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江湖”的“拍胸脯”与“拍肩膀”

津市万石诗

        “跑江湖”的“拍胸脯”与“拍肩膀”

                         夏惠林

        小时候，常见有“跑江湖“”的在街头摆地摊叫卖一些东西，他们大多一两个人，一个“主唱”，一个“帮腔”，当然也有一个人“跑单帮”的。卖的什么东西，我早不记得了，但他们的样子却深深的记在我的脑子里。

       他们先是在街边某处圈起一块地方，用自己带来的一块布铺上，然后在布上摆出要卖的东西与一些小物件等等，当然，这些东西或是用瓶子或是用盒子里装着，围观者一般是不可能看到，即使看到了，也不知到底是什么玩意儿，颇有些神秘感。

       他们摆好“蕩子”（即所谓“架势”）之后，见人来得差不多了，便开始表演，大约是，先围着那地下的布“地毯”（姑且这么说那块布吧）左三圈，右三圈的走几个来回，就像戏剧里头的“走圆场”一样，不仅如此，讲到得意处，他将上衣也一件件的脱下来，直到最后裸着上半身。不过，此处倒是没有“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当然，也决不是无声无息地走，没有锣鼓伴奏，他就口中念念有词，比如“来--！有--！（注意，此处似乎是一个人模仿两个人的对话，而且一定要连着几次拍胸脯，直到把胸脯拍成黑红黑红的健康色来），各位，我跟着师傅，上走云南，下走四川，先学药功，后学武功……”（注意，此处一定要是湖北腔或四川腔，“药”，不读普通话的YAO,而要读作“YO”,而且是入声，等等。）

       这一套程序完成之后，人也围得差不多了，人们也被唬得有点云里雾里了，他便开始入正题——卖药了。那药，似乎每次都不同，几十年过去了，我也早就记不清，似乎有治跌打损伤，有治烫伤烧伤的，以及什么小儿急惊风什么等等，不一而足，但有一样，不知怎么，我到是记得很牢，那就是“僵猪儿油”，不过，到底是“僵猪”（即死去了的猪），还是江猪（似乎应该是江豚），我记不请了，但那人说是涨大水时，我们看到的在江河的波涛里头翻滚的白色的猪，我想，他大约就是讲的应该是江豚吧。记得他从盒子里拿出一个个小瓶子，那瓶子就像是医院里装粉状针剂的药瓶，大约一到两厘米高，直径也就一个多厘米吧，里头装着乳白色的浓浓的粘稠状的液体，他说那是僵猪（江猪）油，说那油，冬天擦了脸，脸不会皲，擦了脚，脚不会生冻疮，现在看来，应该是上好的护肤品。而价格似乎也不贵，好像是五分钱一瓶，当然，那时候五分钱也不少了，我记得我那时母亲给的一顿午餐费也就五分钱左右吧。不过，同现今的扶肤品价格动辄几百几千元比较起来，还是便宜得不能再便宜了。

       这些跑江湖的，大多是男人，我记得的有一个，他姓W，叫什么名字，虽然我也记得，但这里就不说了，免得他的后人见到引起误会，我见到他的次数也最多，其他的就没什么印象了，这人现今大约已经不在了，因为好长时间没见到他了，当然，如今也没什么人“跑江湖”了，因为商品的销售渠道多了去了。

        另外补充说一点的是，跑江湖的也不全是男人，偶尔也有女同胞“客串”一下，我就见到过一次。那是在澧县城关镇北门附近的那时候叫做“月台”的地方附近，其时我已是个半大小孩，那天，一个中年妇女“跑江湖”到这里摆下了地摊，卖的什么，我已经毫无印象，当时我感到好奇的是，她是个女人，到了走圆场拍胸脯的时候会怎么办呢？其实，我似乎也“杞人忧天”了，

       “办法总比困难多”。那天，她也走圆场，她也左三圈右三圈，她也脱衣服，不过，最后还剩下一件花衬衫，并没有脱光光，她说到兴起处，也用右手拍左边，不过不是拍胸脯，而是拍的左肩膀，呵呵，肩膀处也啪啪作响，似乎也有那么点异曲同工的效果……

（作者系津市教育局退休干部 高级教师）

龙阳呈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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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市杨支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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