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骏琪：住院轶事

汉寿老干部网宣

住院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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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骏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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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痛，白天还好点，但到了晚上上床的时候，当身体和床铺接触的那一瞬间，我会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嘶裂人心的惨叫，不知内情的人会以为鬼子又进村了，起床的时候也一样，如果一种姿式睡久了再换另一种姿式，惨叫又起。而屋漏偏遭连夜雨，白天时大小便正常，但到了晚上，夜尿频频，不上一小时要起床去唏哩哗啦一会，以至于刚入睡便会被尿憋醒，向来坚固的牙齿，也出现了松动，就在前几天，一颗板牙光荣“下岗”，双脚也出现了浮忡。当时心想是不是肾出了什么问题啊？于是，打算在近几日回常德去住几天院。后来，忽然想起桃江县中医院有一位宗亲侄女萧志平在中医院上班，便打了个电话，问及关于医保报销情况，答曰，现在本地医保和异地医保没有什么差别了。就这样，我弃了回常德的念头，决定先去中医院接受治疗。                      五月二日一早，也没吃点什么便步行来到了中医院，志平早在医院大厅等待我了。也便没什么客气，随她一起办理了住院手续，也确定了二十二床是我暂时的栖息地。上午去做检查，因为没有尿胀，便去附近买了一瓶水，仰口吞了下去，等了一会，仍无尿意。真的是命苦啊，晚上尿频，白天却要等尿，好不容易有了尿意，进了B超室，然后咬牙切齿躺到床上，医生把衣服揭起，涂一层层液体，然后操作了一会，等她说好了时，我已出了一身冷汗。
  仍然咬牙切齿滚下小床，医生告诉我，肾很好哩，有些许小结石，没多大麻烦。作为医院检查常客，我当然知道医生口中的麻烦是没有生命危险。
  去二十二床啮牙裂嘴地躺下，护士把吊瓶挂好，百无聊赖地看着吊瓶里的液体一滴一滴滴下，想看看手机，腰部钻心地疼。多少年的伏案写作生涯，我早已习惯了不吃早餐。临十二点了，同室病友已经在享用中餐了，我却没有饿意，只是后悔自己忘了带烟。临床的病友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忙不迭拿出一支烟，点燃后递到我的手中。我感激地点点头接过烟，然后猛吸一口：呀呀，真是烟到吸时方恨少啊。
  想睡一会，却无法入睡，隔壁有一位照顾病人的肥胖女人常常过来，口若悬河地说着什么，我听不懂，邻床说她是云南人，在粤务工时没能经受现在的丈夫的诱惑，把自己从一位少女华丽变成一位少妇。这样的故事我听得多了，也就波澜不惊。现在，我的注意力只是集中在吊瓶上，两眼直直地望着里面透明的水珠缓缓滴下，一滴、两滴、三滴……
  到了下午一点多，水吊完了，我起身，告诉萧志平我要回去了，志平点点头，嘱咐我明天早来，仍然空腹。  
  中医院隔我租住的公寓不远，十五分钟的步行路程而已。进院，照了个CT，说肺上有结节。我吃了一惊，有人解释说，结节冒得事的，大部分是良性。这几天网上正闹得沸沸扬扬，说什么“新寇疫苗之父”被抓起来了，他发明的疫苗是假的，有副作用。但可这是国家号召的啊，而且免费呢。到了后期，还似乎有任务式的味道。心里开始忐忑。
  那个主任说，明天还做个加强CT吧，我听了使劲点头，进了医院就听他们调摆吧，他为砧板我为鱼肉了。于是继续躺下，用死鱼般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吊水瓶，一滴、两滴、三滴……
  第三天，加强CT，医生会诊。其实说会诊，就是一个医生在处方䇝上划了一些字交给我，我再转交给主任。主任开药，中西合璧一大包，我一脸深仇大恨般喝了，然后继续吊水，吊完后回到了公寓。
  每天晚上，尿仍然频，唏哩哗啦地屙，但腰疼倒有了些许改善。第二天再去中医院，发现邻床走了又来了邻床，他们都有人陪，我却没有，要小便了就自己仪仗兵般举着吊瓶上厕所，尿完后再复到床上躺下。
  就这样，一天四瓶水，两瓶小的，一瓶二号的二百五十毫升，一瓶大的五百毫升。有一天早晨我就着戏台瓶里手馄饨喝了三两酒，护士给我吊水时，闻到了刺鼻的酒气，便滑叫鬼喊：谁喝了酒谁喝了酒啊？我老老实实地承认了。护士乜着眼，把两小瓶水收走了，留下了一句喝酒吊不得消炎药呢。吊水瓶收走了两瓶，我不知道是开心还是难受。
  娘几乎每天都打电话给我，问我好些了吗？我告诉她，又不是什么绝症，如果病重我早就到了湘雅或常德市里去了，娘听了稍微放下了心，念一句何得了呢，就去忙她自己的事情去了。
  也有人来医院看我，两种性别的都有，提着桔子苹果之类，笑容可掬的说着话，最后留下一句早日康复之类的祝福话走了。我目送着这个世界仅剩的真情，也唯愿他或她能够摒弃疾病，健康地生存着。
  继续吊水，每天两点一线地疾走着，一天吃两碗中药和两把西药，人也如表情包一样地啮牙裂嘴一脸的苦大仇深。每天从医院回公寓后，去买菜去做饭，字也码得比平时少了许多。预交的二千块钱应早己用完了吧，但院方没催我去交钱。到了进中医院的第八天，我还幻想着能退我几块钱裹腹呢。
  到第九天，主任们说吊完今天的水便可以出院了，我躺在病床上，忽然发现医院里的一切都变得和蔼可亲了，望着窗外的世界，点缀蓝天的白云，有初夏的阳光真真殷殷地照射着，我囚徒般的九天，我刻骨铭心的九天啊。
  中午时许，我提着一袋沉甸甸的中西药，蹒跚地走出了中医院。没有人来接我，阳光很好，不远处的资水依城而过，我旁若无人地走进桃花中路，任人群鱼贯，任车马横流……

龙阳呈祥

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得了病，既花钱，又吃亏，实在不合算！要不生病，就得平时注意保健。身体健康才不生病或少生病。愿萧老师按时作息，加强营养，适当锻炼，成为一个身心健康的好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