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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荀子·解蔽》(七)
按 赵又春:(这节文章是本篇的)几句结束语,把居上位者的 明暗情况,看做是下层人的品格和作风的直接原因, 是社会道德风气好坏的上层根源,这说得太好了。
《荀子·解蔽》:“凡人之患,蔽于一曲,而暗于大理。”
16【原文】 为之无益于成也,求之无益于得也,忧戚之无益于几也(1),则广焉能弃之矣(2),不以自妨也(3),不少顷干之胸中(4)。不慕往(5),不闵来(6),无邑怜之心(7),当时则动,物至而应(8),事起而辨(9),治乱可否,昭然明矣! 【注释】(1)几:极其接近,此指达到目的 。“几”,通“冀”、“觊”,希望,指实现愿望。 (2)“广焉”:放心的,广泛地。一说“广”通“旷”,远的意思;“能”,通“而”。 (3)“不以自防也”:“以”字后省略“之”字;“自防”,妨碍自己。 (4)“少倾”,很短时间。 (5)“不慕往”:“慕”,怀恋。 (6)“不闵来”:“闵”,忧虑。 (7)邑:通“悒”(yì),愁闷不安。 (8)当时则动,物至而应:“时”,时机;“物”,可翻译为“问题”。 (9)“辨”:通“办”,治理。 【译文】如果做了而无益于成功,追求了而无益于取得,担忧了而无益于实现愿望,那就统统可以抛弃,不让那些事妨碍自己,不让它们有片刻的时间在心中干扰自己。不羡慕过去,不担忧未来,没有忧愁怜悯的心情,适合时势就行动,外物来了就接应,事情发生了就处理,这样,是治还是乱,是合适还是不合适,就明明白白地都清楚了。
17【原文】 周而成(1),泄而败(2),明君无之有也。宣而成,隐而败(3),暗君无之有也。故君人者周,则谗言至矣,直言反矣(4),小人迩而君子远矣。《诗》云(5) :“墨以为明,狐狸而苍。”此言上幽而下险也。君人者宣(6),则直言至矣,而谗言反矣,君子迩而小人远矣。《诗》曰(7):“明明在下,赫赫在上。”此言上明而下化也。 【注释】(1)“周而成”:“周”,周密,此指隐蔽真实情况。 (2)“泄而败”:“泄”用作“周”的反义词。 (3)“宣”、“隐”的词义相当于“泄”、“周”,但是用作褒义词。 (4)直言反矣:“反”:通“返”,回去。 (5)引诗不见于今本《诗经》,是逸诗。意译:把黑的说成白的,黄色的狐狸就是青黑色的了。 (6)“君人者宣”:“君人者”,即君主。 (7)引诗见《诗·大雅·大明》。但此文断章取义,倒因为果,与原诗意义不尽相同。 【译文】牢守秘密而成功,泄露秘密而失败,英明的君主没有这种事。袒露真情而成功,隐瞒真相而失败,昏暗的君主没有这种事。统治人民的君主如果讲求隐蔽周密,那么毁谤的话就来了,正直的话就缩回去了,小人接近而君子远离了。《诗》云:“你把黑的说成白的,黄色的狐狸就是青黑色的了。”这是说君主昏庸愚昧,那么臣民就会险恶。统治人民的君主如果开诚布公,那么正直的话就来了,而毁谤的话就缩回去了,君子接近而小人远离了。《诗》云:“皎洁明亮在下方,光辉灿烂在上方。”这是说君主光明正大,那么臣民就会被感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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