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主席在美演讲提及的“飞虎队”与澧县不解之缘

陈哲先生

      习主席在美演讲提及的“飞虎队”与澧县不解之缘

      当地时间11月15日晚，国家主席习近平在美国旧金山出席美国友好团体联合举行的欢迎宴会，并发表重要演讲。
     习近平主席告诉美国朋友，“中国人民没有忘记飞虎队”。他讲起他本人同飞虎队老兵的书信往来，也谈到杜立特行动纪念馆，谈到被中国人民殊死营救的美国军人的后代经常来到这里表达敬意。
      “最近，飞虎队老兵、103岁高龄的莫耶和98岁高龄的麦克马伦来到中国，登上了长城，受到中国人民热烈欢迎。”习近平主席说到此处，将目光投向在宴会厅第一排就坐的老兵，莫耶举手致意，在场掌声响起……今年9月12日，习近平主席复信美中航空遗产基金会主席格林和飞虎队老兵莫耶、麦克马伦，对他们长期以来孜孜不倦在中美两国传播飞虎队的故事，表达敬意。
       被习近平主席多次提及的“飞虎队”，背后有何故事呢？
       9月23日，湖南日报曾刊发深度报道《虎啸长空 友谊长存——走进芷江飞虎队纪念馆重温中美两国人民的深厚情谊》，揭秘了两国人民在抗击日本法西斯的斗争中，发生的感人故事。
       很多人不知道的是，当年一位飞虎队员，曾被澧县人民救起。
       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美国是中国的同盟国，美国曾派飞虎队到常德地区与日军在空中作战，支援中国的抗日战争，两国人民结下了深厚的战斗友谊。对于这段历史，中美两国人民永远不会忘记。
        2005年9月，在纪念抗日战争胜利60周年的日子里， 一位美国朋友托他在中国的朋友郑先生给澧县发来一封电子邮件，这位美国朋友的父亲早年是飞虎队的成员，在支授中国的抗日战争中，飞行员跳伞，被澧县人民救起。当时国民政府澧县县长康庾梅还接见了他们，并同他们合影留念。飞行员的后人想了解当时的情况，于是便托他在中国的朋友郑先生到澧县查找。
       信转到澧县档案馆，便苦苦地在档案中寻找，终于在馆藏中找到了1944年5月，澧县三洲乡军民抢救了一名美国飞行员的记载。澧县档案馆45号全宗8号目录24号卷，保存有一份当时三洲乡乡长杨少麟，写给当时澧县县长康庾梅的汇报信，信中详细汇报了三洲乡军民抢救美国飞行员的过程。
      澧县三洲乡(原余家台乡今官垸乡)地处洞庭湖区，与湖南省安乡、湖北省公安交界，河汉交错，湖泽遍野。民国卅三年春，日本侵略军仍盘踞在长江以北，并南犯侵占了湖南石首、华容等县。澧县处于抗击日军的前沿，驻军甚多；国民党陆军第18师、第19师、第63师均有兵力驻守在三洲、枫林、荆南等乡，加紧修筑工事，准备抗击日本侵略军。军队驻地的乡保长，整天忙于给驻军供应军需物资。
      是年5月17日10时许，三洲乡乡长杨少麟正在文家溪西同各保长开会，商量恳请县政府指令补给站供应军需物资事宜，突然听到“嗡嗡……”一阵阵由南而来的声音，他们开始以为是日军飞机来轰炸，便迅速隐蔽到树荫后面观望。一架、二架、三架……共20架飞机向沙市方向飞去，他们判断这是前去对日作战的盟国飞机，这才放心地继续开会。约90分钟过后，飞机返航，他们看到有19架飞机飞回了南方，但有1架飞机在我上空歪歪倒倒的绕圈。这时，蓝天上出现了一个小白点，那白点逐渐降落，越来越大，最后看清原来是降落伞。不一会儿，这架飞机栽落下来，不动了。“快！抢救！”乡长杨少麟一边喊，一边派人去给驻军报告，并随即带着开会的人飞奔现场。
       这架盟机陷在安乡与三洲乡毗连之地文家溪的泥沙内，号码看不清，露在泥外的少半截机身中了七弹，难怪它飞不动了。不一会儿，陆军19师56团2营9连官兵从附近赶到，看了现场，听了杨乡长目睹的情况介绍，有位军官立即布置抢救飞行员的工作。
       周围群众闻迅赶来，也同士兵们一起四处搜索，寻找跳降落伞下来的飞行员。经过约一个多小时的寻找，才发现这位飞行员原来落在了农户的一棵大树中间，吊在降落伞上悬在半空中。两个会爬树的年青人立即把他救了下来。看见飞行员的腿部被擦伤，就找来一头没开犁的水牛让他骑，一个年轻人牵着牛在前面走。飞行员身高2米，腿又长，骑在水牛背上，两脚还挨着地，一打一打，不时碰到地上的高凸。这个被救飞行员从一位国军副官简单生硬、连说带比划的英文中，得知了救他的这些人的身份，便转忧为喜，庆幸自己得救。原来，这名飞行员邓连(译音。以往有资料披露此事时，误把美国飞行员邓连写成郑连，从档案原件看，确系邓连而非郑连)，是美国飞虎队飞行员。
      当天从芷江机场起飞，奉命袭击在沙市的日军，旋即飞往武汉投弹，轰炸中遭遇9架日机的机枪扫射，空战激烈，邓连驾驶的飞机机身中七弹，机件又出现故障。正当紧急关头，同行其他美国飞机同时反击，日机寡不敌众，纷纷向东北方向窜去。美国飞行员认为石首、华容等县被日军占领，恐遭敌炮火袭击，才绕原航线返回，结果这架飞机坚持不了，最终栽落下来……大家护送这位美国飞行员到陆军第19师第56团部 (驻该乡三叉垴)，整个乡村显得特别活跃。乡亲们知道美国飞行员不远万里，飞到中国帮助抗日，打击日军侵略者，非常感激，特意杀鸡熬汤，送来招待这位远方来客，让他补身子。
       美国朋友看到这些，又高兴又惊奇。他拿起筷子夹鸡肉，累得满头大汗，还是夹不住。他很幽默，用手比划着说，用筷子夹鸡肉比他操作驾驶杆还困难。最后，他用毛巾擦擦手，干脆用手一块块地抓起鸡肉往嘴里送，逗得在场的人哈哈大笑。美国飞行员邓连，在驻军56团团部住宿一晚，第二日早晨，驻军团部即派专人护送美国飞行员到津市乘轮船到衡阳。其降落的美机则由该团2营9连派一个排的兵力予以保护。中美之间因“飞虎队”而结下的友谊，从历史中走来，向未来延伸。血与火锻造的中美人民友谊，一定能够代代相传。
       今天，重温历史、着眼当下，感悟烽火岁月里中美友谊的可贵，以及和平年代中美友谊的赓续与传承。芷江，作为日本投降重大历史事件见证地，以“胜利之城”享誉中外。同时，作为中美空军飞虎队大本营，也以“英雄之城”威名远扬。而澧县人民救助美国飞虎队队员的故事在中美两国人民中代代传扬……(蔡祖文 陈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