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鬼子占领桃源后,杀人放火,抢劫掳虐,奸淫妇女,欺压百姓,无恶不作,犯下了滔滔罪行。 枪声在尧河外的山岗上像炒蚕豆似的“噼哩叭啦”响了一天一宿,除了关注这激烈的枪声以外,隐匿在村里的老百姓紧张得似乎把什么都忘记了。 阴风挟裹残云,在低空中呜咽而过,失去巢穴的倦鸟,在摇晃中的树枝、芦草间窜飞。安静与沉默预示着死神的步步进逼。一些地方的村民孤立无援、躲藏在草垛、房后、牲口棚等处瞪着惊恐万状的眼睛,注视着每一个能够入村来的小路,他们害怕可恶的日本人的造孽行为。 一个姓袁的少女,换上哥哥的蓝布衫,躲在自家后院的秫秸堆里。蓝布衫裹着刚刚发育,散发着青春的诱人气息的肉体,她才脱离童稚,捉迷藏、扮鬼神对她还是昨天的事情,她此刻清楚的知道,玩游戏的恐怖能引发一种轻松的乐趣,而眼下的恐怖却是一场恶梦,真实的鬼魔已经闯进她的视线,刺透她的灵魂,她难以摆脱,这种可怕的现实,紧紧压迫稚嫩的心房,呼吸急促,浑身颤抖。 “叭勾——”一声清脆的枪响,划破了村庄沉闷、窒息的空气,枪声未落,从四面八方冲来的日军士兵仿佛是从地穴里冒出来似的,潮水般地涌进了村庄。鬼子端着上了刺刀的长枪,大声呐喊着,咒骂着,扑向一家家的农户。 那位少女由于神经长时间的过度紧张,加之目睹日军恶浪扑食般的凶残场面突发刺激,她终于无法自控,像受惊的马驹般从秫秸垛里狂奔了出来,边跑边发疯般地哭叫。紧接着,一些精神崩溃的村民也不由自主地从各自隐蔽的地方窜了出来,跑到村子口的空场上,像没头苍蝇似的乱转。当场,就有二个村民被日军士兵的乱枪打死。 一群日本兵像野兽发现了猎物,跑过来合成一团,搂住了那位少女,并将她迅速摁倒在地,几只粗糙、乌黑的利爪抢着伸向少女简陋的衣衫,瞬间,少女便被剥得一丝不挂,她赤身裸体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一个肥头大耳的脸庞趴在了她身上,占据了她稚嫩的身体,她无力地发出阵阵呜咽,惊恐的眼睛瞪着一片苍白的天空,继而是瘦条脸、戴眼镜的脸、方块的脸……都一个接一个地占据了她的身体,肮脏的液体玷污了她的纯洁。 日军士兵残暴地轮 奸了这位少女之后,又用刺刀猛戳她的阴部,鲜血染红了她身下的土地,她含着血水离开了这个世界。 鬼子进村后,大肆洗劫,闹得鸡犬不留。他们冲到农家后,持枪乱撞,见人就杀,见到好东西就掳虐,杀鸡宰羊,寻欢作乐,有些品德败坏的鬼子吃完后还把大便拉在菜坛里或饭篜里,没有一点人性。 王家大屋的王立六老人,已七十岁,日军强迫他挑80斤的重担,可怜老人走路都感吃力,哪能担此重负?日军先用皮鞭抽打一顿,再用刺刀乱捅,老人倒在大堤上再也没有爬起来。 长湖村一个65岁老倌谭林,被日军抓了做挑夫,挑六七十斤重担,走了五六里路,压得头昏眼花,倒在地上,被日军拳打脚踢,关在苏家渡的渡船内,半夜钻洞逃出,匍匐爬行回家,遍体鳞伤,不久,吐血死亡。 还有一家夫妇俩带一个两岁多的小孩。日军闯入他的家,夫妇俩慌忙从后门逃跑,小孩睡在草丛,未及抱走;日军士兵将一块碾子压在孩子身上,无辜的孩童被压得肚裂肠露,当场毙命。隔壁一姑娘闻讯逃跑,被日军抓住,轮奸后剥光衣裳,丢入屋前池中淹死。 日军袭入桃源附近一个村庄,将5个老百姓绑在一起,再将一颗手榴弹挂在其中一人身上,然后强迫那个挂弹的人拉开保险盖,一声轰隆,可怜5个人惨死在一堆。 日本兵在路边掳住到一名少妇,剥光衣服准备强奸,忽然发现女人身上长有疥疮,这时,刚巧又抓到另一个难民,于是日军士兵强迫该难民伏在地下,再逼少妇仰卧在难民身上,逼迫那难民伏下去奸淫少妇。而二个日本兵则在旁边弯腰俯首地欣赏取乐。等到玩腻时,一个日军士兵猛地用刺刀猛刺下去,男女二人当场断气。 在新河桥村,一群日军逮住了二位姓尹的父女,鬼子们开始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后来知道他们是父女关系后就强迫父亲奸淫女儿,满足那种的变态的猎奇心理。等父亲奸完女儿后,鬼子一枪将父亲打死,然后再轮奸女儿,直到活活地被折磨死。 青林乡一所学校,两位年轻女教师仓皇逃窜中为日军擒获,日军集体对她们进行了轮奸,后来日军又将她们反绑在校门口的一颗树干上,用刺刀猛戳她们的阴部,血流如注,两位女教师挣扎半小时后,气绝身亡。 总之,鬼子就像一群没有人性畜生,肆无忌惮地破坏村庄,鱼肉百姓,践踏自尊,到处乌烟瘴气,到处弥漫血腥,本来温馨的家园顷刻就成了人间地狱。 整个桃源城到处都响彻着高亢的枪炮声,到处都是城墙房屋的倒塌声,桃源城的上空弥漫着令人心酸作呕的血腥味。 英雄支队王政委跟英雄支队队员有一个约定,如果在保卫战中冲散了,就到土桥餐馆的后院集合,这土桥餐馆的老板是江宏的老婆姚桂芝,她实际是共党交通站的联络员,土桥餐馆实际上桃源地下党员秘密汇集点。 红桃英雄支队408名队员倒在了嚣张的炮火下,陆陆续续地回到了土桥餐馆有秦高凡、刀仔、虎仔、孟晓宇、王政委、潘虎强、张松、二毛,黑仔九人。这九人中,有刀仔,虎仔二人受了枪伤,张松请来了民济医院的医生给他们做了手术,取出了子弹。这样就保住了二人的性命。 江宏、王政委、张松三人来到了餐馆二楼包间,召开了一个临时党小组会议。江宏着急地说道:“王当家的,桃源保卫战摧毁了刚刚组建的红桃英雄支队全部力量,如今就剩下我们这几个人了,下一步该如何做?” 王政委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决不允许日本人在我们的家园撒野,眼下日本鬼子在城内烧杀抢劫,践踏人命,这里很危险,我们得转到乡下各镇,重新组织力量,建立抗日英雄支队,继续与鬼子抗衡!” 张松沉着地说道:“对,这些存活下来的同志就是革命的火苗,把他们放到恰当的位置,让他们去带动影响其他群众参加革命!” 王政委又道:“我个人地想法是派潘虎强、张松去桃花源区建立英雄支队,如果桃花源的英雄支队建立成功,其他乡城里也就要依样画葫芦,秦高凡、刀仔、虎仔回秦人寨,看看能不能把秦人寨的把子兵发动起来,江宏,你还得再回乌云寨,一是向乌云寨的烈士家属请罪,安抚烈士家属,悼念死去的英灵,二是你们还得继续发动,重新组织一支队伍!你们看如何呢?” 江宏道:“乌云界的土匪怎么办?还要拉拢他们吗?” “继续拉拢他们!慢慢来,采取一些人性化的策略去感化他们!希望他们能成为我们的战友和同志!那好吧,大家行动吧!”张松一本正经地说道。 张松道:“刀仔,虎仔二个受伤了,他们怎么回秦人寨呢?” “这个事交给秦高凡想办法,必须尽快把他们转移出城!送到秦人寨去治疗!”王政委果断地说道。 秦高凡痴呆呆的,不说一句话,仿佛是丢了魂似的,精神状态与之前判若两人,他亲眼看到那些兄弟鲜活生命炸成碎末,血肉四飞的血腥场面,难怪他有如此大的变化。 王政委走到秦高凡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和蔼地说道:“高凡,我知道你难过,但是你要振作起来,你得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啊!” 秦高凡悲怆地说道:“那些兄弟悲惨死去情景时刻在我眼前闪现!太可怕了!搅得我心神不得安宁!” 王政委沉着地说道:“我跟你是一样的,每每想到那些兄弟悲惨死去情景,心里就在滴血,但是,我会警戒自己,我一定不能让他们白死,我要为他们报仇!这样吧,你和刀仔、虎仔回秦人寨去,希望你能把秦人寨的把子兵给组织起来,与日本鬼子对着干!” 秦高凡喃喃地说道:“好吧,我会努力的!” 之后,王政委也向潘虎强、张松交代了任务,要他们去桃花源区建立英雄支队,二人爽朗地答应了。 英雄支队的这几个人都是有一些功夫的,在夜人静的时候,他们背着伤员,带着武器,悄悄地翻越了土桥后面一道低矮的城墙,快捷的身影就消失了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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