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山之梅 于 2024-7-29 08:03 编辑
血吸虫病在常德县的流行与防治 杨世杰
日本血吸虫病是一种严重危害人民身体健康、生命安全的地方性寄生虫病。一九０四年，由日本医学家龟田氏首次报导于世。一九０五年，原常德广德医院美籍医生罗根（logan）（亦名罗感恩）在《中华教会医学杂志》上发表的《湖南省一例由日本血吸虫所引起的痢疾患者》一文中所报导的这例病人，即为我县周家店一个十八岁的渔民陈孝贵（另一说为郑姓渔民）。这是我国向世界报导的第一例血吸虫病人，也是我县有资料可查的第一个被证实的血吸虫病例。 据调查，日本血吸虫病在我县民众中俗称“筲箕臌”“水蛊胀”或“大肚子病”。它流行于我县湖区二十五个乡镇，近三十万人口受其威胁，上万的人感染这种疾病。血吸虫病给人民造成的悲剧，在解放前无人过问，导致“千村薛苈人遗矢，万户萧疏鬼唱歌”的惨景举目可见。解放后，党和政府对人民疾苦非常关心，一九五二年即开始组织医务人员进行防治。三十多年来，疫区人民和血防专业技术人员，开展了全面防治运动，取得了很大的成效，大大地缩小了疫区范围，治愈了大批患者，有效地控制了新感染。我是个血防医生，在常德从事血防工作已三十余年，现将本人在防治工作中的目睹耳闻，记述于后： 继一九０五年罗根（logan）向世界首次报导中国有血吸虫病流行后，原常德广德医院美籍医生涂德乐（georget·tooteil）与另一名医生和一名化验员于一九二四年，到我县周家店附近农村作过进一步调查，事后并写出了《常德地方血吸虫病的初步调查》的报告，文中说“当地人群饮用池塘中未煮沸的水，全年在池塘中洗衣物，从池塘中捕捞螺蛳、蚌壳、蛙作食物。多数病人为农民。”还说：“在山区无池塘，似无血吸虫病。” 同年，美籍学者浮士德·麦隆利（Fausta·meleney）著的《日本血吸虫病的研究》一书中，曾写道：“常德医院报告，在周家店及渡口两个流行区流行病调查结果：男子百分之九十三，女子百分之七感染血吸虫病”；“在洞庭湖西边，血吸虫病在常德城附近及常德四周地区流行。涂德乐在附近作了调查，他发现在距常德城不远的周家店和渡口，血吸虫病流行特剧。”从以上资料证实血吸虫病在我县早已流行，据有文字记载，就已达八十多年历史。 众所周知，血吸虫的生长发育，必须依赖其唯一的中间宿主——钉螺蛳，如果没有钉螺，血吸虫病是不可能流行的。为此，凡是有钉螺孳生的地区，便可称之为血吸虫病疫区。一九五六年，在我县全面调查时，发现在沅水南岸善卷境的茅坪地区十个乡，有钉螺面积三万六千多亩，居民血吸虫病感染率为百分之二十二点六；后河冲天湖地区的十个乡有钉螺面积三万余亩，居民血吸虫病感染率为百分之三十九点二；民主阳城垸地区的五个乡，有钉螺面积四千多亩，居民血吸虫病感染率为百分之三十三点九。总计全县湖区有钉螺面积七万一千多亩，居民血吸虫病感染率平均为百分之二十七点二，共有病人六万左右。 血吸虫病在我县流行日久，给疫区人民的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带来了极为严重的危害。如石公桥的八方嘴，在六、七十年前是一个聚居有八十五户、两百多口人的自然村，因为这里“大肚子病”严重流行，绝大部分居民均染上了这种疾病。据调查，全村两百多人口中，因患“大肚子病”而死的就有一百一十三人；八十五户中，因患这种病而死绝的有二十八户，出现了“儿死无人埋，夫死无人抬”的惨景。还有一些人家，因怕得这种病而全家搬迁，远走他乡，仅几十年时间，一座秀丽兴旺的村庄，已成为田园荒芜、路断人稀、野草丛生、荒冢累累，居户不满十五，仅三十五口人丁的荒凉村。在这幸存的三十五口人中，妇女竟有二十五人，且二十人是寡妇。因此，人们便把八方嘴称为“寡妈嘴”。当地农民丁国齐，原来家中十六口人，不到二十年，就有十五人被“瘟神”夺去了生命，只剩下丁阳氏一人活到解放以后。在离“寡妈嘴”不远的柘林堰，有一阳家屋场，解放前五十年，这里住有五十户姓阳的居民，结果也因“大肚子病”的危害，一座山青水秀、人丁兴旺的村庄，也变成了一幅“阡陌纵横皆荒草，田园四处尽孤坟”的凄惨景象。周家店镇临近澧县渡口镇的天井村一带的北赵家垱。八十年前是一个十分热闹的圩场。那时，澧水有一条分支从这里流过，水陆交通方便、五业兴旺，圩场上有一条直街，街上青砖瓦屋百余栋，杂货店、铁匠铺、绸布庄、贸易行栈样样皆有，身体健壮的青壮年甚多，逢年过节玩龙灯、舞狮子，一次就可以出动红、黄两条龙的班子来。结果，就是因为“瘟神”作崇，仅几十年时间，这里的居民死的死、迁的迁，最后只剩下彭后陔一户居民了，直到解放后因整修了西洞庭，澧水改道，疫区环境发生了根本变化，这才有人重新搬迁进去，昔日的北赵家垱，才逐渐繁荣起来。在周家店镇旁边的恒丰垸，也因血吸虫病流行，而被人们称为“寡妈垸”，这个垸子里，解放前近三十年听不到婴儿啼哭声。其实，在旧社会血吸虫病危害我县湖区。又何止一个寡妈嘴、一个寡妈垸和一个绝了户的阳家屋场呢？在沅水南岸斗姆湖的檀山坪一带，血吸虫病也流行严重，这个村中的男子很多都是因患“水蛊胀”而失去生命，没有死的因黄肿大肚动不得，田里的工夫几乎全是一些寡妇承担，因此当时社会上有一首民谣：“茅湾有个檀山坪，男人身患水蛊病，身体枯瘦肚子大，进屋肚子先进门，插田种地缺劳力，寡妇种田禾不生”。 常德县的血吸虫病防治工作始于一九五三年，迄今已有三十四年历史。整个过程大体可分为试点调查（1953年——1956年），全面防治（1956年夏——1958年冬），基本停顿（1958年底——1962年春），重整旗鼓（1962年夏——1969年）和压缩疫情（1970年至现在）等五个阶段。 一九五○年四月，县人民政府成立卫生院，当时血吸虫病虽引起了县委和政府的注意，但因为：一、对这种病防治技术缺乏；二、没有专业机构和专业队伍，加上刚解放不久，百废待兴，力不从心。一九五二年，常德县被评为全国爱国卫生工作模范单位，六月份，县卫生院院长赵树立代表常德县出席北京召开的中央卫生工作会议时，卫生部副部长贺诚同志单独接见了他，重点询问了常德县血吸虫病流行情况，并说中央、毛主席很关心这个问题，中央已知道血吸虫病在江南的严重流行情况，现正准备采取措施，组织专门班子来抓这项工作，要求各地先作一些调查。赵树立同志回县后，立即向县委作了汇报，县委决定在全县湖区开展血吸虫病的有关调查，结果发现在周家店、石公桥、镇德桥、蒿子港和十美堂等地，均有“大肚子病”流行，前河斗姆湖一带也有部分发现。 一九五三年，省卫生厅举办第一期血防干部训练班，我县选送了十一名医务人员赴岳阳学习防治技术。这批人员回县后，即在周家店和镇德桥两地各建立了一个血防组，从此常德县开始有了血吸虫病防治专业机构。 血吸虫病虽在我县流行日久，但因历史的原因，人们对它缺乏科学的认识，认为患“大肚子病”是祖坟没有葬好，屋场住得不好或是当地有 “煞水” 作崇，还说 “筲箕臌”是药王菩萨亲口封了诊不好的病，所以都不相信“大肚子病”是血吸虫所致，更不相信医生能治得好这种病。因此，尽管政府对此病实行免费治疗，有些人还是不肯接受检查和治疗。鉴于这种情况，血防专业人员除在疫区走村串户做大量的疫情调查外，还利用黑板报、幻灯、实物展览、动物解剖等多种形式开展宣传，向群众介绍血吸虫病防治知识，经过几年的努力，人们对血防工作才有初步的认识。也才有少数严重的病人来血防组接受治疗。这就是试点调查阶段。 一九五六年春，当省委召开第一次血防工作会议以后，常德县的血防工作才进入有组织，有领导、有计划的全面防治。县委成立了“防治血吸虫病五人领导小组”，由县委书记李新革任组长，设立领导小组办公室，负责日常工作。县人委也相应成立了“常德县血防委员会”，由县长张彩任主任，防治机构由原来的两个试点组，扩大为一个血防站和十三个血防组，专业技术人员也增加到一百四十多人。从此，全县疫区各乡镇都有了防治血吸虫病的专业机构。 一九五六年，在全县疫区进行了血吸虫病普查。皮内试验检查了一十四万八千多人，查出阳性六万六千多人，后又对皮试阳性的四千三百多人作了粪便沉淀法复查，查出病人三千三百多人。按此比例推算，全县约有病人五万多。这一推算数与以后历年实际查出的病人近五万三千多人，基本吻合。 查出的病人，以十岁至四十九岁的男性感染率为最高（80%），农民的比例为百分之四十七点三，感染途径以生产下水为最突出，因割湖草而感染者占百分之二十一点五，捕鱼虾者占百分之一十四点四，牧牛者占百分之一十五点四。这五万多病人中，有晚期病人一千多人。 开始治疗血吸虫病，我县是采用的酒石酸锑钾二十日疗法，以后曾改为锑钾三日疗法，七日疗法、二日疗法乃至一日疗法。后又发展到使用口服F——30066治疗急性病人，用血防846、新血防片、硝硫氢胺等治疗慢性病人，用中药治晚期病人。一九七○年，也曾用过牛奶浆草治疗各型病人。至一九八○年、才开始全面采用毒性小、疗效高、疗程短、价值低的口服新药吡喹铜治疗各型血吸虫病人。至目前为止，全县共治疗病人七万多人次，其中晚期病人基本上都得到了治疗。 一九五四年整修西洞庭后，我县疫区明显地被划为垸内和垸外洲滩两种类型，原来垸内与垸外相通的湖汊、沟港、荒洲等，均逐步被改造为良田，为消灭坑内钉螺创造了良好条件。一九五六年起，即以乡为单位组织了垦荒灭螺，如当时石公桥乡共有钉螺面积三千一百多亩，仅丁家垸农业社（丁家垸当时属石公桥乡），就结合开垦荒地处理钉螺面积一千五百多亩，曾受到常德专员公署的通报表扬。除垦荒灭螺外，还采用过喷火器火烧，砒酸钙药杀等方法灭螺，对大面积的钉螺，则结合水利建设、围湖造田改造钉螺孳生环境。一九五八年秋，县委组织了近二十万民工，在沅水南岸的茅坪开展了声势浩大的改造自然的方法灭螺，共投工一千多万个，完成土石方两百余万方，工程进行期间，当时中央卫生部的副部长钱信忠同志曾亲临灭螺工地视察，还亲自参加了灭螺劳动。至一九五八年止，全县垦殖面积为七万四千多亩，其中围垦二万四千多亩，在原有钉螺面积上种植了六万六千多亩农作物，产值达五十二万多元。由于当时人们对彻底消灭血吸虫病，尚缺乏全面的、科学的认识，误认为对钉螺面积作一次处理就达到了消灭血吸虫病的目的，加上当时大跃进运动的影响，血防工作也沾染了浮夸虚报风，上报常德县已基本消灭了血吸虫病，并在全省第六次血防工作会议上得到了肯定。 宣布我县已基本消灭了血吸虫病后，血防机构也随之被撤销，血防专业队伍也被解散，一部份调离常德，留在本县的也被分配到其他卫生单位去了。从此，常德县的血防工作，处于停顿状态之中。 事实证明，钉螺经过一次处理后，并不能达到消灭的目的，仅几年时间，在原有钉螺的区域，又陆续发现了钉螺，血吸虫病人也不断发现。由于撤销了专业机构，调走了专业人员，防治工作无法开展，这就出现了钉螺无人杀灭，病人无处治疗，疫情又逐日回升的局面。鉴于上述情况，县委根据上级精神，于一九六二年决定重新恢复血防领导小组，将散在全县各医疗单位的原血防专业人员，重新调回，建立了一个血防站和六个血防组，对全县原有疫区进行再调查。当年就发现全县境内还有五万五千多亩钉螺面积，蒿子港、石公桥、断港头、斗姆湖等几个重点乡，一次就发现有病人近三千之多。 一九六三年，中央在上海召开全国血防会议，提出防治工作采取综合措施，抓住重点，抓住流行的薄弱环节予以切断。县委针对全县的疫情，提出“灭一块，巩固一块，逐步缩小疫区”作为全县防治工作的指导思想，因而决定先集中主要力量在茅坪疫区打一场歼灭战。 我县枉水下游的茅坪，地势低凹、土质肥沃、杂草丛生，是钉螺孳生的良好环境。一九五六年在这里发现有钉螺面积三万六千多亩，是全县的严重流行区之一，但它是一块孤立的流行区块，因其上游的枉水河道，两岸坡陡、水流湍急、土质不肥，不宜钉螺孳生，其下游有沅水大堤隔断，使该地区与我县其他疫区截然分开。一九五六年，先后在这里采用过砒酸钙药杀，火烧、土埋、垦植等措施灭过螺，致使钉螺密度已经降低。一九五八年结合治理枉水，改造茅坪的工程后，使茅坪的水位基本得到控制，有螺面积也较前减少。该地区原设有两个血防组，对原有病人曾进行过治疗，病情也相应减轻了，因此，在这块地区开展歼灭战，不仅是必要的，而且是可行的。 一九六五年，县委再次提出“除害与兴利相结合，灭螺与农田水利建设相结合，综合利用茅坪”的方针，成立了茅坪开发委员会，县血防办派了七名血防专业人员参加茅坪开发委员会，负责灭螺的技术指导。同时又组织全县血防专业队伍中的主要力量在茅坪地区对病情进行普查普治。经过几年努力，使原有的三万六千多亩有螺面积，大部份改成良田，仅剩下一些零星的残存螺点未得到彻底消灭。一九六八年，常德地区血防办又在这里组织了全地区的机械化学灭螺歼灭战，调集了全区当时仅有的八台远程机动灭螺机，组织专业人员和民工一百多人，采用五氯钙钠和氯硝柳胺药杀灭螺。是年冬，县委又组织了民工二千八百多人，在茅坪结合水利建设，进行彻底的改造钉螺孳生环境的灭螺。初步统计，历年来在茅坪地区为消灭钉螺，结合水利建设，综合开发利用，共投工达一千一百多万个，完成土石方两百七十多万方。到目前为止，茅坪地区已有十余年未再发现活螺，该地区的病人绝大部份已获得治疗。经反复调查，新感染已经杜绝，病人的检出率已降至百分之零点九以下，基本消灭了血吸虫病。 对冲天湖疫区，则借鉴茅坪的经验，结合治理冲天湖、柳叶湖，开展以改变环境为主的方法灭螺。这块地区内，原来湖汊繁多，沟港纵横、地形复杂，钉螺分布面广而乱，沟港堰塘、竹林坟冢、荒坪隙地、水田旱土，甚至居民的屋前屋后，均有钉螺发现。治理冲天柳叶两湖时，就把消灭钉螺这一问题纳入了统一规划。工程完成后，整个冲天湖疫区的水位得到了控制，加上垦殖围田，使原来的湖荒成了旱涝保收的良田，钉螺孳生场所彻底变了样，到一九六七年，这里就仅剩下个别残存螺点了。 在灭螺的同时，查病治病工作也紧紧跟上，血防专业机构在这里共查出病人二万多，治疗病人一万七千多，其中晚期病人三百多。目前这块地区，已无新感染发现，病人检出率也降至百分之一以下。 一九七○年后，全县防治工作重点即转至蒿子港地区。蒿子港区与澧水仅一堤之隔，垸内有螺面积为四千四百多亩，垸外澧水洪道中的洲滩上钉螺密布，面积达三万四千多亩。对这个地区县委的指导思想是结合农村园田化建设，消灭垸内钉螺。对垸外洲滩则结合芦苇生产实行春季禁山，严格遵守省委“三禁”（即禁止在湖洲上打青，敞放牲畜和捕散子鱼）的规定，冬季结合砍芦组织灭螺大会战。 该区经过园田化建设，开新沟、填旧沟，使成片成块的有螺面积得到改造，对残存螺点则以公社为单位，组织灭螺专业队，逐点逐处地进行药杀。到一九八○年止，该区垸内己基本查不出活螺。 对垸外洲滩，县委连续组织了三年灭螺大会战，采用了土埋、铬矿渣毒杀、火烧、矮围垦种、引洪药浸，乃至人工拣拾等方法灭螺，但由于钉螺孳生环境未能彻底改变，所以也只能作到降低部份地区的钉螺密度。钉螺面积不但没有减少，反而有所扩大，因为澧水洪道中泥沙逐年淤积，致使洲滩面积逐步扩大，钉螺面积自然也就相应增大。由于垸外钉螺未能消灭，垸内人群因生产生活等原因，不可能不接触疫水，所以不但新感染不能控制，而且每年都还有少量的急性病人发现。据一九八六年调查，蒿子港区的病人检出率为百分之七到百分之九左右。所以这个地区仍属洲垸型疫区。该区垸内需引澧水灌田，垸外钉螺随水流入，造成钉螺扩散，因而一九八六年普查时，该区仍发现有螺面积四十八处，共一千多亩。 本县的血吸虫病防治工作，经过近三十余年的努力，已大见成效，全县已有十七个乡镇，两百多个自然村，基本消灭了血吸虫病，垸内七万多亩钉螺已基本消灭，占全县原有螺面积的百分之六十四点七，治疗病人五万多人次，为原有病人的百分之九十。现尚有流行疫区七个乡、镇，钉螺面积近四万亩，尚有病人近四千余人。目前流行的特点可分为三种类型。 一、垸内型，如石公桥区、斗姆湖区和牛鼻滩区的大部份乡。其特点是垸内已查不到活螺，病情显著下降，用粪便检查的方法难以发现病人，用综合查病的方法，居民检出率在百分之一以下，新感染已被控制，在本地已无感染的可能。 二、洲垸型，主要指沅、澧水洪道附近的蒿子港区和牛鼻滩镇。其特点是洪道中洲滩上的大面积钉螺仍未消灭，原有垸内钉螺已基本消灭，但近年来由于引水灌田，致使钉螺随水流入垸内，垸内钉螺又有回升的趋势。再加上人们因生产的需要，生活的需要，必须与垸外环境接触，故不但新感染不能控制，每年尚有急性感染发生，病人检查率仍在百分之五至百分之七左右。 三、输入型，如石门桥区的康家file:///C:\Users\Mac\AppData\Local\Temp\ksohtml\wps1FDA.tmp.png乡。其特点是本地无钉螺，但由于距有螺洲滩较近，每年仍有一些人到有螺洲滩活动而与疫水接触，故病人检出率仍为百分之一左右。 血吸虫病在我县流行，已有八十一年的文字记载，防治工作也开展了三十余年。三十多年来县委对血防工作实行了统一领导、统一布置、统一检查，依靠血防专业机构和专业技术人员，充分发动群众大打人民战争。在防治措施上，坚持预防为主的方针，采取综合治理，所以尽管中途曾一度停顿，工作出现过反复，但所取得的成绩，仍是主要的。原有的血吸虫病人都经过了治疗，绝大多数人已恢复了健康，疫区群众的体质普遍增强，“筲箕臌”已成为罕见。原有垸内钉螺已经消灭，新感染基本控制。构成我县血吸虫病流行的特定条件已发生了根本变化，三分之二以上的疫区，已基本上消灭了血吸虫病。 从我县血防工作的实践中，可以雄辨地证明，血吸虫病是可以消灭的，但一定要坚持实事求是的科学态度。血防工作既是一项长期而又艰巨的群众工作，又是一项专业化的技术工作。因此还需要我们继续努力，力争尽快地在全县内消灭血吸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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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7-29 06:5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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