上面长稻谷。脱产干部开会,先交老鼠。改厕所,改猪栏牛栏,猪栏里摆得酒席,牛栏栏里睡得人……”慈利报社吴阳德发表专访文章,“除害灭病基本建设好,环溪乡一马当先点状元。”
    可是,就在这年的6月,“经我人民法院判决,历史反革命分子汤仕心回家管制生产”。汤仕心以戴罪之身回到安乡接受劳动改造,直到1979年9月才平反昭雪。全国黄埔军校联谊会成立,各地相继成立分会,大环境改善了,汤仕心处境也日益变好。他感觉自己再不是阶下囚了,有七律抒发激动的心情:“长征落实访山城,慈利风光分外明。林贼四帮粉碎后,青山绿水暖人心。战友重逢追往事,知心相见话真情。”汤仕心仍然选择回到慈利。尽管肃清左的影响需要时间,遇到不少烦心事,但他还是感谢慈利县委领导和慈利人民。家属子女的安排,相继解决,特别是自己工资调级,按政策从21级调到19级,这比当时县卫生局局长的工资都要高,遇到阻力。县委书记赵树立亲自过问,开县委常委会研究解决。1981年度,汤仕心以他积极的工作和精湛的医术被评为先进医务工作者。慈利溪口是革命根据地,汤仕心在回忆录里录入了他满怀深情的书写的歌颂溪口的诗文:
    溪口好,溪口好,
    革命树红旗,
    棉山土染千人血,
    澧水沙堆白骨衣,
    烈士古来稀;

    溪口好,溪口好,
    桥锁九杜溪,
    隧洞金龙乘客便,
    川前银电照明兮,
    青山绿水依。
汤仕心(写作).jpg
汤仕心劳动时,一个人苦吟,苦中有乐……

(五)

    汤仕心的回忆录《风雨人生路》“之二”,写1958年6月20日,戴着“历史反革命份子”的帽子,回到生他养他的故里安乡,直到1979年平反离开安乡返回慈利,有整整21年时间。这是他人生最应该闪光的时段,但也是他一生中最艰难的岁月。汤仕心的回忆难免苦涩,但仍然饱含对家乡的山水和人民的深情。
    汤仕心老家本来在六合垸,出生时的地名叫西堤片。但这次发落回来,却安排在“八珍生产队”,后来曾经称六合大队十三队,再后来划归丁家渡了,也叫十三队。最近合村,又同属六合垸村了。汤仕心的堂弟汤福科说,这个队低洼,条件相对地说更差一些,安排“五种人”。包队干部是姚家发,年轻,有魄力,但“五风严重”,打骂群众,“反五风”时还挨斗了,撤销职务。听汤福科说,姚家发待汤仕心却还算客气,没为难他。
    汤仕心有文化,脑袋瓜灵活。生产队长彭炳杨看重他,安排他在生产队的公共食堂做饭。汤仕心发现食堂做饭耗煤太多,每顿饭要烧70斤煤。他开动脑筋,想办法节煤。他回收煤渣,掺进食盐,做成煤球,放在灶堂的中央;把好煤做成的煤球放在灶堂的周边,即在渣煤的外围。这样一顿饭的耗煤量节约百分之四十。一时,远近闻名,六合大队组织个生产队的食堂炊事员参观学习。
    一年后,即1959年6月,安昌乡党委书记严政斌经协商县公安局同意,安排汤仕心在六合大队卫生所当赤脚医生,成立疗养院,收治因饥饿而患水肿病的病人。当时的大队书记是县人民法院的院长彭次卿下放六合代理的,他询问病人治疗情况。汤仕心从医学角度,说病人大多因为饥饿,属于营养性水肿,即使补充营养,即让他吃饱,又会引起消化不良,导致死亡。汤仕心主张把糙米用碾子碾,用碾出来的米粉做成粑粑分给病人吃,逐步补充营养。彭次卿不满意,说你说来说出都是讲粮食,关系粮食政策。过了几天,两个人在路上相遇,彭次卿问:“你治好了多少病人?为什么治好了的病人又复发了?”态度有些严厉。这时,正好社员陈安定突然跑出来找汤医生,说他的孙子病的厉害,请汤医生上他家看病。彭次卿不等汤医生回答他的提问,也催他先去看病。当汤仕心背着药箱走进陈家,老陈要他坐下,说孙子没生病,是怕“彭院长”难为他吃亏,临时想出来的脱身的办法。汤仕心在病榻上回忆至此,仍深情写道“想来,我至今还思念着他!”
    1959年,我已经12岁了,对这个医院印象很深,离刘家渡虎渡河大堤不远。我的姑父彭斯炎就是水肿病人,他个子大,食欲大,吃不饱饭饿出病来的。这年的元旦节,他和几个儿子还在张九台移堤工地上挑土。我作为大队的少先队员代表到工地慰问民工,带着一小木饭桶装着的晒干的白菜,以及白菜里面藏着的盐腌的鲫鱼,本来送给我父亲吃的,因为父亲“开跑”回家了,便转送给姑父父子。当晚他们就在工棚附近用地灶煮着吃了,因为民工也吃不饱饭。下工地后,口粮更少,饥饿加剧。汤医生没有治好我姑父的病,这年的7月9日,他永远离开了我们。
    汤仕心在回忆录中说:“安昌公社党委为保护我,把我调到安宏公社卫生院工作”(见p22)。据我分析,汤仕心这里说的“安昌公社党委”,应该是当时辖区还包括“安宏公社”,分成两个公社是这以后的事情,否则,“安昌公社党委”不可能安排安宏公社的人事。我记得我读完小在西李家,只有在1961年以后西李家才属于安宏公社。当时卫生院在唐家铺,所以从此,汤仕心监督劳动的地点转属安宏公社了,汤仕心从慈利回安乡,在安宏公社的时间比在安昌公社的时间还长些。我们时常听到他治好了疑难病症的消息,渐渐形成家乡人民对他“神医”的感觉。汤仕心的回忆录也有同样的记录:“各种小手术、难产、外科、内科成了我的专业,治好了不少病,威信相当高。”同时他家的生活状况,也因为1962年政策好转,“财经下放,我家年年杀猪,有存款,生活相当不错。”汤仕心关于自己处境的真实记录,反映了国家大政策对人民的影响。
    正是因为这个短暂的变化,汤仕心的文化精神生活也有“波澜”:
    “小河口有个叫胡家振的作家,受到当地知识分子的围攻,特来找我,请汤老师为他出气。我联想起历史上的典故,有寿命最长的,寿命最短的;家庭最富的,或者最有才华的;当官最早的,当官最迟的,写了一首七律诗,诗中意思,让他自己体会:
        彭祖寿长两面丝,
        颜回命短欲何之。
        石崇豪富无佳句,
        范氏贫穷有妙诗。
        破壶沉舟堪量志,
        马前泼水莫成痴。
        甘罗运早曾为相,
        姜尚年高也得时。”
    詩里表现了汤仕心的豁达胸怀,也就是她老伴理解的丈夫“遇事想的开”。
    汤医生会写诗,在当地群众中传开了,尤其是文化人,反响很大,不同意见争论热烈。汤仕心兴犹未尽,又写了一首诗:
        一阵风波两线丝,
        三番五次欲何之。
        林内牡丹先示意,
        花间粉蝶后情痴。
        庭前牧笛山声翠,
        江上渔歌水献詩。
        人生未晚当投宿,
        莫待鸡鸣再失时。

(六)

    执行极左路线的年代,政治运动是汤仕心遭遇的晴雨表;反过来说也是一样,从汤仕心遭遇的变化,也可以看到国家政治、政策的变化。
    1962年执行刘少奇路线,汤仕心发挥自己的一技之长,过了几天宽心日子。“1964年,四清运动开始,我的厄运来临了。”首先,是小诊所的“财经上收”,查他的“四不清”(p24)。一个医生有什么四不清呢?查他出诊时,在病人家吃饭给粮票、给钱没有,病人家属都是熟人,硬给钱粮反而显得生分。几年时间,统计在一起有231元之多,这在当时是一笔大数字,开群众大会斗争,开始是要他坦白交代,接着就是逼他退赔。结果,汤仕心不仅不堪退赔的重负,他的私人诊所被收回,归卫生院。我联想到常德县中河口大坝村我的一个堂伯父,他在1962年以后,承包了大队的一群湖鸭,每只鸭子每年固定交多少钱的承包款,大队给堂伯一片荒芜的湖田,任其栽种。几年都是如此,大队和牧鸭人都高兴。四清开始了,堂伯一家被打成“四不清”对象,退赔时仓里的粮食刮走了,颗粒不留,像样的家具也抬走了。1965年春节,我随父亲第一次去老家省亲,不仅他家请不起我们吃饭,他们本人也不敢串门陪我们到亲友家吃饭。我至今都记得他们的悲惨遭遇。1982年堂伯的大儿子到常德地委找我“落实政策”,但地委相关部门说这不是他们职权范围内的事情。我也只好用“向前看”的大道理宽慰他。

汤仕心(赤脚医生).jpg
赤脚医生   

    1965年,汤仕心被赶出卫生院,安排在安宏渔场,没多久,渔场又把汤仕心赶到杨家河一个孤岛上看柴山。一个医生,在极左路线的影响下,在缺医少药的农村,却被踢来踢去,似乎成了废物。“杨家河”,虎渡河和松滋河交汇处的一个四面临水的河州。六七十年代时,洲上没有人居住,后来成为县里的芦苇场。汤仕心“看柴山”,还兼管两条水牛。汤仕心回忆:“两条牛很懂人性,天黑了自己回来睡在棚里,它们成了我最好的伙伴。真是:日友芦笋夜伴牛,孤眠胆大守荒洲。”(p24)
    “牛出栏了”,——汤仕心的回忆录就是这样写的,我理解是说这两头牛长大了,能排上用场被牵走了。牛棚空出来后,汤仕心一家八口“塞进来”居住。预防涨水,汤仕心在傍窝棚河边系了一条船,如果牛棚进水,好叫家人上船逃生。一天,全家马上要断炊了,汤仕心隔河看见公社书记汤海波,也顾不了脸面,大声求救,请他转告生产队,安排口粮。汤仕心不能等死啊,他带着两个大一点的孩子,义务帮助附近生产队插田,一是混饭吃,二是让孩子学习做农活。可是,当时是一个动辄得咎的年代,他利用河州高地种了一些高粱,秋天收获了400多斤高粱,向粮店里换了200多斤大米,谁知下半年“四清”,被工作队批评为“走资本主义道路”,命令汤仕心全家搬回渔场,接受监督改造。
    “彻底改造思想”,是“四清工作队”给汤仕心一家下达的命令。六月的一天,汤仕心到一块砍掉荷杆的荒地“背木牛”,即人代替牛拉犁耕田(应该不是三国诸葛亮发明的“木牛流马”,那是一种四轮车,也有说是两轮车。我老家说的“木牛”,是没有耕牛,用人代替。一人扶犁,一般两个人在前面拉经过改造的犁)。汤仕心回忆,“当时 太阳特毒,荷杆刺腿,我几乎昏死在田里。”(p27)一天下午,工作队干部 ,命令汤仕心用泥船推氹粪,不仅要推完5个立方的土粪,还要把氹粪均匀撒在三亩六分稻田里,干完回家,已经半夜鸡叫。文革时“冬天干鱼”,“干鱼”是安乡方言,那时很少养鱼,一般过年过节,在河湖沟港架水车车干水捉鱼(真正的竭泽而渔),分给社员改善生活。造反派男女穿着鞋袜车水,而汤仕心父子则被安排下到冰冷的水里面扶着车筒、捡鱼。下雪了,造反派男女穿着鞋袜都感到冷,一阵风跑回家了,汤仕心父子还要收拾“残局”,两腿被冻、被冰块刺伤,回到家里时鲜血直流。汤仕心也不会忘记每年三月扎木排下河捞鱼苗。白天背纤,晚上只身一人一半睡在鸭棚里看守木排,令人孤寂害怕。他仍不失幽默,把自己比作药房里的海浮石,拟写了一副对联:
    夜守沙洲沙浪打沉海浮石
    日爬河坑河风吹来少年郎
    因为农村缺医少药,汤仕心毕竟是远近闻名的医生,不久被安排在洪湖大队当赤脚医生,因为免费给社员群众治病,治好了一些急诊和疑难病,大家强烈要求,造反派无奈,又安排汤仕心到公社卫生院。
    文革即将结束,安宏开展迁坟运动,把零星墓地集中在一片沙滩上。汤仕心触景生情,写了一首《和死人对话》诗:
    沙坡洲上闹扬州,死鬼翻身问白头。
    酷暑严寒空岁月,甜酸苦辣几多秋。
    衣衾棺椁今何在,富贵荣华永罢休。
    人生留得芳名史,争名争利愧含羞。
    “闹扬州”,扬州自古是全国十大诡异之地。明末清初,史可法抗清失败,清军屠城十日。扬州有一个地方叫“螺丝结顶”,其实就是“垒尸及顶 ”的意思,清军杀人地地方。另“闹扬州”,又叫“峨眉恶僧传”,最早见于扬州评话、徐州琴书等说唱艺术形式,扬州评话艺人王少堂(1889年-1968年)先生早年曾演说此书,后授于金文声先生,金先生深得此书三昧,每每演之,无不引人入胜。
    补叙:我的高中同学阅读《“神医”汤仕心》后留言:你说的这个神医汤仕心我也认识,大概是六几年下放到安宏养殖厂,因养殖厂隔我家不远,所以彼此认识,他家有八个子女,四个儿子四个女儿,大女儿叫习平,再有叫可可,丁丁,儿子一个叫子云,一个叫及时,还有一子一女叫什么记不得了。后来因养殖厂转移到院子中去,他家也搬家了,后来听说7几年给他平反后,又回到了慈利。他的几个子女比我弟妹们小不了几岁,因此他们经常在一起玩,汤的爱人也经常到我们家和我妈我外婆聊天,只是那些年我不在家,见得少,但他一家人的音容笑貌依稀还记得点。

汤仕心夫妇回老家挂山.jpg
上世纪八十年代祖墓修好后,汤仕心夫妇(中排左六、左七)率子孙
回老家六合垸挂山,与亲友合影;现在仍然住六合垸老家的
堂弟汤福科(后排左二和弟媳彭金莲(二排左二)参加合影。



(七)

    我的写作,虽然因为汤仕心先生的老家和我是一个地方,——人民公社时叫生产队,后来不兴公社了叫村民小组,——有我的耳闻目睹,但主要依据是他的堂弟汤福科送给我的《风雨人生》这本书。现在这本书的全称是《风雨人生——我的父亲母亲》,很显然,是以其子女的名义编辑出版的。书的目录正文有两篇章,“第一篇章 黄埔魂,我的风雨人生”;“第二篇章 伟大的母爱 伟大的母亲”。第一篇章有四篇文章,均以“我的风雨人生”为题,标明“之一”“之二”“之三”和“之四”,时间分别是一九九五年三月三十一,三月二十七,三月,四月。汤仕心去世是在1995年4月。另外有一篇题为“特色的葬礼与起死回生的巨变”,时间是三月,文章的内容是交代后事。
   汤仕心说他是“乙亥年正月初九在长沙附一确诊为肝癌”,公历是1995年2月8日,他决定写回忆录是在自己被确诊为癌症之后,生命的最后时刻,前四篇注明是“在家庭病床上”,最后一篇是“于长沙”。老人忍受病痛的折磨写出的文章,既是他最后对亲人的嘱咐,也是他对世人和社会的交待,是想说非说不可的话。从中,我们不仅可以知道他的人生轨迹,也可以体会到他的人性品格。但是,毋庸讳言,他没有精力给予文章润色加工,甚至有些事情的记述不清楚,甚至混乱。子女的编辑,也可能有些匆忙,有不尽人意的地方。
    因此,我发的这组文章,既有原著做依据,也有我的归纳和理解,不一定准确。这里,为了大家对传主有清晰的认识,我将汤仕心的生平作如次梳理:汤仕心,1924年10月13日,出生于安乡县安昌乡六合垸,小地名西堤,现在的地名是安乡县三岔河镇六合垸村第六村民小组。1942年,他参加抗日救亡的学生运动,次年报考宪兵部队,经过两期训练,成为正式的宪兵上等兵,分配在榆湾东站(怀化)担任检查工作。1944年,私自跑到辰溪报考黄埔军校,主考官破例提前单独给予考试,并且被录取。他是黄埔军校第21期第18中队学员,先后在武冈二分校和成都分校学习,毕业后分配到106军192师575团当警卫排长,不久提升为中尉副连长。内战时期,部队移防芜湖途中,不少官兵逃跑,他被少将参谋长口头任命为少校参谋。因为与部队里的共产党员同学有接触,营长向他透露,部队到广西桂林后将对他进行“军审”,更坚定了他脱离国民党军队的决心,在共产党人的帮助下,他在广西湖南交界的地方跑回湖南老家,时间在湖南和平解放的前夕。1950年结婚,妻子是紧靠安乡老家的湖北省公安县闸口镇人。1951年湖南省卫生技术学校常德医士部创立并招生,汤仕心考入该校。毕业后分配在慈利县工作,先后在东岳观、枫香坪等地任卫生所长兼医生。1958年,戴着“历史反革命分子”的帽子回安乡监督劳动改造,受尽折磨。1979年平反,重回慈利,仍然从事医生职业,直到退休。1995年2月8日,到长沙被诊断为肝癌。4月,去世,享年72岁。

【书名题字:徐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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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9-23 19:37:36 来自手机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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